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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於昭軒像是一盆冷水澆在自己頭上,猛地清醒過來:這個孩子是他的難堪,之後輕易不敢再踏足菊苑。
於是花姨娘連帶著孩子都失寵了。
老太太聽說這幾日於蘊竟然經常進出菊苑,低聲罵了句,自甘下賤。卻也找來楊氏提點了下,楊氏只覺在老太太面前丟盡了臉,就找來徐嬤嬤狠罵了幾句,也就丟開不管。
卻說徐嬤嬤聽得楊氏的怒罵,頓時渾身冷汗。徐嬤嬤本就是京城人士,八年前於家大爺鬧得那一出誰人不知。本以為照大爺歡喜的模樣,這花姨娘進了府榮華富貴盡在眼前了,沒想到,這才幾年時間,正處在花樣年華的花姨娘竟然就失寵了。徐嬤嬤清楚的很,花姨娘在這於府的地位是十分尷尬的,花姨娘入府快七年了,除了過年過節的時間可以出入大堂,其他時間只能縮在菊苑不得外出。
當初於蘊養在徐姨娘身邊的時候,徐姨娘從不許她擦菊苑的邊,怎麼不養在徐姨娘身邊她就如此膽大包天?徐嬤嬤越想越生氣,覺得於蘊簡直爛泥扶不上牆。於蘊剛回蘊園,徐嬤嬤就語重心長的跟她分析其中的利弊,偏於蘊吃硬不吃軟,不肯鬆口。
於蘊倒是真的喜歡到菊苑玩耍。一來,於蘊到了那裡是被討好的物件,菊苑的丫鬟婆子都爭相說好話,於蘊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滿足;二來,就算於蘊還不懂事,她也知道她的地位比於麗高多了,徐姨娘不就經常說於麗是婊/子養的嗎?雖然她不知道婊/子養的是什麼意思,可肯定不是好話;再說,花姨娘手巧,給於麗做了好多好玩的東西,她羨慕極了。
老太太聽聞於蘊不僅沒有收斂而是更加明目張膽的跟菊苑親近,擔憂不已。在老太太心裡,於蘊再上不得檯面那也是於府的血脈,跟於麗在一起倒是沒什麼,可讓人擔心的是花姨娘。花姨娘雖然才分高,可是出身做不得假,誰知道會教些什麼東西。
老太太有次問於珊:“珊丫頭,我不準蘊姐養在徐姨娘身邊,是不是做錯了?”
於珊抬頭看了看老太太的神情,才認真回答道:“奶奶,蘊姐姐才七歲,立院早了點。再說,事情都過去快三個月了,我也並無大礙。要不您趁著除夕,把蘊姐姐打發到徐姨娘身邊,蘊姐姐的事情自有她親孃操心。就當是您的恩典了。”
“我是怕徐姨娘帶壞了蘊姐。你也看到了,徐姨娘把於蘊都教成什麼樣了。簡哥倒是沒事,他都已經開蒙入學了,做人的道理自有先生教導。”
“奶奶,您不用想這麼多,開了春我們也就都入學了。”
“此事等我再斟酌斟酌。說起先生,一直沒跟你說,子萱已經回信了,說是明年開春就打算回京。一切順利的話,出了正月你們就有女先生了。”
“子萱?”
“珊丫頭可不能直呼其名,還是叫子萱先生吧。”
☆、第26章 :大年三十
這天,於珊正跟披著第二層皮的於蘊和印象裡的於麗搶果子吃,於珊人單力薄,爭搶不過,就喊春香來幫忙。春香剛搶過果子,遞給於珊,於珊還沒開始吃,就見於蘊和於麗都委屈的坐在雪地上大哭起來。不一會大人們來了,於珊竟然噎住了,不能開口說話了,春香跪在雪地上也不開口解釋,眼看就要被打了。於珊一著急,緊閉了眼,大喊一聲“住手!”。
然後就聽見春香問:“小姐,你怎麼了?”
於珊覺得聲音的來源蠻奇怪的,好像是天外之聲。忙睜開眼,就見春香輕拍著自己,焦急的看著她。於珊眨了眨眼睛,才弄明白,原來是做夢了。
於珊輕嘆一口氣,肯定是因為昨晚上老太太說於蘊一直往於麗那邊跑,自己想多了。於珊覺得她應該說服奶奶,讓於蘊搬回徐姨娘身邊去。要不然於蘊於麗聯手對付她,她更應接不暇了。只是為什麼是爭搶果子呢?於珊一想到果子,肚子就咕嚕嚕的響起來。於珊一陣尷尬,偏春香還在旁邊偷笑,更是惱羞不已,於珊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準備接著睡覺。
春香止住笑,掀開於珊蒙在頭上被子,慢條斯理的說:“小姐,該起床了,已經未時了。”
於珊在被窩裡偷偷掰指頭,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零到二,二到四這是下午一點多了?於珊猛地坐起身掀了被子,衣服鞋子都沒穿,跑到門口一看:院子裡牆角堆了厚厚的雪,屋頂上白茫茫的一片,應是昨夜又下雪了;天空的太陽已經偏西,屋簷的水順著冰凌子開始滴滴答答的往地面砸。
於珊舒了口氣,怪不得自己餓了,原來自己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於珊正感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