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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
“珠兒?”
“珠兒是奴才失散多年的女兒,至於徐府,就是徐姨娘的孃家。”
“什麼不入流的下等府邸,也能威脅到你了?”趙氏懷疑的看著朱婆子。
朱婆子神色恍惚,也不辯解,只一字一句地說著:“徐昌明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可憐珠兒,賣身契在主母手上攥著,一個不小心怕就要被髮買到煙花柳巷了。徐姨娘從她弟妹偶然得知奴才與珠兒時有往來,便動了心思。五年前四小姐那事,那仙姑也是徐姨娘託奴才安排的,若是稍有不從,那珠兒”
“你如何知道珠兒是你失散的女兒?找到了為何不即可告知我,也也好為你周旋。”趙氏懷疑的問。
朱婆子苦笑一聲,“若不是奴才的女兒倒還好了,奴才也不必做如此多的壞事,為虎作倀。珠兒左右眉心各點了一顆痣,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左右眉心各一痣了。當初在路上看見她,奴才就知道那是我的女兒。奴才巴巴的去徐府贖人,可是徐府不放人,說珠兒籤的是死契,有錢也贖不出她來,若是咱們府上強買,她就一杯毒酒送珠兒下地獄,反正是死契,官府管不著的。奴才這才被徐姨娘所轄制。”
趙氏說:“此事還有誰知道?”
朱婆子搖搖頭,說:“沒有人,徐姨娘那邊都是桃兒單方面聯絡奴才,奴才與徐姨娘從不曾單獨見面。哎,離開也好,免得又被徐姨娘利用。這些年奴才提心吊膽的,就怕連累了二奶奶,不成想最後竟是連累了許姨娘。”
朱婆子身上有傷,說話極慢,面容蒼老了許多。趙氏和許姨娘也是一臉的苦笑,別說她們就沒聽說蘭苑有個桃兒,就算真找出來,又能怎樣?
許姨娘突然跪在趙氏身前,說:“現在這些誤會解開也於事無補了,冬梅馬上就要過來催促,奴婢跟朱媽媽即刻就要啟程,此生怕是不能相見了,小姐您一定要多保重,如果可以的話,請善待福哥,奴婢必將感激不盡。”
趙氏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麼好。幾個大丫鬟,她只相中她本分老實顏色也一般,為人不張揚還有些懦弱,便做主抬了她,可是這些年她從不主動往二爺身邊湊,對自己又是一根筋的忠心耿耿。眼看要分開了,她卻越看這張懦弱平凡的臉越不捨,一時間悲從中來。
於福課下歸來,先到正房給母親行禮,就見他姨娘跪在地上啼哭,於福心裡一痛,卻還是堅持走過去,給趙氏行了禮,才天真地問:“母親,姨娘在這有何事?”
趙氏神色複雜的一言不發,倒是許姨娘不再避諱趙氏,將他摟在懷裡,安慰道:“以後要多聽你母親和姐姐們的話,不可調皮搗蛋,待你成年後,若還記得我這個姨娘,便到北地的莊子讓我見上一面,可好?”
於福慌了神,急急地問道:“姨娘為何去那苦寒之地?”
許姨娘摸摸他的腦袋說:“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於福見許姨娘不肯說,臉唰的陰沉了下來,轉身跑開了,連撞上於倩於靜都不止步。
於倩於靜見這情況,也是詫異不已,等趙氏簡單一說,於倩憤憤不平道:“長房的事,如何能牽扯到咱們?祖母也太糊塗了。如此越權懲罰咱們二房的人,讓別人怎麼想咱們?沒得讓人以為母親您管不住下人!這也太不公平了!”
於靜考慮的遠些,見於倩憤憤不平,唯恐她埋怨老太太,日後不知進退,開罪老太太,忙勸道:“誰讓許姨娘主動攬下這宗事,說不定祖母還怨怪二房強出頭。再說,祖母已經夠給二房面子了,這種流言,哪個大戶人家不是亂棍打死的結局”
於倩一想也有道理,冷聲道:“哼,設計了咱們二房,我饒不了她!”
於靜思忖片刻說:“此事咱們能旁觀就不要插手。大房眼下也沒個主事的,咱們不好上趕著找事,免得祖父祖母疑心。”
於倩點點頭,說:“我知道。”
言罷,看了看帶血的朱婆子,又看了看正哀傷不已的許姨娘,兩三步跨出屋子,叫進來四個粗使婆子,冷聲吩咐道:“將這兩個叛主的奴才拉出去,二十大板!”
於靜絲毫不意外於倩的舉動,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再勸。
趙氏神色恍惚,本不管這兩個小姐妹嘀咕些什麼,還沉浸在同時失去兩個心腹的感傷裡。眼見四個粗使婆子得了命令就上前拉扯兩人,急忙走到兩人身前相護,難以置信地問:“倩姐!你這是做什麼?”
於倩也不回答,上前拉過趙氏,給四個婆子使了眼色,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拉扯了朱婆子和許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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