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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在轉盤上,轉到於通身邊。
於麗四歲剛出頭,雖還沒有張開,但打眼看去就像是花姨娘的縮小版,臉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眼角也稍稍上挑,整整一個小狐狸的樣子。花姨娘對閨女的長相很滿意,可大爺見到於麗,總是黑臉半天,虧得於麗能說會道,乖巧伶俐,也能哄得大爺眉開眼笑的,所以前些日子大爺趁著老太太要教養於珊的機會,就又起了把於麗塞到老太太身邊的念頭,就怕花姨娘把於麗教壞了。
這於珊反覆的轉桌子,旁人都沒說什麼,可於蘊於麗坐在於珊旁邊,被轉的煩不勝煩,本來就困頓不已,心情也都不怎麼樣,眼見其餘的人都快閉著眼吃飯了,唯獨於珊精神很好的樣子。於蘊就拿了兩塊玉佩在桌子下面輕碰撞,這聲音別人都聽得不真切,可於珊聽得很明白。另一邊於麗見於蘊衝自己擠眉弄眼的,也興起了耍弄的興致,就手指甲輕輕的碰桌子。
於珊本不想理,可那聲音一個像是掛著兩個玉佩的人走路時玉佩相互碰撞的聲音,另一個聲音像是柺杖戳在地上的聲音,於珊看了看上位的兩個牌位,心裡直發毛。
於珊迅速的低下頭,眼見於蘊把左手的一塊玉佩攥在手裡,可能是因為慌張,玉佩從她手裡滑落出來。於珊看了看正掛在於蘊身上的正晃動的另一塊玉佩,明白了,這是於蘊在搗鬼。
要是原來的於珊,肯定不會跟孩子計較,可此時她剛剛受了驚,心情不穩,所以,於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掉在地上的玉佩,是早上老太太剛賞給於蘊的,與當初賞給謝興的差不多,只是雕刻的馬不是奔跑狀態,而是悠閒漫步的姿態。於蘊非常喜歡這玉佩,一整天都不肯讓彩蝶收起來,只拿在手上把玩。
於珊眼珠子一轉悠,就彎腰去撿地上的玉佩。至於撿到之後怎麼處置,於珊還沒想好,但好歹能拿著“要挾”這小妮子一段時間了。於蘊卻因為於珊的舉動慌了神,想阻止於珊,就把桌上的盤子用手撥弄了下去;於麗有樣學樣,也把於珊放的離她較近的盤子撥弄下去。
於蘊撥下去的盤子,掉在地上,有些碎瓷崩到了於珊的左手上,卻沒有出血;於麗撥下去的盤子,從於珊的頭上滑落下去,擦傷了於珊的右臉頰。又被於通的一嗓子喊懵了,所以從桌底露出的面就成了那麼一副模樣。
於華走到於通身邊,扯著於通就問怎麼回事。於通哭哭啼啼的話雖然說的不甚清楚,眾人卻聽明白了,是於蘊和於麗趁著於珊低頭的時候故意整出這麼一出。
於蘊眼見眾人懷疑,哭著解釋到:“不是我。是珊妹妹低頭的時候衣袖扯到了盤子,才打碎的。珊妹妹,是你自己弄倒的盤子,對不對?”說完就拉著於珊的衣服,好像於珊說不上,就是冤枉她一樣。
於麗緩過神來,也非常小聲的說:“不是我,是四姐姐自己的衣袖帶下去的。”
於珊很無語的看著於蘊於麗,很懷疑她們這不見黃河不死心的基因到底是遺傳誰的。再說,她們以為自己穿的是戲服嗎?冬衣的袖子都是緊扣手腕的,根本不會留寬鬆的袖口,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才是怎麼想到這麼個理由的。
於珊看了看陰沉著臉的老太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喊了句:“奶奶。”
老太太無奈的看了看於珊,說了句:“無妨,我都說了歲歲平安。”
二房的許姨娘嘀嘀咕咕的說:“年夜見血可不是好徵兆。”
此話一出,整個主位上的除了不懂事的孩子都陰沉了臉。趙氏實在想不到自己的房裡的人竟說出這種話,羞愧難當。而許姨娘突然回過神來,看著陰沉的眾人,慌張的跪下了。
於珊撇撇嘴,沒有說話。其實本來於珊是沒有出血的,可她知道正月裡大戶人家麻煩事多,心裡存了趁機躲一躲的念頭,就拿了一塊碎片,想給自己劃一下,怎知於麗有後招,於珊眼見另一個盤子砸下來,一時慌了神,那碎片劃得深了些,當時就出血了。雖說是求仁得仁了,可如果早知道臉會被劃傷的話,她就不會多此一舉了。
倒是於華心裡不平,看著於珊說:“妹妹好本事呀,彎個腰兩個緊貼手腕的袖子竟同時弄掉兩個盤子,你說你兩個手放在桌子上怎麼彎的腰呢?而且你這速度也太迅速了,我竟是先聽到四弟弟喊你,看到你在桌子底下,然後才聽到兩聲響聲的,這本事改日你可得好好教教哥哥。”
然後捏了捏於通的小臉,接著說:“四弟弟過了年才六歲,怎麼就開始撒謊了呢?這樣不好,要跟你三姐姐和五妹妹好好學學,誠實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於通覺得於華冤枉他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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