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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逸聽得下人來報,於爵爺連夜去了普安寺,鬆了口氣。同時吩咐下去,明天繼續盯著,若於府有新的動靜,即刻來報。
楊爵爺打發了小廝,慢慢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拿手輕敲桌面,抽絲剝繭的理順目前的處境。
他雖然接了聖旨成了爵爺,可輩分上是另外三個爵爺的晚輩,交涉起來並不佔優勢。本來四丫頭楊宇楠這事應該自己的父親楊安澤去商量,面子上才能過的去。可楊安澤以自己現在不是楊府的掌權人為由,拒絕到於府低頭。楊思逸有時候覺得,他的父親雖然學富五車,可心術不正,而且膽量有餘擔當不足,弱冠之年*庶嫂,而立之年毒害親子,知命之年弒兄弒父,真要追究起來,都夠得上殺頭了,若非皇上顧及他太子太傅的身份,哪能只是奪了父親的爵位這麼簡單。只是子不言父過,再大的醜事自己也得給掩蓋過去,一筆也寫不出個楊字。
眼下父親的醜事被皇家知曉,難免牽累了太子,皇上讓自己繼承爵位的同時,又讓自己教導四皇子,這意思就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了,畢竟太子只是記在皇后名下,皇上名正言順的嫡子也不過一個四皇子罷了。
楊爵爺惴惴不安了一夜,直到探子打探到於老太太天還不亮就前呼後擁的去了普安寺,而且楊宇楠也隨行,才真正放下心來,只等明日再走個過場。
也是日子趕巧,這天正好是四月初八佛誕日,普安寺又是國寺,香火鼎盛,一大早就人山人海的,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的花紅柳綠,隨便提溜一個出來就是有品階的。
老太太她們到了佛堂的時候,寺裡的師傅們剛剛開始誦讀佛音,老太太將下人們留在門外,獨自帶著於珊和楊宇楠進去,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的跪坐下來。於楊兩個孩子眼見老太太肅重的模樣,也都禁了聲,靜靜的聆聽師傅們的誦佛聲。於珊因為活過了兩世,本就是成人的靈魂,加上對佛神都是寧可信其有的,所以面上顯出十分的虔誠;而楊宇楠,在如此的環境下,難免想起自己的祖母,面上倒帶了幾分乞求,只盼祖母來世免於苦楚。
佛音從卯初直誦到了申末。期間有不少貴人進進出出,上香、添香油錢、搖籤,然後再到旁邊找得到的僧人解籤整整一上午就沒個停歇。老太太帶著兩個孩子,也不著急,直等佛音停了才上前對領隊的智深說,求見智淺大師。
老太太話剛落,就有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同老太太一樣等著答覆。
智淺是普安寺住持的小徒弟,對八卦易經、星相學頗有天賦,十卦十準,他從八歲開始接觸卦象就沒有失手過,不過這些年卻鮮少有人見得到他。智淺自有記憶就在寺中,被師傅慧深、大師兄智深、二師兄智中寵著長大,年輕時頗有些無法無天,什麼樣的卦象都敢解,有人為他一句話歡天喜地,也有人為他一句話家破人亡。智深智中曾勸說智淺,洩露天機不是長壽之法,慧深卻說,萬事講究個緣法,順其自然。不過這些年倒是隱居了起來,輕易不再出手。
智深輕唸了聲佛號,也不看老太太,只說:“老夫人勿念,施主潛心向佛,是有緣之人。還請稍等片刻,智淺師弟稍後就來。”言罷雙手合十而去。
老太太得了準信,也就不再催問,帶著兩個小的安心在佛堂等著。也虧得於楊兩人都不是鬧騰的,只安安靜靜的守著,也不打擾老太太。
過了好一會,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和尚,著一身合體的袈裟不緊不慢的踱進佛堂。這和尚不是別人,正是智淺。
智淺實際上也就三十三歲,只因年少早慧,又在勘不破機緣的情況下,大肆卜卦,以致傷了慧根,故時間在他身上過的飛快。這些年,智淺一心潛修,卦象能看懂,卻不再輕易解卦,只解有緣之人的卦。
於珊看著緩步而來的和尚,不退縮也不靠近。於珊上一世出嫁之前曾與智淺大師有過一卦之緣,此刻相見,她驚訝的發現,這智淺,不論是打扮還是神色竟與前世一模一樣,可是前世於珊是十四歲嫁人之前見到的他,此世她才七歲。為何如此詭異,他難道長生不老?眼見智淺上了香就打量過來,於珊急忙收了臉上的神色,學著楊宇楠將臉上的表情換成了好奇。
倒是智淺本已經掠過於珊,卻又突兀的回頭,盯著於珊看了好一會,才溫和的笑道:“小施主,好久不見了。”
於珊聽了這話,心砰砰亂跳,看著他了然的神色,她突然開始懷疑,也許,他不是她曾以為的神棍,而是半仙?她非常肯定,這一世的她才七歲,從不曾出過府門,更不曾見過智淺。那他所指的見面,唯有上一世了。想當初於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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