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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
二皇叔也乾脆,第二天就摔傷了腿,拉著太醫跑到皇帝面前說:“這腳瘸了,有失國儀!”就又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了三皇叔。
本來我三皇叔是個有志氣,有擔當的好皇子,奈何他是個妻管嚴,我三叔母本是將軍的女兒,自小鮮衣怒馬,大咧咧的自由自在慣了,如今日子過得好好端端的,突然一聽要當皇后,下面還有三千多個女人和自己搶男人,當夜就黑著臉,拉著老公抱著兒女就出關逃難去了。
當時才六歲的四皇子,就這樣被人推上了皇位。而我昏庸的爹,瘸腳的二叔雖然逃過了一劫,但皇爺爺薑還是老的辣,最後還是成功的逼著他們頂著個攝政王的名號替他們老子養兒子。
我爹和四皇子年紀差了近三十歲,存在嚴重的代溝,於是八歲的我就倒黴巴拉的當了他的代理人,被丟到了小皇帝面前,一邊負責照顧小皇帝,一邊還要創造機會拉近他們兄弟間距離。
我的任務看起來很光榮,我卻很不滿意,我實在想不明白,我爹幹嘛找我去,我那年才八歲,短手短腳的,別說照顧別人,我連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我家大哥十六歲,正建功立業的好年華,絕對比我更適合照顧一個六歲的小皇帝。而且,八歲正是好玩的年紀,憑啥咱不在家當大爺,要跑去皇宮給人當孫子?我心裡想著想著就不平衡了,跑去和我爹理論,結果白捱了一頓打,最後還得乖乖的上了進宮的轎子。
四皇子是張采女的兒子,據說是皇爺爺一次喝醉酒,胡亂留下的種,他娘品級低,他也跟著吃苦。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雖然他套著一件龍袍,但瘦巴巴的很不是樣子。
我上去給他行禮,他眼珠子都不動一下,抬了抬手,就當是應了我。
我親奶奶是皇后,不,那會兒她已經是皇太后了,我皇爺爺當了多久皇帝,她就當了多久皇后,後宮人來人往,就她的地位屹立不倒。我爹,我二叔,我三叔都是她肚子裡出來的,其他那些妃嬪不是養了女兒,就是兒子早夭。所以也難怪張采女那麼喜歡唸經拜佛,四皇子能安然無事的活到六歲,還真是的菩薩保佑了。
我跟小皇帝行過禮,就被帶到皇奶奶那裡,我皇奶奶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外頭對著人冷冰冰的跟尊石像一樣,內裡對著兒孫可就鬧騰了。我人一到,就被她摟著親了滿臉口水,抱在懷裡,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喊個不停。末了,又抱怨起我爹和兩個叔叔不孝順,沒天天帶著孫子進宮來看她。
我別的本事沒有,可說到哄女人,嘴巴那可就甜了,幾句窩心話,就把皇奶奶逗得心花怒放,我本來準備乘著皇奶奶高興,求個恩典繼續回家當大爺。可是這時,小皇帝又來了,後面還跟著個和我年紀相若的少年,後來一說,才知道這個叫嚴子墨的小孩,也同我一樣是皇帝的陪讀。皇奶奶見了可高興了,說宮裡很久都沒這樣熱鬧了,她很欣慰什麼什麼的反正就是把我想回家的念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扼殺在搖籃裡。
這個嚴子墨和我同年,是太醫的兒子,他家祖上代代都是給咱皇家看病的。我琢磨著他當時跟著小皇帝也是我爹和二叔的主意,怕小皇帝一個不小心夭折了,那皇位這個燙手芋頭就要又落到他們倆個倒黴蛋頭上了。
小皇帝不喜歡我,或者說,他避諱我,一直以來對我都是遠而敬之的。嚴子墨對我不冷不熱的,我問一句,他才答我一句。我試圖努力改善我們的關係,可是努力來努力去,最後都只落得個獨角戲的下場。這樣瞎鬧騰了一陣子,我耐性用盡,也懶得再理他們,乾脆和他們一樣各自為政。
我們三人讀書,嚴子墨最認真,小皇帝次之,我最破。太傅每次考究功課,戒尺都打在我手上,不過我皮厚耐痛,打完了一樣我笑咧咧的繼續逃課。宮裡枯燥無趣,把太傅那個老古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就成了我在皇宮屈指可數的少數樂趣之一。
那個時候,我想爹,想娘,想大哥,想妹妹可是他們一個月才來看我一次,看一次頂多也不過半個時辰,就又要趕著回去。後來娘又懷了孩子,頂著大肚子不方便舟車勞碌的進宮看我,慢慢的就不來了,那時我覺得自己被娘丟棄了,特可憐。蛐蛐鬥著鬥著,眼淚鼻涕一抹,蹲在後山就大哭起來。
哭完了,給我遞手帕的是嚴子墨。我不知道他在我旁邊站了多久。他安慰我,就說了一句:“我爹孃,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就這麼一句,我當時就打定了主意,要一輩子和他做朋友。
為了和嚴子墨做朋友,我課也不逃了,蛋也不搗了,天天纏著他,雖然嚴子墨總是冷頭冷臉的,讓我吃了不少苦頭,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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