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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在生氣嗎?”到了廂房,於安見眾人都不說話,他睜著大眼睛,疑惑地地看著面沉如水的老太太。
所有人裡恐怕只有於安沒把胡仙的話往心裡放,不是他人小不懂事,是他心思純淨,並沒有覺得胡仙的話難入耳。
“沒有。”老太太早就知道這小子敏感,連忙收斂了氣息,然後警告般看了看於珊三人。
於珊和楊宇楠還好說,都是磕磕絆絆地過來的,小時候都不順暢。她們自小就學會了一種本領,一句話從一個耳朵聽進去,連停留都不帶停地直接從另一個耳朵出去,加上胡仙的話八、九不離十,一時也沒那般惱恨了。
不過,謝昆卻沒那麼好的心態,不是他心裡承受能力不行,而是一旦有了比性命都重要的人,就有些患得患失。他在心裡將胡仙的‘命線虛浮’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越咀嚼越苦澀,他甚至開始後悔沒有控制住自己,向老太太求親了。花好月圓人長久
胡仙的話准不准他不知道,他的命線淺薄不淺薄他也不知道,可是這些年,邊關很安靜他卻是知道的。邊關安穩不是不好,可安穩到連他都懷疑蠻族是在休養生息就大大的不好了。他甚至有種蠻族是在等大盛王朝內亂,然後趁虛而入的感覺。這些年邊關將士的確是不止步地厲兵秣馬,可比起未得教化領兵四處廝殺的蠻夷之族來說,大盛王朝的將士就少了鮮血的洗禮,此番比較下來,難免就有些花架子。
原本,他認為,好男兒拼死疆場,為王朝流乾最後一滴血也在所不惜,可是一旦有了心上人,就多了牽絆。他想及此,扭頭看了看已經緩緩笑開的於珊,心裡很難受,幾乎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他這麼想著,也是這麼做的,他微微低頭說:“姑祖母,我先去祭拜外祖母。”
老太太也沒多想,應聲道:“去吧。”
於珊雖想不到謝昆為什麼這麼積極,但她既然答應了同行就不會反悔,所以謝昆前腳走,她後腳就跟上了。
怎知謝昆卻反悔了,他回身衝著於珊微笑,小聲地說:“姑祖母想是受驚了,你留下陪著姑祖母吧。”
於珊一愣,她敢肯定,謝昆此刻的笑很假很刺眼,與在普安寺腳下露出的笑容有著天壤之別,她很想說這是她的錯覺,可她瞅著謝昆眼裡透出來的微微掙扎,幾乎瞬間就肯定謝昆鑽牛角尖了。
於珊是誰,她再怎麼平庸不作為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她在現代天真地活了二十多年,連工作沒找呢,睡個覺睡到了大盛王朝;裝傻充愣不問世事活了十年,臨了了一杯毒酒就斷了魂;但是,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她這一世她決定好好活著的決心。再看看重生以來她的經歷,她可是先乖巧地找了老太太這棵‘大樹’乘涼,然後先後收復了野蠻的於華、彆扭的楊宇楠和腹黑的小於安!加上她天性的敏感,她不認為謝昆此刻犯的‘神經病’能瞞得過她的火眼金睛。
謝昆擔心老太太聽到,所以聲音很小,於珊也樂得裝作聽不到謝昆的話,繞過謝昆搶在於謝昆的前面出了廂房。謝昆有心叫住她,又怕徒惹老太太擔心,不得已隨著於珊出了門。
於珊覺得,他們應該好好談談了,誰家的少年今天表白,不等女孩子回個意思就立即反悔!不過就算謝昆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她也不準備放手。丫丫的,這是什麼地方?大盛王朝,皇權至上的古代,那一張黃錦緞上刻畫的是九族性命,聖上本就忌憚你,你還上趕著遞把柄,果真是活膩歪的節奏!
於珊面上表現的很鎮定,心裡早就罵開了,什麼時候犯病不好,這會犯病,還嫌她不夠焦頭爛額!楊宇楠的事還在那裡掛著解決不了呢,謝昆緊跟著就不省心了,果然她是跟神棍犯衝,到了寺院這種地方,黴神就找上門!她發誓:今天楊宇楠的事情解決不了也就罷了,她要是扭不過謝昆的腦筋,她就不姓於!好吧,她的誓言沒有任何效力,她樂得不姓於,回到現代當她的馮雪。
只是,於珊敏感,謝昆也不差她多少,他眼見於珊急急地走在他前面,衝著長明燈殿相反的反向去了,心裡苦笑之餘只能緊走幾步,捉住了於珊不安分地甩來甩去的手,一句話沒說,拉著她就往相反的走,如此一來,就成了謝昆在前,於珊在後。
於珊正想著怎麼罵謝昆一頓解解氣,就突然被謝昆拉住了手。於珊一愣,低頭去看,只見謝昆的大手包繞著自己的小手,他好似捉到了什麼寶貝一樣,將她的手被握的緊緊的,透著一股握住了就不放手的勁,於珊怎麼甩都甩不掉。若夜未央;愛我可好
謝昆常年習武,所以手並不嬌嫩,於珊甚至能感受到他手心四個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