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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真有點兒被嚇著了,以前沒這麼膽小的,不知怎麼越來越謹慎,總怕生出個缺牙齒豁嘴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算松下臉。
她見他恣意揮灑柔情寬容,正好是提那事的時候,振了振心情,擦了把淚,揚起額頭,烏黑隆冬兩顆瞳仁晶豔豔,看得皇帝心咯噔一動。
她款住他頸子,搖了搖腰,跟個民間小媳婦兒:“六郎。”
一句稱呼已經把他喊融了半邊,嘴角彎飛了:“說。”
她將涿沐館夫人們的怨言報了一下,順便提了其中一名宮嬪感染風寒過世的事,考慮皇宮舊建築多,想以當初柏梁臺修葺為例,改建宮中部分殿室。
皇帝雖然這時候不想跟她談宮中事務,但見她分心也好,心不在焉地聽著,等她話音一落,點頭:“你一天沒卸下協理後宮的事,就不需來問朕了。與皇后那邊商議一下,要是可行,就差人去與職部接洽,放手去做。”連後宮女人們的下裳都被她縫起來了,其他事又算什麼。
他早將這後宮交給她手上,她真的看不出嗎。她年資淺,性子薄,可畢竟在成長。
皇帝對自己這樣縱容,興許還是有些愧疚成分吧。謝福兒躬身謝恩:“謝聖上信任。”
禮儀官回來前半刻,皇帝離開了遠條宮。
賢志達領了工部匠員浩浩蕩蕩來大本堂時,趙王正在課堂上插科打諢。
進宮伴讀的貴胄子弟們早就受過家裡父兄的提醒,知道趙王是個潛力股,課上課餘都在巴結討好。
賢志達跟謝太傅打過招呼,工匠開始拆卸窗扇門板。
深秋已過,進了冬,這幾天剛剛降溫,窗門一拆,冷風直灌。
大家聽說是因涿沐館夫人一事,經皇后批准,由貴妃牽頭,在宮中各處加固門窗和牆壁。
趙王大為光火:“就算修也是修後宮寓所,大本堂又不是後宮範疇,怎麼跑來這邊。”
賢志達恭敬應:“拆窗移壁是個大工程,一牽發而動全身。貴妃牢記朝廷提倡的節流勤儉,為免今後重複耗費人財,乾脆一次到位,請旨擴大修整皇宮整個東北角的陳舊殿室,大本堂在東宮附近,也屬皇宮東北範圍一隅。趙王放心,小奴叫他們手腳快些,用不了幾天。”
還要幾天?不知父皇受了什麼蠱惑,竟叫這女人協管後宮,蔣氏竟也不攔阻,由著她胡鬧。
當初丟個眼線去太倉宮,就是為了尋謝氏過錯,後來謝氏懷孕,要不是舅父阻止,又因伴讀猜測父皇有立儲的心,趙王早就發了威。
趙王決意殺殺這女人風頭,趁這機會叫她失了協管職責,睨一眼空蕩門窗:“敲得咚響,又沒了遮蔽,怎麼讀書?朝廷確實主張宮人勤儉,但孤王也記得父皇說過讀書為天下第一大事,過兩天父皇抽查學問,咱們沒發揮好,叫父皇看不到滿意的,到時是不是貴妃的責任?”
按祖制,月頭和月尾,皇帝會隨機抽取大本堂貴族少年們的平日功課,看看學得怎樣。
為求公正,選拔出真實人才,皇帝會閉卷考察,也算是今後提拔這些子弟的參考之一。
這段日子,趙王是其中翹楚,功課次次都在其他人之上。
賢志達早就準備好了回應:“貴妃早就為趙王想好了,要趙王嫌吵嚷,請與幾名公子移駕另間殿室讀書,不遠,就是旁邊的文輝閣。”
幾名貴戶公子刷的望向頭兒,趙王受捧慣了,禁不起丟臉,堂堂親王,未來儲君,招呼也不提前打一個,居然要自己挪地方,還是窄小的文輝閣,聽這小宦官的意思,還是愛換不換,反正給你準備了,別說咱們不到位。
趙王坐下來哼一聲:“咱們不換,太傅,繼續上課!孤就叫這宮裡人和父皇都瞧瞧,咱們這些皇親國戚讀個書,倒被貴妃逼成了什麼樣!”
幾個少年襲爵的貴族兒子都是喜歡煽風點火的年齡,跟著起鬨,附和趙王:“不換,咱們跟著趙王。”
趙王得了響應,更加得意:“不過孤這人,向來禁不起吵,也禁不起一點兒風吹,容易頭疼,到時有什麼事”
賢志達也不強求,領著工匠卸掉陳舊窗門,出去督工了。
趙王見著小宦官這麼囂張,正要站起來叫回來發火,謝太傅打斷少年的唧唧歪歪:“若決定好了,留下不搬,就勞煩趙王開卷,不要耽誤光陰。”
趙王一怔,又哼一聲。
他對謝太傅不敬早成了習慣,謝太傅對他的挑釁放縱不訓,姑息沉默,更助長了他氣焰。
前些日子一桶水放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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