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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把太上皇往他面前推,急道:“雲凌的腿受傷了,你快來幫他看看!”
太上皇卻往後退了退,冷然的拒絕:“不必了!”
“雲凌!”我輕喝了他一聲,皺著眉直接蹲下,折起他的褲管,鬆開包紮的布條,讓嚴子墨檢視。
嚴子墨對太上皇的態度也不介意,跟著我蹲下來,診察一番後,解釋道:“皮肉有些炎症,沒傷到筋骨,仔細的打理的話,休息個十來天便好。”
“那就有勞子墨了!”嚴子墨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放下心頭大石。
嚴子墨笑了笑,從衣袖裡取出乾淨的紗布條和幾瓶藥,開始給稍微合作一些的太上皇上藥。
“他是誰?”一直盯著我們看的杜仲勳轉頭問小全張。
小全張目光閃爍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是太上皇!”
長劍“鏘”的一聲出鞘,劍鋒直指太上皇腦門。
“他就是那個叛徒?”杜仲勳的聲音冷得像冬日裡的寒潭。
“杜仲勳,放下劍!”我二話不說的就擋在太上皇面前,皺起了眉。
“趙尚卿,你在做什麼?”杜仲勳猶疑的看著我,像是看在一個怪物,“你要包庇這個殺你萬千臣民的叛徒?”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正要解釋,太上皇的嗤笑聲已經低低的傳來。
“尚卿,你又惹事了!”嬌柔的聲音含著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哆嗦,太上皇已經整個人攀上我的肩膀。
“你真是不乖!”他在我耳邊吐氣如蘭,眼睛卻盯著一臉怒火的杜仲勳冷笑。
我朝小全張使了個眼色,小全張立即機警的過來勸解,把黑著臉的杜仲勳拉到一邊。
太上皇趴在我身上就不肯下來了,黏黏膩膩的要我揹他。
這個時候天大地大,受傷的人最大,我順當的背起他,問嚴子墨:“你們怎麼下來的?”
嚴子墨抬頭望望天,淡淡的吐了兩字:“跳崖!”
我臉色一變,囧然無語。
“沒有別的路出去嗎?”老實說,我並沒有多少信心,自己能夠揹著太上皇平安的攀巖出去。
嚴子墨瞭然的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有,不過需多花一些的時間!”
我猶豫了一下,大戰當即,主將行蹤不明,必亂軍心。
“小全張!”我正在考量,太上皇已經揚聲招來小全張。
“奴才在!”小全張低著頭忙過來應和。
“揹我上去!”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從我身上下來,上了小全張的背。
“走吧!”太上皇打了個呵欠,下令道。
我朝看過來的小全張點點頭,小全張立即揹著太上皇覆巖而上。
“我們也走吧!”我看了神色各異的嚴子墨和杜仲勳一眼,無事般的催促。
杜仲勳緊擰著眉頭,收劍入鞘,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提氣跟上。
“子墨”杜仲勳一走,我忙諂媚的望著一臉平靜的嚴子墨,狗腿的賠笑道,“我們也走吧!”
“陛下”嚴子墨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彬彬有禮,我卻不由打了個寒顫。
“瑞王妃來了!”他道。
“什麼?”我怔了一怔,大駭的回看他,“你是說我三皇嬸來了?”
嚴子墨點點頭,深邃的雙眸終於透出了一點笑意。
“完了,完了”我撓頭搔耳,那個以嗜血、古怪、惡趣味聞名的女人,一直是我家最令人愛恨交加的人物。
“該來的總會來的!”嚴子墨若有所指的留下一句,先一步上崖。
我垂頭喪氣的跟上,覺得這半邊天都要塌下來了。
想當年,我初到軍營,就是三嬸的麾下歷練,結果足足半年,我都是在噩夢中醒來。不知情的只以為我三嬸一介女流,能獲戰神殊榮,不過是受其父親庇佑。知情若我輩者,只要在三嬸麾下服役過,莫不是恨不得在其戰神的名號下,加蓋惡魔二字。皇家子女誰讓不知,三叔雖然唬著一張木頭冷臉,但是個好商量的老好人,可親可近;三嬸雖然總是笑顏逐開,甜言蜜語,但她的甜言能蠱惑人心,蜜語能殺人於無形,故能避則避,不能避則躲,躲不開就只能阿尼陀佛,自求多福了。
回到涼州已是入夜,眾將士見我回來大喜,一陣奉承喧譁後,便開始向我稟告戰況,此間讓我最為驚喜的是,當初被我們餘留下在山坳的受傷士兵,一個不少全部被救了出來,陪同留守的那名將士激動的說,是杜仲勳的妙計,讓他們騙過敵軍的耳目,安然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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