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聖心難測這句話。
算計子萱和於府的木穎盈,怎麼也想不明白,柳綠為什麼寧願破釜沉舟的選擇了毫無關係的於府,卻不信任在自己眼前長大的女兒木楊氏?她卻不知,正因為木楊氏是柳綠眼看著一天天成長起來的,才不得柳綠信任,木楊氏究竟什麼德行,沒人比柳綠更清楚的了。
木穎盈伸出小指,盯著斷裂的指甲,眼前又浮現出普安寺智淺大師雙手合十的樣子,不自覺的吐出:“唯於木府”四字,待反應過來,木穎盈一手摔碎了眼前的茶杯,惡狠狠的說:“休想!”
且不管別人如何,於府的後院很是風平浪靜了幾日。雖然出事的是楊氏的孃家楊爵府,又是嫡親祖父離世,可楊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再有個把個月就到預產期了,紅白不相撞,楊氏也只得安分的待在於府。
與楊爵府的外交問題,於老太太都一手包辦了,可誰也看的出來,於老夫人對待楊爵爺和楊老太太,完全沒有親家的熱情,只全了禮數就作罷。
這些日子,楊宇楠也養在了老夫人身邊,楊爵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於老太太也不許她拋頭露面,只吩咐丫鬟每日盯緊了她,又叮囑於珊,跟著韓師孃也好,子萱先生也罷,必得時時刻刻跟楊宇楠處在一塊。
於珊現在早起鍛鍊鍛鍊身體,上午跟著子萱先生學習,下午跟著韓師孃。
因為五個少爺的武學課程是放在上午的,到了下午,外府的就各自回府了,於華於簡就到陳先生那裡。所以韓師孃也不必顧忌外男,日日明目張膽的帶著於珊、楊宇楠還有小尾巴於通去後院的練武廳習武,完全不肯待在歡喜堂。相比起歡喜堂的袖珍,韓師孃更喜歡練武廳的大氣。
每天下午練武廳都聚集著兩個師傅、三個小學生,不說笑聲不斷吧,但也其樂融融。唯一的例外,就屬楊宇楠那張從不露笑意的臉了。因楊府的訊息不曾瞞著她,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柳綠在她被託付的當天就死掉了。
可她從頭到尾沒掉一滴眼淚,只是時常半夜哭醒過來,但只要一有人靠近,大半夜的,她也會變回恭敬有禮的模樣。
老太太、韓師孃、子萱都知道她是強裝出來的,怕這麼大的孩子如此憋屈著會憋壞了,心裡很不忍。於是三個人輪番上陣狠狠勸了幾次,可每次她都畢恭畢敬的的回上句:“宇楠謝老太太/師孃/先生的關心,宇楠很好”不管你說什麼,楊宇楠都把這話原封不動的話回給你。
她們三人倒不是埋怨宇楠不知進退,只是實在想不出方法讓她發洩心中不滿,於是三人一合計,便冷著她,只等她更加不滿,說不定這樣她就能把心中的不平宣洩出來。
於珊努力回想楊宇楠的命運,可怎麼想都只能想起一個名字和一張懦弱的臉。上一世事情沒有這麼複雜,楊府庶支死乾淨之後,楊宇楠大病了一場。身子好轉後就去了她大伯楊思逸家。楊大奶奶白氏對楊宇楠怎樣她不清楚,只是楊宇楠十歲的時候不知為何竟被於老太太接到了於府。
那個時候楊氏身子很弱,庶務都交到了趙氏手裡。趙氏也不曾苛待楊宇楠,樣樣準備都跟於珊一樣,老太太對楊宇楠也不錯。
後來的事情,於珊就沒有太多的印象了,只記得了楊宇楠那懦弱卻總引起她驚豔的臉。
於珊再冷情,見著一個粉刁玉琢的七歲娃娃,日日消沉下去心裡也不是滋味。她有時候覺得老太太的教育方式太殘忍,如此的直截了當不留情面。想當初,於珊剛剛穿越過來,整日鬱郁悶悶的半死不活,老太太還不時地教導自己要腳踏實地,那個時候於珊就在想,這個身子也就六歲,如果是原來的於珊,老太太說這話,哪能聽懂?所以一開始柳綠當面揭穿楊宇楠的身世,於珊並不擔心,反正前世她七歲的時候是不記事的,楊宇楠也才七歲,標準的兩個耳朵,肯定會像自己那樣,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的。可誰知道楊宇楠的記憶走的太慢,這訊息竟然沒有從另一個耳朵出來,而是在楊宇楠的腦子裡紮根住下了。
於珊煩惱的抓抓頭髮,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楊宇楠,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讓她哭出來,於是,於珊想了個損招。
於珊抬起手,照著楊宇楠的臉就打了下去。
隨著清脆的一聲,廳裡眾人看去,只見楊宇楠捂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於珊。
於珊打完一巴掌,見楊宇楠面無表情的模樣,她頭疼的摸摸啾啾,伸出左手,又是一個巴掌。
韓師傅看不過去,剛想出口呵斥,就被韓師孃掩了口,拖到門外,順手還捉走了哇哇大叫的於通。
於珊眼見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