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個懂進退的,見我臉色不好,找了個託辭就鞋底抹油撤了。只有程致遠不知好歹,依舊跟只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什麼民生,什麼江山社稷越扯越寬。
我黑著臉,連忙打斷他:“那依愛卿所見,此事該當如何?”
“臣以為,斷不能再去搶!”
這話,程致遠說得鏘鏘有聲,一下子就把我給逗樂了,這位戶部侍郎當真的是把自己皇帝當強盜了。
“為何不可?”我忍著笑,沉穩的道。
“皇上,皇城裡的貴人富商收到國庫空乏的訊息後,多已連夜離京。”
“哦?”我敲著敲桌面,興味的看著他,不再作聲。
程致遠跪在那裡,有些哆嗦了,好一會兒,他才仰頭自首招供,承認訊息是他放的。
我沒有責罰他,倒很想知道,不靠打劫的話,這三十萬他是準備如何湊出來。
“皇上,可稍延驪山離宮之建造。”
“大膽!”程致遠話音剛落,我桌子一拍,就站了起來,“離宮是太皇太后親下懿旨建造的行宮,豈容怠慢。”
“皇上,雨季將至,江南百姓及河畔兩側千頃良田更不容怠慢。”程致遠低頭大聲道。
“程致遠啊程致遠,你這腦袋瓜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我龍顏大怒,隨手抓了一個御史大夫的摺子望他面前一丟,往外面傳旨:“去給我把刑部尚書找來!”
太監領旨,匆忙而去。
程致遠卻不急不緩的說:“皇上,就算您要辦這些貪官汙吏,也需要時間收集罪證,但是修葺堤壩卻燃眉在急,皇上離宮先緩緩再建,並無大礙!”
我走到程致遠面前,低頭看著我的這位的戶部侍郎,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刑部尚書匆匆而來,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摺子,責令說:“炒家再審!”
刑部尚書踹踹不安的撿起摺子翻開,臉上一變,隨即俯首叩跪:“臣,遵旨!”
刑部尚書一走,我把程致遠也趕了,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摺子,頭痛不已。
三天後,東南二路鹽事司因私販板鹽被朝廷炒了家。不久,這位一直以節儉聞名的鹽事司及其同黨被一網打盡,所有人的家當都搬進了國庫,數十車的珠寶,數白萬兩的黃金,數千萬兩的白銀把原本空蕩蕩的國庫填得滿滿實實的,照得金光燦燦。
原本壓在我頭頂上,名為三十萬兩白銀的大山,在這片金光燦爛中一下子變得輕飄飄的,我指尖一彈,“啵”的一聲就破了。
有錢就是好啊!
戶部尚書歡歡喜喜的抱著三十萬兩銀子去修葺堤壩。
我高高興興的抱著嚴子墨煎魚,當初若不是嚴子墨提醒我東南的私鹽走私猖獗,我也不會讓御史大夫去查東南二路鹽事司,就不會發現這位禾草蓋珍珠的鹽事司竟然是最大的私鹽走私犯。
嚴子墨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我被他翻來覆去的煎完榨乾後,壓在他的身上問:“子墨,你想要什麼賞賜?”
嚴子墨眼睛一亮,問道:“什麼賞賜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我點頭應承。
嚴子墨聽了我應承後,眼神古怪的看著我,樣子既深沉又嚴肅。
我被他這樣子鬧得心癢癢的,又催促的了幾次,嚴子墨神秘兮兮要我低下頭。
我低頭,他在我耳邊細語了一翻。
我老臉隨即一紅,看著他手中不知從何時變出來的繩索,心裡既興奮又期待。
“可否!”嚴子墨壓著聲音,在我耳邊問。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做心理建設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底。
遂,點頭應諾。
嚴子墨的笑容深了
繩索一出,我很快便從嚴子墨身上,學習到了什麼叫做三思而後行。
半個時辰後,嚴子墨終於心滿意足的解開我。
我滿身大汗的躺在床上,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有氣沒力的罵了嚴子墨一句禽獸,我就躺在那裡,看著他善後。
嚴子墨幫我擦淨身子後,我讓他陪我小休一會兒。
這一陪,倒是陪出了戶部侍郎—程致遠的秘密。
我也斷然沒想到,程致遠那個小老頭居然是嚴子墨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雖然說,三姑母家六姨太的弟弟的兒子的媳婦的表哥,這個關係是遠了那麼一點點。
程致遠原本家中富裕,生活順暢,後忽有一天,他爹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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