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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清冷的很,饒是如此,心情激盪的林琪根本沒有覺出半點冷來,一晌好眠。
下午仍是跟著晚煙學畫,林琪聽得很認真,晚煙也是位好老師,講解的十分周到。這一師一生,過的倒也自在。
冬天白日短,下午只學了一會兒,天色就暗了下來,林琪怕回去太晚不安全,就趕緊向晚煙告辭了。
回到家裡,三柱和四柱還沒回來,二柱和六柱正在做飯,朱七娘正抱著小林瑤在院子裡玩耍。
見林琪回來了,朱七娘滿臉笑容的問道:“五丫,今天這先生學問可好?”
“好。她不是教學問的,是教作畫的。”林琪的口氣很淡,沒有什麼和朱七娘聊天的*,就帶著半夏回後院了。
朱七娘見女兒這樣冷漠,不由心中暗暗著惱,本想說林琪幾句,可惜林琪已經走了,她只得怏怏的住了嘴。
晚飯的時候,方清越再一次來到了林琪家,本想和林琪說幾句話,問問她這一天的情況,可惜朱七娘堅持男女七歲不同席,讓半夏拿了一份吃食,送到後院讓林琪吃去了。
一句話都沒和林琪說上,這讓想和林琪多說幾句話的方清越失落極了。
礙於朱七娘的存在,方清越就不再經常往林家來了,而是轉戰去了林琪和晚煙傳授畫作的地方,這樣這一對少年少女,幾乎又天天能見面了。
在林琪的習畫中,時間嗖一下就過去了。
進入四月後,朱七娘又把全家人召集在了一起,鄭重向大家宣佈了一件喜事 。
這一次,宣佈的仍是二柱的親事。
這門親事,最後仍是落到了三舅母兄長家的那位豪爽姑娘身上了!
☆、第76章
當朱七娘一宣佈完親事;林琪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二柱,只見二柱偷看了半夏一眼,然後無奈的低下了頭,放在腿上的雙手,不住的在微微顫抖。
二柱忠厚老實;不擅言辭,從沒頂撞過爹孃,他心知朱七娘既然定了這件事;那肯定就沒有再回旋的餘地了;所以,他只能把對半夏的感情深深的藏在心底,接受這他根本不想接受的事實。
林琪知道二柱很難受;但她無力改變這一結局;現在的她,本就是泥菩薩過江,自己都難以保全,哪還談得上幫助別人啊?
雖無力改變,林琪還是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二柱那顫抖的手,好給他送去一些安慰和一絲慰藉。
二柱蒼白著一張臉,抬起頭來強擠出來了一個笑容,嘴唇動了動,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沒事!”
看著二柱這痛苦的樣子,林琪心中一陣酸楚,淚差點就滾出來了。
才十六歲的少年,就要生生的放下心上人,去迎娶一個根本沒見過面的陌生女子,還要與她共度一生,林琪不知道,二柱要承受什麼樣的煎熬,才能做到這些。
朱七娘宣佈完這件事,然後定下了日子,再過一個月,就去陳家下聘禮,而這些日子,全家人要打起精神,全力置辦聘禮。
朱七娘說這話時,喜氣洋洋,滿面紅光。
而這場親事的男主角,卻黯然神傷,面色蒼白。
林琪把這一切看在眼中,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
為了給二柱準備聘禮,朱七娘是下了血本了。
綾羅綢緞,簪環首飾,三牲魚肉,聘餅糖果,乾果生果一堆一堆的東西,跟不要錢似的往家搬。
雖說東西買的都是一般的,並不名貴,但十二件聘禮,把家底並不雄厚的林家都快掏空了。
林瑜還算有良心,知道孃家正是需要錢的時候,竟然給朱七娘送來了二十兩銀子,讓朱七娘手頭寬裕了一些。
大概嚐到了女兒供奉的滋味,朱七娘特意跑來後院,和林琪說了這件事兒,然後大肆誇獎林瑜懂事,有孝心,知道在家裡有難事的時候給銀子,幫家裡一把。
林琪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朱七娘的意思,無非是惦記她手裡的那些錢了。
說實話,林琪手裡的銀子,並不太多。
從她開始上學不再製糖後,朱七娘給她的銀子,並不如以前多了,以前約定的分三成利,已經名存實亡了。而且她還要擔負三柱四柱的學費和買筆墨紙硯書本的錢,這幾年她手裡攢的銀子,不過幾十兩罷了。
正月開學的時候,三四柱交了二十二兩銀子的束脩,還給夫子們送了元宵節的禮品,也花了不少錢。眼瞅著端午節到了,三四柱又要給夫子買過節的禮物了,林琪自然不能把銀子都給了朱七娘,所以她假裝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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