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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派幾個人去城裡找找,先把人找回來再說。”倘若謝宛娘不是呂家村一案的生還者,孟素蓉就要說隨她去了。
只是顧家的小廝在城門盯了兩日,也沒見到謝宛孃的蹤影,城裡找人更是沒有訊息,畢竟顧家又不能挨門挨戶的搜人。謝宛娘並未籤身契,不能做為逃奴報官,更不必說她還有一層身份,更不能宣揚,孟素蓉也只能罷了。
顧運則這一去就去了八日,顧老太太擔憂得要死,天天在屋裡不是罵謝宛娘忘恩負義,就是念叨孟家做事莽撞連累親戚,孟素蓉統統聽如不見,只叫人去外頭尋了一處小宅子,先將家裡的細軟金珠之物先遷了過去。
到第八日黃昏時分,顧運則才回家來,也沒去顧老太太處,先進了孟素蓉的院子。孟素蓉迎著他,一看他臉色,便知道事情不好:“可是不成?”
顧運則坐倒在椅子上,苦笑了一下:“那孝子寧死不肯說出其母私通之事,偏偏——姦夫一月前酒後跌入河中死了。”
孟素蓉心裡一沉:“我去見見那孝子!倒要問問他,自己死也就算了,是不是打算把別人也害死!”
顧運則苦笑道:“無用的。子為父隱,若是說出其母私通,其父的臉面又置於何處?他寧願一死,倒是把罪名都攬在自己身上,只說當初是偽造證據矇騙了我,才得脫一死。只是那屍格上確實被我改動過,雖有他的供詞,我也難逃其罪。”
“那,將會如何?”
“案子已然報上去了。”顧運則嘆了口氣,“如今令我先卸職待罪,看來貶官是逃不掉的,只看貶幾級罷了。”
孟素蓉低了低頭:“老爺去見見母親吧,這些日子一直惦記著你呢。”
顧運則正要起身,錦心急急跑進來:“老爺、太太,那甄同知帶人上門,說讓我們快些搬出官邸呢!他說,他說老爺已經不是知州的,不能再住在此處。”
顧運則與孟素蓉對看了一眼,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這樁案子翻起來,其中少不了甄同知興風作浪。
“我去前頭看看。”顧運則大步走到前頭,果然見一群衙役都站在園子裡,甄同知坐在廳上,正翹著腿觀看茶几上擺的一對官窯花瓶,聽見顧運則的腳步聲,連站都不站起來,只笑道:“顧兄,這宅子收拾得果真雅緻呢。”
此刻他佔著上風,顧運則也只能壓著氣淡淡道:“甄大人此時前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甄同知嘿嘿一笑:“也沒有什麼,只是來提醒顧兄一聲,如今你卸職待罪,這宅子怕是住不得了。今日天晚了,府上還有老太太,本官便再容一日,明日,顧兄定要遷出了。”
饒是顧運則早已料到他的嘴臉,仍舊忍不住額上青筋直迸:“甄大人,我家中人口不少,且還要尋下處,明日如何能遷出?”
甄同知站起來,還順手撣了撣衣裳:“顧兄,你已不是知州,民佔官邸,這可是有罪的。我容你一日,已然是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了。”
顧運則冷笑一聲:“我雖卸職,卻還是官身,既說待罪,則處置未下,我還有從五品之位,甄同知說什麼民佔官邸,還是慎言的好!”
由甄大人而甄同知,不過是為了提醒甄同知,論品級他還不如顧運則呢。甄同知兩眼一翻就想發作,只是想想這馬上要到手的知州之位,忽然又不想跟顧運則計較了:“總之明日顧大人還是遷出的好,若是人手不夠,我叫衙門裡的人來幫忙可好?”
叫衙門裡的人來幫忙,那就不是搬家而是揩油了。顧運則看一眼園子裡站的那一排衙役,暗地裡咬了咬牙:“不必了。既然叫我們明日遷出,那今晚就要收拾東西,恕我不能奉陪甄大人了。”
甄同知自覺揚了威,嘿嘿一笑:“好啊,那明日此時,我帶人來檢收宅子。”帶著人揚長而去。
顧運則瞪著他的背影站了片刻,終究是轉身回了後頭。孟素蓉聽了他的話倒是眉目不動:“老爺放心,前幾日嫣兒提醒了我,已尋了一處宅子,就是家裡值錢的細軟也搬去了些,明日遷出,雖說時間緊了些,卻也不是不成。只是那宅子小,再者遷出之事,還要跟母親”
顧運則聽了倒鬆了口氣:“嫣兒當真是長進了,竟能先想到這些。”只是想起顧老太太那裡,不由得又鎖了眉頭,“母親那裡,我去說便是。”
顧老太太盼了八天才把顧運則盼回來,卻是這麼個結果,頓時呆了,半晌才緩過來,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怎會——怎會如此?早知今日,再不該跟孟家結親——”
“娘!”顧運則已然煩得不成,聽顧老太太又要數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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