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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彙報說:“皇上,皇后那邊已經開始查證朝堂之事!”
“讓她去查!若不弄清楚發生了何事,她如何甘心遞這個訊息!這後宮能人倒是不少,連前堂的事都能摸到門路!”說完大步往昭仁宮而去。
昭仁宮裡慧妃與佳儀小公主玩的正開心,皇上進了院子,聽見屋裡的玩鬧聲,也不許人通報,只是愣怔了半響,又恍恍惚惚地又折返了御書房。他的心有些疼,慧妃在他面前總是冷冷的,從不曾肆意歡笑。
皇室、木府、謝府世代姻親,一般就是皇室與謝府同娶木家女。比方說,先皇娶的是木爵爺的嫡姐,謝爵爺娶妻木爵爺的嫡妹。
可到了這一朝,情狀便有些難捉摸。
當初,還是太子的皇上到了娶妻年齡,木府卻只有一個庶長女木青青適嫁,唯一嫡女木藍藍才四歲;等木藍藍長成了,太子已經繼位立木青青為後了。
謝府謝大爺說親時,木藍藍正是豆蔻年華,於是謝家大爺便定下了木藍藍。只是如此一來,臣妻身份高過君妻,言官寸步不讓,一些文臣痛哭流涕,直言擾亂朝綱,破壞規矩亂世方始。
於是,聰明的謝爵夫人與她身在皇宮的太后長姐,合夥商定了一個萬全之法——將謝府的嫡長女送進皇宮為皇上的妃妾!謝爵爺什麼脾氣,如何肯委屈了自家的閨女,自然是反對這個荒唐之法。
可謝爵夫人出身木府,強勢了一輩子,怎麼可能向謝爵爺妥協,尤其這還是關係到皇室、木府、謝府的制衡問題。於是,謝老太太不顧謝爵爺和女兒謝天慧兩人的意思,在一個雨天,將她十六歲的嫡長女迷暈,一頂小轎偷偷送進了有太后接應的後宮,如此這般,謝府嫡長女屈居木家庶女之下,言官才住了口,不再追究謝府嫡長子狗膽包天定下木府嫡女之事,才使三方重得了平衡。
謝天慧將門虎女,性子跳脫不羈,生在邊塞,長在邊塞,回京沒兩年,便被親母設計,嫁給了大她十四歲的皇上。若是其他人,怕是心甘情願,只是對謝天慧來說,卻無異於,讓做慣了傲天的雄鷹的她適應小家雀的日子。
謝天慧入了宮,不爭寵也甚少出宮門。她三十二歲那年,才生下了佳儀小公主,因佳儀小公主是皇上的老來女,又是唯一的女兒,頗得皇上寵愛。
母憑女貴,皇上不僅藉機晉封謝天慧為從一品慧妃,位列三妃之首,更是免了慧妃的跪拜之禮,也不必去皇后那裡請安,而且與了她協理後宮事務。可以說,皇上藉著佳儀小公主的名義,把能許給謝天慧的都一次性許了個乾淨。只是謝天慧對著名分權利並不在乎,她雖有協理後宮的權利,卻是從來不屑一用的,更不會插手皇后的任何處置。有了皇上的特赦,她也不必去鳳棲宮叩拜皇后,於是越發不肯出昭仁宮的院門,只守著小公主過活。
皇上想到這些,很是無奈的說:“海雲,朕虧欠謝府良多。”
“皇上,世事哪有萬全之法,您不要多想。智淺大師說過,自今朝,所有事體不由原定論,便是委屈了謝貴妃也是無法。”大太監開解道。
“還是你最懂朕。只是,謝公那裡哎,罷了,還是允了吧,天亮也十五年未回京了”
謝府書房。
謝昆細細看了看眼睛紅腫的謝爵爺,親自洗了冷帕子,給他敷在眼上,埋怨道:“祖父,您也太冒險了!萬一被尋到端倪,聖上再治您個欺君之罪”
謝爵爺爽朗大笑出聲:“昆哥,你放心,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就能確保萬無一失,我試過幾次,都是立即見效的。只是這是什麼脂粉,怎的這麼厲害?”
“祖父,您既然試過多次,就別裝著不知道那是從海外傳進來的辣椒麵!”
謝爵爺神色一僵嘿嘿笑著,知道瞞不過謝昆,也不再狡辯。
原來,謝爵爺為了逼迫皇上準他的摺子,准許謝大爺回京,走了動之以情這條路。今晨,就在朝堂之上,謝爵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思子之情,十五年未能見到親子,這一路哭訴過來,連皇上都當了真,難得對著木府動了氣!
“這海外的東西倒是好用!抹一點,眼淚止都止不住,本想著哭訴半個時辰,結果愣是停不下來,只能演下去了。若是聖上再不應允,我便每次早朝都來這麼一出!”
謝昆聽了這話,卻有些惱怒。他將溼帕子往水裡一扔,說:“祖父,您不知道,孫兒看到您被扶著駕著回宮,心裡有多惶恐。眼下爹爹不在,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如何向爹爹交代。我已無法實現對孃親的承諾,您”
謝昆忍下酸楚,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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