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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一,聖上給我下密旨,我接還是不接?我謝府雖不比另外三個爵府地位高,但不可否認,我手裡的兵權完全可以決定最終誰能上位。按理說,謝府效忠的是當朝聖上,密旨這種東西是必須接的。可萬一聖上過些年出爾反爾,洩露密旨訊息,到那時我謝府該如何自處?”
密旨這玩意需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接旨,但這密旨的效力並不是絕對的,如果聖上反悔了,只需在朝堂上解了密旨內容,那這份密旨自然是失了效力。
“這是什麼意思?”
“哎!您也知道,我與聖上同娶木家女,而聖上又立了我長姐為妃,不論哪一方面來看,聖上都是我姐夫。雖說我成親後就離了京城,但我與聖上私交匪淺,時有書信往來。五年前,聖上曾傳我書信,透漏出幾分讓我輔佐太子上位的意思。可是約一年前,也不知道宮裡發生何種變故,聖上竟說,若四皇子想取太子而代之,就讓我助四皇子一臂之力。”
“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只是聖意難測,畢竟只是普通的信件,但也不難看出聖上的掙扎之態。雖說聖上的最終決定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若是等他下了密旨再撤,我謝府如何自處?若是密旨內容與最終的贏家相符倒還罷了,就怕聖上傳位給了一位,卻公佈密旨內容是輔佐另一位,到那時,坐上那把交椅的,卻要如何忌憚我謝府。”
“聖上金口玉言,斷不會發生你想的這些事。”
謝天亮苦笑一聲:“但誰也不能保證,唯今的萬全之法就是避開任何可能接密旨的時機。我剛回京便已經入宮謝了恩,今日訪畢,在京再待個一日半日的,便回邊關去”
“不行!”老太太聽到這裡,頗有些惱怒的說:“你父親為了你能回京,費了多少心機,最起碼要等玉姐辦完及笄禮!”
“姑母,您放心,後天我獨自離京,藍藍會陪玉姐在京辦及笄禮。姑母,不是我非把著兵權,我巴不得跟父親一樣卸下兵權,在京盡孝。可咱們謝府,自初代就是將門,虎符從不離身,若是我再卸了兵權,豈不是陷聖上與不仁不義之地。再說,若是謝府沒了權利,那姐姐在宮中豈不難為。”
“你這般打算,可曾與哥哥明說?”老太太想起謝老爵爺為此做出的努力,難免心疼。
“今日與父親談過之後,我才憶起密旨這回事。因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父親倒是支援我早日離京的。咱謝府不比楊府一個老師可同時教導兩個皇子,也不比木府可同時嫁兩個女兒與皇室,這般處事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謝天亮頗有些無奈的說。
“也罷,待朝堂安穩,你再歸京不遲,只是苦了老狐狸。”於老爵爺總結道。
可是在場的誰不知道,若想朝堂安穩,必須等個十年八年,四皇子和太子分出勝負才行。
木藍藍從頭到尾就沒說一句話,眼見重要的事說完了,才說道:“姑父、姑母,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回府了,改日再登門造訪。”
“行,我們也不留你們了。”老太太想到這一家子今日剛入京,謝府八成已經等著了,她也不吩咐擺宴了,直接放人離開。
謝天亮一家五口離開於府也不往謝府走,直接又去了木府。於府的恩已經謝過了,木府的賬也有必要算一算了。
也是趕巧,京城四爵府,今夜倒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謝天亮走後,於老爵爺越想越覺得聖心難測,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於昭軒現在的朝堂狀況,便安排人尋於昭軒去書房等他,怎知安排了人出去,半天沒找到於昭軒的人。一圈圈打探出去,於昭軒竟是踏著黃昏去楊府了。
“嗯?半晌不夜的,他去楊府幹什麼去了?”於老爵爺疑惑地問。
“這個,回稟老爵爺,似是楊老爵爺來人相請,爵爺便急匆匆去了,至於什麼事”回話的小廝支支吾吾不肯說。
於爵爺不疑有他,淡淡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等老大回了府,告訴他,我在書房等他。”
“是。”小廝輕舒了一口氣,倒退著退下了。
於珊在謝府幾人離府之後就回了靜安堂,得知於昭軒真的被請去了楊爵府,心裡那種不妙的感覺越發強烈了,飯畢於老爵爺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與老太太話閒話,似是不經意的,就將下午的所見所聞跟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越聽臉色越是不好,到了後來,她將於珊攆走,一邊吩咐夏竹去追於老爵爺,一邊吩咐秋菊去假山取畫。
於老爵爺還不曾走遠,不一會就回到了靜安堂。
“衿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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