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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慕容騰低著頭,所以,木後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這並不妨礙她聽清慕容騰的話。她也不等慕容騰說完,就低沉著嗓音,重複道:“慧妃母呵呵,以往你可是都稱呼那賤人慧妃娘娘的,你這口風改的倒是快。”
“母后,惠妃母持有鳳印,當得起兒臣的慧妃母的稱呼。”慕容騰的聲音平靜無波,好像木後的諷刺不值一提,傷不到他一絲一毫。
“也是,有一個背有謀逆之罪的母后在,多讓你難堪。你迫不及待的認那貞烈的賤人為母,不就是為了讓謝家的男人甘心為你賣命。騰兒,不過幾月不見,你的算盤打得更響了。呵呵,現在想來,本宮倒是可笑的緊,你明明是從本宮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本宮竟然到現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木後的的眼睛多了幾分自嘲,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自幼與自己不親,若不是奪位之時需要她的助益,想必也不會在她面前服軟。
慕容騰聽木後條理清晰,嘴角在木後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挑起,他就知道,就算木後真的瘋了,在聽到慧妃的任何事情後都會清醒過來,誰讓木後的後半輩子都折在慧妃手上。
其實,仔細想想木後也挺可悲的。
慧妃剛入宮的時候,木後並沒有把慧妃當回事。論長相,沒有她年輕時漂亮;論性子,西北長大的野蠻人,哪有她溫柔可人;論才藝,慧妃只知道彎弓射鵰,耍槍弄棍,琴棋書畫樣樣拿不出手;論心機,她甩出去慧妃好幾條街,單純的水土養單純的人,在後宮裡,這純跟蠢沒什麼區別;論感情,她與聖上的患難夫妻,而慧妃入卻是被迫入宮,對聖上不理不睬、冷冷清清按照她那時的想法,慧妃只是佔了年輕的優勢,即便慧妃樣樣不如她,聖上也願意嬌寵著謙讓著,畢竟是新鮮。所以,這麼一想,她也不覺的十分不甘心了。
她想著,等到慧妃像她一樣半老徐娘,自然會有更新鮮的身體等著聖上去嬌寵謙讓。她就在對慧妃的賭咒中,大齡產子,生下了唯一的孩子慕容騰。養子是太子,親子又深的聖寵,她自認為這輩子圓滿了。
可誰知,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顛覆了以往她所有的判斷。
她原先以為,聖上只是嬌寵慧妃,可畢竟慧妃出身謝府,聖上忌憚謝府,自然不肯予她實權。可是她猜錯了,聖上不是不肯予她實權,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慧妃大齡產女,生下了大盛王朝唯一的小公主。聖上憑藉著這嬌女,成功地讓慧妃一步登天,做到了傲視後宮,僅在她一人之下。若是聖寵也能當成籌碼,那慧妃就是這後宮第一人。
慧妃再不用向她立規矩請安;任何的宮宴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就不參加;慧妃不想人服侍,將她安□□去的人都退了回來,聖上還誇讚她懂事,全然不覺得孤零零的貴妃居丟了皇家的體面;佳儀也被慧妃養的無法無天,不僅天天宮女太監的扮相往外瘋跑,還對她不恭不敬,可這樣野蠻的丫頭,聖上竟然喜歡的緊這一樁樁,一件件幾乎把她逼瘋了,也幸虧她有自制力,只在心裡藏個小本本,一樁樁的記載了著慧妃的‘過失’,並不表現出來討人嫌。
她真的曾經以為,聖上嬌寵著慧妃,只是因為慧妃年輕貌美。
可是,時間過了五年、十年、二十年,慧妃已經不再年輕,已經半老徐娘,已經年老色衰,可還是後宮第一人!聖上瀕死,想到的還是慧妃,彷彿他的心裡沒有她這個髮妻一絲一毫的位置,也是直到這時,她才看清,聖上恩寵慧妃,是因為他愛慕慧妃,與容貌、年齡、身世、脾性這些身外物都沒有關係。
可是,這讓以夫為天的她如何忍受,又讓自幼為聖上龍位算計的她如何甘心。
她恨!恨透了慧妃的狐媚,恨透了慧妃的漫不經心,也恨透了她得了她一直不曾得到的聖心。所以在聖上流露出放慧妃離宮的意思後,她才會發了瘋不計後果的整死慧妃,即便遭斥遭貶也在所不惜。可誰知慧妃命大,竟被於楠這個小賤人給救了。
她想到這裡,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慕容騰,莫非於楠是受了他的指派?木後越想越覺得可能,如果不是,於楠如何知道這種異想天開的法子。慕容騰二歲識字,五歲飽讀詩書,七歲就出口成章,這些年為了麻痺豐兒,讀了海量的閒散異書,想必就是據此得知了這光怪陸離的法子。也就是說,不止是於楠與她作對,便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從那時就開始算計她了!木後現在心裡後悔死了,她早就知道慕容騰的野心,可是是他親口與她說的,她便滿心以為慕容騰是信任尊敬她的,她唯一一次的天真,就是相信了血濃於水。她一直幫著隱瞞,最終倒垮了慕容豐,將自己親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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