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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就只是身份嬌貴的孌童欒女。
在蠻族眼中,六十四世除了男女不忌外,也沒什麼大的缺點。所以,蠻軍見見石全、謝天慧兩人皆帶著皇族之物,便以為他們是最受寵的孌童欒女。雖說六十四世已死,可是父死子繼,不定什麼時候,眼前的兩人就得了六十五世的眼。蠻軍也不敢太過刁難,還客客氣氣的問兩人,兇手哪裡去了
謝天慧眼神呆滯,哆哆嗦嗦的胡亂指正旁人,一會刺客長髮,一會刺客光頭的,一會不就是你,一會不就是我的。謝天慧和石全兩人自幼一起長大,倒也心靈相通,索性一個裝傻充愣,一個木愣呆板,彷彿都被嚇呆了。
頭腦簡單的蠻人,能夠想到拿這兩人討好將來的六十五世已屬不易,哪裡能看透謝天慧和石全眼裡的真真假假。就在他們到處搜尋兇手的時候,謝天慧和石全趁亂逃離了皇宮。
兩人九死一生返回西北,因為一夜未歸,自然是被謝老爵爺軍法伺候了,連謝天慧也捱了軍棍。
也許是因為他們同生共死過,又見過彼此最狼狽的樣子,所以,痊癒後的兩人相互之間多了幾層曖昧。對於金翡翠和合心扣的突然出現,兩人自是上下隱瞞,只說是在蠻族大街上買的便宜貨。別說這兩樣東西來的不光彩,就是光彩他們也不敢說。
王朝和蠻族一直都沒有互通貿易,只有俘虜進過蠻夷,而且是有去無回的,所以旁人對那邊知之甚少。老爵爺雖然確定這兩樣東西不是地攤貨,卻也抓不到證據,索性由他們兩個保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小秘密。
因這兩件都是首飾,沒什麼實用性,石全又不是真的孌童,所以曾掛在他脖頸上的合心扣,自然是毫不留戀的扔給了謝天慧。
多年後,等老爵爺從天慧嘴裡得知真相,忍不住狠狠地敲了謝天慧一頓,而謝天慧卻只說了四個字,就讓謝老爵爺不得不偃旗息鼓,謝天慧說她這是上行下效。
所以說,曾經老爵爺守邊關的時候,是大盛王朝與蠻族最靠近的時候,謝天慧甚至曾經手刃了一世蠻王,卻不足為外人道。
謝天慧與石全分開時,謝天慧將合心扣取了一半與他,兩人雖然沒有定親,但是已經是不言而喻的狀態,她之所以必須回京,是礙於孝道,不得不回京。她原本準備回京入了京城的謝家族譜就回大西北,謝老爵爺也是答應了的,可誰也沒想到,京城因為謝天亮的妻子比皇上的妻子地位還高,鬧得是紛紛攘攘。謝天慧事不關己的在府裡端坐,並不外出,可沒想到禍從天降,竟然礙了謝老太太與木太后的眼,以一種極不光彩的身份入了宮。
“在母妃的故事裡,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是走到了一起,馳騁疆場的。我便傻傻地滿心以為,世間最幸福的夫妻,莫過於青梅竹馬。”佳儀的聲音帶了哭腔,於珊眼見著她豆大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桌子上,卻只能暗歎一聲,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
門外,靜悄悄站在窗戶下的全叔,唯一的一隻眼睛,流出了渾濁的眼淚。
自從他從疆場退下來,做了謝府的管家,每日裡總喜歡來這裡轉一轉,回憶一下曾經的美好。他到的時候,並不知道於珊和佳儀在屋裡,發現兩人後,他本想起步離開,可誰知,佳儀竟然給於珊講起了故事。
佳儀雖然帶了些哭腔,但是聲音卻好聽,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竟然聽完了整個故事,在聽到佳儀說,在天慧的故事裡,他們兩個人是圓滿了的,他突然就知足了。
石全雙手顫抖,終究沒敢推開門看佳儀一眼,面對面問一問謝天慧的狀況。或許,在他看來,他現在這副樣子——瞎了一隻眼,背也駝了,連喉嚨因曾險些被敵人割斷而變了嘶啞——只會破懷佳儀幻想裡的男才女貌。比起皇宮裡養尊處優的慧妃娘娘,他是如此邋遢的活著,又如何敢奢望高高在上的她。對他來說,謝天慧沒有因為榮華富貴忘記他,還為他們幻想了一個那麼美好的結局,他就已經知足了。
石全蹣跚著步子離開,所以錯過了佳儀下面的話:
“珊妹妹,母妃的事,還請你瞞著全叔,我不想讓他知道,母妃已經死了。母妃是為父皇殉葬的,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母妃都只能是母妃。況且,若是讓他知道母妃甘願殉葬,也不知他會覺得母妃多情還是寡情”
“對先皇多情,對他寡情。”於珊輕輕地拍了拍佳儀的手背,將佳儀想說,卻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不論石全與謝天慧的感情曾經有多深,有多麼水到渠成,石全都不是佳儀的父親。先皇待佳儀不薄,佳儀作為先皇的女兒,自然是希望父母同心同德,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