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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萬兩銀子,也未必能辦成五千兩的事兒。可若是這次咱們能整倒顧家,也算是替茂鄉侯府出了氣,以後再有事相求,還用經著你嫂子的手麼?”
甄太太眨著眼睛,還是想不明白:“怎麼整?我可聽說這顧老爺官聲素來不錯。何況人家都知道咱們家是倚著茂鄉侯府,若是——豈不被人看出來了?”
甄同知嗤地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婦人哪,總是頭髮長見識短。有些事兒,不是你們能知道的。總之真兒不願去就不去吧,只是你該叫人去一趟,此時且不要與顧家撕破了臉面,等哪日我整倒了顧家,那時才翻臉不遲。”
甄太太對丈夫在仕途上的事素來都是言聽計從,聞言便使了自己的貼身媽媽往顧家去了一趟,只說出門時崴了腳不能來,將此事搪塞了過去。
第二日顧家一行人便起身往韓家莊子上去。因著韓縝夫妻尚未除服,韓家莊子上即使是過年也不曾張燈結綵,瞧著也是冷冷清清的,韓老夫人眼圈略有些浮腫,面色也不好,大約是這幾日觸景傷情,又流過淚。
孟韓兩家通家之好,說得略誇張些,孟素蓉也是韓老夫人看著長大的,對她素來慈愛,看韓老夫人這樣子也覺得心裡難受,帶著兒女上前問安拜年,又特地叫奶孃抱了蔚哥兒也教他磕頭。
蔚哥兒這還未滿一週歲呢,哪會行禮,不過是奶孃扶著趴在墊子上,拿兩個肉肉的小拳頭抱著衝韓老夫人做個拜的樣子,接著咕咚就趴下去了。他也不哭,只咧著嘴笑,嘴裡還叫著:“拜,拜”把韓老夫人稀罕得不行,親手抱在懷裡又親又摸:“這才幾個月不見呢,又長大了好些,話也說得這樣清楚了。”
蔚哥兒如今都能搖搖晃晃地走幾步了,在韓老夫人懷裡就不老實,踩在她的腿上就想跳。韓老夫人自然吃不住他的勁兒,只好找奶孃又抱了回去,卻喜歡得不得了:“這孩子精神著呢,腿腳有勁兒,將來必然身強體健,百病不生。”
“借您吉言。”孟素蓉自然喜歡聽這些話,也笑得眉眼彎彎,“抱他來,就為了這大過年的,再沾沾您的福壽呢。”
“咱家的哥兒姑娘呢?快叫來給姨父姨母拜年。”韓老夫人被蔚哥兒這樣一鬧,也忘記了難過,興致勃勃地叫人。
孟素蘭在旁邊欠身笑道:“娘別急,早就叫人去喚他們了,大約是晉哥兒淘氣,又帶著周家哥兒去那池子釣魚了。”
韓老太太皺眉道:“這一大清早的,也不嫌冷了——”看孟素蓉面有疑惑之色,便解釋道,“是晉哥兒在書院裡的同窗,京城平南侯府的三公子。嫌過年回京太遠,不能及時趕回來開課,便索性沒有回去,跟著晉哥兒來莊子上住了。”
孟素蓉微微一怔:“平南侯府的三公子?”她離開京城日子久了,韓老夫人這樣一說,一時想不起來。
顧嫣然在旁邊坐著,卻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生辰宴上以一打二的那個壞脾氣少年來,他不就是平南侯府的庶子?秦知眉後來說過來著,他是行二,而嫡長子是因為與他賽馬而身亡了,那麼這位三公子,就該是平南侯夫人的嫡子。
果然韓老夫人那邊已經道:“是平南侯的嫡次子,名叫周瀚。只可惜他的嫡長兄前年墜馬過世了,才不過十六歲從前在京裡也見過的,生得像平南侯,是個英俊少年,真是可惜了”
第40章 暗流始洶湧(下)
眾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頭鬧哄哄的有說笑聲,門口丫鬟打起簾子,韓晉為首,拎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走了進來,開口便笑道:“祖母,今日打到一條大魚,給祖母燉魚湯。”
韓老夫人心裡高興,卻故意板著臉道:“又跑到湖邊去,若是落了水可怎麼好!還不快來給你姨父姨母拜年?”
韓晉這才看見屋裡多了好幾個人,忙把魚交給丫鬟提下去,放下挽起的袖子,領著眾人上前來給顧運則和孟素蓉行禮。
顧嫣然目光一抬,就看見走在韓晉身後的一名少年,年紀十四五歲,容貌俊秀不在韓晉之下,卻又比韓晉多了幾分貴氣,身著團花緙絲錦袍,頭上束髮錦絛鑲著塊玉,瞧著似乎灰撲撲的不大起眼,但細看便知道上頭是有年頭的硃砂沁,少說也是數百年的古玉了。不過此人有些眼熟,顧嫣然一尋思就想起來了,這不是那次在般若寺門前碰到的少年嗎?原來他說為母親上香,便是說的平南侯夫人。
顧嫣然正想著,那邊韓晉已然給顧運則和孟素蓉拜過了年,笑嘻嘻走到她面前道:“表妹過年好。許久不見了。”
“表哥過年好。”顧嫣然不打算跟他多說,只站起來福了福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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