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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兒子也如此不堪,她覺的日子沒有盼頭,破罐子破摔,竟到緣圓院大鬧了一頓,頓時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楊潑婦。
楊老太爺原本不滿柳綠的丫鬟身份,但看在柳綠比劉氏能栓的住楊安成,而且也夠賢惠,之後更是生下了他的孫子的份上,他也預設了柳綠的身份。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楊安成在柳綠生了楊思慶,兒女雙全之後,竟又開始流連妓院。而柳綠更是丟人現眼的大鬧妓院!楊老太爺不止一次想讓兒子休了柳綠,可暫不說柳綠年紀大了無依無靠,就單憑柳綠生下了楊安成唯一的兒子,楊府——出帝師之家,就不能幹這種違背道義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而木穎盈的母親楊思雅,攛掇繼母柳綠的辦法簡單而明瞭:楊宇楠只要拜了子萱為先生,在子萱的盛名之下,前途將不可限量。
柳綠已經年過半百,說句不好聽得,早就活夠了,若不是放不下楊宇楠,她早就死了。楊宇楠是楊思慶唯一的血脈,大概是報應楊安成、楊思慶風流成性,楊思慶年紀輕輕就已然不育,楊成安這一支,到楊宇楠就算是斷了根了。這也是楊爵爺對自己庶兄一家的荒唐容忍下來的原因,反正是一支廢脈,百年之後宗譜裡都找不到名字的人,有什麼可計較的。
柳綠盡心的撫養了楊思雅和楊思慶兩個孩子,楊宇楠因母親早亡,也自小就養在她身邊,她是真的喜歡這個極其肖似自己的孩子,這個不必她費心教養就很懂事的孩子——從不諂媚,也不抱怨,可也倔強的守著自己的本線。但若說逆來順受也不盡然,因為這孩子一直以狐假虎威的方式改變楊府對她的不公正待遇。
說起來,整個楊府上,也只有柳綠和楊老太爺知道宇楠的好,可宇楠喜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柳綠。
眼下她明知道楊思雅和太子妃是打算讓楊宇楠壞了子萱的名聲,可她顧不了這麼多,楊老太爺一死,就再不會有人給她們祖孫兩個撐腰。眼下既然有機會讓楊宇楠離了那齷齪地,她勢必要為她拼一把。
柳綠見到於老夫人鐵青著臉,慘笑一聲,倒是規矩的行了一禮,說:“還請於爵夫人進一步說話。”
老太太看了看柳綠手上怯怯的孩子,不自覺的就想起了以前的於珊,忍下火氣說:“先把孩子放開,你弄疼她了!”
柳綠茫然的看了看楊宇楠,急忙鬆開手,蹲下身子檢視楊宇楠的手腕,竟已是一片青紫!柳綠心疼的直掉眼淚,說:“乖楠楠,你怎麼不說一聲!”
柳綠本是在正屋安靜的等著老太太,可楊氏進了屋,她還不曾開口說話,就被楊氏一頓搶白。
楊氏挺著個肚子對著楊宇楠就是一陣羞辱,什麼“野種”“楊思慶不能生”“敗壞家閨”這種話張口就來,柳綠氣急,她不怕別人看不起她。可是小楠楠雖然母家不顯,但卻是正經的楊爵府的血脈,她的親祖父,可不是楊安成那個風流種,而是楊爵爺楊安澤!這是這話說不得,若弄得人盡皆知不僅自己脫不了亂棍打死的下場,就是楠楠也活不成了。她不能對著孕婦發火,所以才橫衝直撞的找於老太太!
楊氏本是大家閨秀,但她懷有身孕脾氣本就不穩定,現在眼見自己仇恨六七年的人,自己準備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正大光明的站在自己眼前,才口不擇言!可見自己的“大伯母”一句話也不說,竟搶門而去,嚷嚷著找於爵府人,偏偏有丫頭嚇壞了,稀裡糊塗的竟給指了路。眼見柳綠衝著溪書院就去了,楊氏才慌了神,急忙跟著過去。
老太太聽到李氏說明原委,氣不打一出來!可見到挺著大肚子的楊氏惶恐的模樣,又不知該說什麼。早知如此就不讓楊氏過去接待了,她本來覺得李氏一個人去接待,太草率了,畢竟是長房的孃家人,所以才在楊氏趙氏裡猶疑不定,可她眼見趙氏慈愛的看著於倩於靜,料想趙氏不想錯過這開蒙禮;又見楊氏對著於珊可有可無的模樣,才決定讓楊氏陪同。
老太太上前一步,張了張口,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京城有名的楊潑婦,想了想,才說:“楊大夫人來府上,可有什麼要事?”
柳綠抬起頭,苦笑一聲:“於夫人,叫我柳綠就好。公公大限將至,楊安成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們一家子,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楊氏聽得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勃然色變。楊老太爺命不久矣?為何府上竟不曾有人來說?就算孃親不喜歡自己,可她的兩個兄長為何也無訊息傳來?肯定是這潑婦亂說!想到這,她指著柳綠罵道:“楊潑婦!如此大逆不道直言,你怎麼說的出口!咒你自己的那不成器的丈夫死也就罷了,竟還連帶著詛咒自己的公公,你就不怕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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