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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又發,潮起潮落似的,床都難得下。
這一病,加上太后臥床分了皇帝心思,把打回原籍孃家的事拖了下去,宋霰羅繼續賴在宮裡。
這天,汲芳館來了個眼熟小宮女,謝福兒想了會兒,記起來,是宋霰羅宮外的那個侍婢,跟著一道進宮的。
小宮女拉了謝福兒就雙淚長流:“謝御侍去瞧瞧我家的小姐吧,都快燒沒了。”
謝福兒有些猶豫:“換季了,叫她多穿點兒衣服,別故意給自己澆涼水吃冷食自殘。”
小宮女沒料她一語戳破,訕訕:“說來說去,我家小姐也是為了留在宮裡,您不能這麼沒良心。”
謝福兒無奈:“她想留下來整我,沒成功,還把自己折騰壞了,末了成了我沒良心?”這主僕兩個人還真是一樣的公主病。
小宮女眼珠子一轉,“刷”一下跪下,抱住謝福兒的腿:“您就當去看看遺容也好!”
罷罷,遺容都出來了,謝福兒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被小宮女生拉硬拽拖去。
蘭桂閣的庭院冷冷清清,跟那天來的時候大相徑庭,短短上十來天,花草枝蔓橫生都沒人修,謝福兒見到個秀美剪影坐在小亭裡,進了秋,只披著個斗篷,搖搖欲墜,迎著快要下山的夕陽,悽絕了人寰。
剪影意識到有人進來,身型一晃,手托腮,嗚咽一聲。
小宮女鼻涕一擤,大叫一聲:“小姐——奴婢的小姐——”撲上去抱住。
宋霰羅暗中用力一推:“呲——教你演戲不要過猛——”
謝福兒走近了,看著痩脫了人形的美人,好心好意:”還是出宮吧,你是聰明,但是太看不開的人,在宮裡都是玩不久的,況且都鬧到這地步了,你得罪了皇后,呆在宮裡,不得聖寵是小,難得善終就大條了”
宋霰羅一怔,見謝福兒要走,幾步下階,想要拉,又定住了。
謝福兒的腳步隨著身後人的聲音停住:“從小到大,身邊的人捧著我,無非是我註定要嫁進宮裡的身份,——當然,我貌美如花,冰雪聰明,也是不可否認的。直到遇到了謝福在,我才覺得這日子可能還有另一種奔頭,不一定非要嫁給皇帝可你毀了我的期盼現在還不讓我報復一下麼嗚嗚嗚嗚你太壞了”
還真是個玻璃心的千金大小姐,一點兒事弄得硬像人家殺她全家,報復人也能說得理直氣壯可不知怎的,謝福兒沒法子氣,喉頭一動,回過身子:“那你要怎樣。”
“我說過,你留在哪兒,我就留在哪兒。”夕陽餘暉中的宋霰羅挺起胸脯,眼神盈盈。
謝福兒心意一決,琢磨了下,拍拍大腿:“好。”
“你說真的?”宋霰羅高興了,貼過來,小臉兒一片興奮。
額頭上熱氣撲過來,還真是燒得厲害,謝福兒嘆了口氣,伸出手去,愛憐地摸摸宋霰羅的腦瓜,溫柔極了:“你先乖乖的,把病養好,我就去給皇上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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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諫?勸諫個毛線球球啊!
謝福兒這兩輩子,最怕的就是被人纏,還是一女的。
這宋霰羅,是偏執狂啊啊啊啊!
咿呃想起來,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沒一兩日,聽說宋霰羅那邊已經乖乖養好病了,謝福兒呲牙摳著膀子進了殿,求見皇帝。
一如既往,趴下去,翹著屁股,謝福兒開門見山:“皇上,宋采女病已經好了,就放出宮吧。”
皇帝心情突然就亮堂起來,這傢伙,終於對後宮的女人有些反應了。
摸摸案上的玉石鎮紙,皇帝輕輕說:“怎麼,謝采女不是你民間的閨友麼,你不是該求情叫朕赦了她的罪,留下她嗎。”
“奴婢說過,君為上,連親爹都大不過皇上,何況閨中蜜友。宋采女既然有違宮規,犯了戒條,就不該留在宮裡,現在大病初癒,正是好時機,宋家那邊也沒話好說了。”
皇帝摸摸下巴:“準。”
謝福兒遲疑了一下,得寸進尺:“皇上,還有一事。”
皇帝龍爪子一抬:“說。”
謝福兒說:“宋采女落選返家,外界人肯定當她是被天子厭棄,聘人也艱難皇上不如賜她個好聽一點兒的藉口。”不成,還是得叫宋霰羅嫁出去,有了夫婿兒女,就沒那麼多花心思了。
皇帝笑眯眯:“你想怎樣?”見謝福兒在思緒中,拍拍龍椅扶手,“來來來,上朕這兒慢慢想,慢慢說,不急。”
“奴婢想好了,這就說。這法子既能給宋氏留個好聽的話,又能給皇上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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