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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砍了,舅兄等人也被貶了官!”
孟素蓉大吃一驚,幾乎是把信搶了過去,一目十行地看完,臉色也煞白了:“大哥這是,這是從哪裡弄的人?”
顧運則默然半晌,才低聲道:“當初呂家村按呂良的說法,只有他和謝宛娘逃了出來,要麼就是呂良不知還有僥倖逃生之人,要麼就是——”
“假的?”孟素蓉心思轉得也不慢,頓時臉色更難看了,“大哥他們,上了當!”
顧運則點了點頭。他這位大舅兄,只是性子太梗直了些,不過此人不是他尋來的,怕是旁人受了騙,帶了這麼個人來,說得頭頭是道,他也就信了。
“只怕如此一來,後頭的事就更難了。”出來一個假的,已經惹得皇上大怒,日後縱然找個真的來,皇上恐怕也不相信了。
“早知道,該把呂良送過去”孟素蓉心裡後悔,情不自禁地吐出半句話。
顧運則卻搖了搖頭:“若呂良真送去,也未必有甚好結果。你想,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做這個局?”
“難道是陸鎮知曉呂良逃出,怕他日後揭露真相,這才未雨綢繆以絕後患?”
“還順便誣了舅兄等人。”顧運則深深嘆了口氣,“他們既做了這個局,哪有不好生謀劃的,倘若呂良真送了去,只怕我們眼錯不見,他就死在京城裡了,白送一條性命。縱然是到了堂上,呂良也是一樣沒有證據,還是白送性命。說來說去,總歸是沒有實證。”
孟素蓉心知他說的是實情,心亂如麻地道:“哥哥也不知如今怎樣了”
“皇上並未將人下獄,可見這事還不想鬧得太大。御史有風聞奏事之權,前頭李檀的案子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便是他死在牢裡也有幾分蹊蹺。就為著這個,皇上也不會輕易將舅兄等人再下獄了,若是再死了人,恐怕茂鄉侯府沒有嫌疑也要有嫌疑了。依我看,既說貶官回家思過,大約也就是這樣了,只是岳父那裡或許也要牽連幾分。你若不放心,再過幾日邸報下來再瞧,這事也就定論了。”
“可會連累到老爺?”孟素蓉聽說兄長性命無礙,終於鬆了口氣,又想到了顧運則身上。
這事顧運則也慮到了,低頭想了一時才道:“不好說”沔陽知州這個位子算是好缺,當初孟老太爺也是設法託人才替他謀到的,如今孟家出了事,他這個知州怕是也坐不穩。不過外任又與京城裡頭的官兒不同,總有個任期在,三年任期內若無大錯,等閒也拿不下來,倒是任滿之後考績倒要費心思了,不過如今也不是慮這個的時候。
“如今急也無用。”顧運則看孟素蓉臉色不好,倒反過來安慰她,“我規規矩矩做我的官,滿了三年再說。你且寫信回去問問岳父那裡,缺不缺什麼東西?”
這就是問缺不缺銀子了。孟家家底還算厚實,但也不是那等大富之家,孟節愛惜妹妹,將孟老太太的嫁妝平分給了孟素蓉姐妹兩個,自己半點也不曾留下。雖說還有店鋪莊子,但京城是米珠薪桂的地方,如今又貶了官,只怕還要有花銀子打點的地方,手頭便要漸漸緊起來了。
孟素蓉聽了丈夫這話,心裡也覺暖和熨貼,點頭道:“我這就去寫信。銀子倒是罷了,哥哥那性子,也不肯接的。倒是他如今怎樣,父親母親身子如何,我急著想知道。”
顧運則看著妻子鋪紙研墨,坐在一邊想了半晌心事,直到孟素蓉寫完了信,方道:“這事兒,我看就先不與母親說罷。”若是說了,顧老太太沒準又要說什麼。
孟素蓉疊著信的手就不由得一滯。方才她一心只擔憂父兄,倒沒想到顧老太太身上去,半晌低了頭道:“這事總歸瞞不住。”
顧運則拉了她手道:“你不必這樣,過些日子舅兄那邊事定了,我自去與母親說。”
孟素蓉眼圈一紅,點了點頭。
可惜顧運則想等,卻有人等不得了,京城那邊孟家的回信尚未回來,白姨娘已經去了顧老太太屋裡:“老太太,可了不得了!”
顧老太太被她嚇了一跳:“什麼事了不得?你這都快八個月的肚子了,怎麼還這樣一驚一乍的?”
白姨娘捧著肚子坐下,走得額上都見了微汗:“方才孫媽媽出去買東西,聽人說呢,咱們舅老爺犯了事,官都被皇上奪了去,如今被關在家裡說什麼反省呢!”
“什麼!”顧老太太也駭了一跳,“這是哪裡來的話?舅老爺究竟犯了什麼事?”
“聽說是誣告了什麼侯府的人,還聽說這侯府的大姑娘,就是宮裡的德妃娘娘,那侯府就是國舅爺了。老太太,這舅爺惹到了國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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