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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一事已經妥當,只一事需得告訴聖上。”
彼時晚間,皇帝手持軍機黃卷,坐在簡榻案首,聽了盧太姬的話,還在悠閒手翻卷冊:“乳孃但說無妨。”
盧太姬也就將謝福兒身子完好無破之事說了。
皇帝手中的公文要卷咚一聲落桌,骨碌滾到桌下。
盧太姬早有幾分猜疑,見皇帝面色通紅,鼻翼抽搐,更篤定了,那名謝女史的經手人竟是聖上,也不知是何時何地寵幸過,為了給天子挽尊,馬上補道:“但確實有過行房痕跡。
那一日是匆忙了些,也是第一次在宮外生地幸女。但也不至於大意至此。
皇帝一夜萎頓,輾轉無力。
謝福兒遵旨上了階,還惦記著酈賢妃袖子掉湯裡惹了皇帝的事,避開食碟茶盅,暗中收緊了袖口,不敢太靠攏,嗅到他身上又跟那日精廬的薰香一樣,身上起了疙瘩,一半轉移心思,一半奇異,脫口而出:“聖上衣袍上的薰香聞所未聞,不知道是什麼草卉精華?”
皇帝暫時忽略那茬子鬱事,答道:“大秦的阿勃參。”
大秦古羅馬?山長水遠的隔了幾個洲跑到亞平寧半島去了,難怪偌大個太傅府不單沒人用,描述香氣也沒人聽過,原來是個舶來洋貨。
皇帝見她像刻意窒住呼吸,渾身顫然,眉間一擠,不喜:“打個什麼篩子?”
能說這香味是她抹不掉的陰影麼?能說一聞著就由不得地記起那天的事麼?不能。
於是,她道:“奴婢有枯草熱的毛病,接觸花草會起些紅疹子。”
得寸進尺,簡直是得寸進尺。
皇帝笑了,不過見她兩坨臉蛋兒白肉暈著紅痕,又好像是真的。
為了斷定謝福兒到底有沒有欺君之罪,皇帝決定親自確認一下,抬手一揮,捏住一管臂。
謝福兒左袖跐溜一聲,被他掀到肘子上面,露出一截霜雪玉藕節。
這是傳說中的變態嗎!一句話也不說突然就撕人袖子,都不帶打招呼的——
謝福兒條件反射縮回臂,肘一折一彎,不慎撞到案上食缽,“砰”一聲,湯汁濺在座上人的雲袍腰際,浸溼幾塊。
謝福兒還沒進入當宮人的狀態,跳起就朝階下衝:“奴婢去找人來——”話沒說完,手腕被個鐵鉗一合,皇帝失笑:“叫誰?不拿自己當人?喊得滿天下都知道你笨手笨腳,潑了朕一身?”又摘下脖子上用膳時佩戴的白綢子繡龍懷擋,拍在桌面:“吶,就用這個擦。”
明明是咎由自取。謝福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捧過懷擋,跪在凳邊,手剛一下去,又抬了起來。
那汙漬潑得實在不是個地方,袍腰上繫著的天家蔽膝幾層都淋溼了。
謝福兒不敢太靠近,無奈手又不夠長,只得閉氣喃喃:“勞煩皇上將腿稍稍開啟些。”
皇帝很配合地大大岔開兩腿。
快趕上劈一字馬了。
謝福兒生了薄慍:“皇上的腿也不用打那麼開那,奴婢冒犯了,這就進去了——”身一傾,膝蓋朝前跪了兩步,堪堪嵌在兩條龍大腿間,翻起厚長的蔽膝裡外擦抹,遇到個雄赳赳的山包,一怔,果斷繞路。
皇帝兩手扶膝,大開雙腿,正經危坐,目一下移,不時監督,見她故意忽視了重點,臉垮了:“馬馬虎虎的不盡責,該打板子。”
先前還贊過它,現在看著像見了鬼似的,這叫皇帝很不高興,背往後仰去,雙手撐了椅面,挺腰直直撅撅挺向面前少女。
謝福兒其實挺好奇,怎麼這玩意兒真的禁得起後宮三千磨麼!怎麼就能不斷呢!還禍害到了宮外!偏就不遂他的心意,兩指一開,捻起鼓囊處的袍子,往邊上扯。
皇家綢子講究天衣無縫,透薄無痕,她指尖一曲,不知是無意,還是存了報復心,下意識隔著衣料狠狠勾滑過去。
一具燙鐵被軟棉蕁黃手上的尖甲弄得翹起來個半寸,卻又被一道刺痛惹得突突痙攣,將龍袍突兀地頂歪了形狀。
痛斃之前,皇帝大呼一口氣。
謝福兒被龍腦麝香的熱氣一燻,還沒來得及撒手,腕子被他擰住。
他驕蹇凌悍的姿態和他喉內壓抑的呼吸叫她恐慌,可是見他吃疼,又莫名痛快。
痛並快樂著的謝福兒抱臂觫觫,瞪著一雙汪盈盈的水眸,像個做錯事的幼兒:“奴婢失了手,不是故意的萬歲沒損著吧!”
偷偷抬眼瞧他,應該已經失了興味?只見他鬆開手,呲著疼氣,形色還在強作淡懶:“從今往後,不準再蓄指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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