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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顧怡然不敢聽,可是又想聽,紅著臉小聲道:“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韓絹拿帕子掩著嘴笑了起來:“說你呆,你還真呆呢。你知道這位週三公子是誰?他是平南侯的嫡次子。平南侯那位嫡長子說是前年就過世了,將來這爵位都是他的,你知道不?這樣的女婿,你說我們家老爺太太想不想要?”
顧怡然還真不知道什麼爵位的事,聞言也不由動容:“那姨父姨母可以去提親”
韓絹靠在她身上幾乎要笑彎腰:“提親?那是平南侯!我們家跟平南侯府比起來,那還差得遠呢。提親?做妾還差不多。”
“做妾可不好。”顧怡然脫口而出。
韓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做妾是不好,可也得看給誰做妾。”她低了頭,拿腳尖蹴著地,臉上沒了笑容,“你我都是庶出的,將來能去個什麼人家,你可想過?”
顧怡然臉更紅了,就是柳姨娘都沒這樣直白地與她說過這樣的話題,下意識地她脫口而出:“反正,反正我不做妾。”
“不做妾,那你能嫁給個什麼人家?”韓絹嗤之以鼻,“不是我說,以顧家的家世,你又是庶出的,姨母能給你許個什麼人家?要麼,也是嫁哪家的庶子,你薄薄一份嫁妝,他薄薄一份家產,凍不著餓不死過一輩子。要麼,就是那小戶人家的嫡子,或者乾脆就是哪個窮舉子窮進士——”
“表姐——”顧怡然覺得臉上都要燒起來了,把自己的手從韓絹手裡抽出來,“這種事有父親和太太做主,不是我能聽的。我去尋我姐姐——”三步並做兩步往前走了。
韓絹在背後啐了一口:“呆子!讓嫡母給你作主?那你就等著跳火坑吧。”看了一眼有意無意向周瀚身邊靠近的韓綺,抿抿唇角,也快步趕了上去。
孟素蘭說的亭子建在園中北邊,旁邊有幾株五六十年的老梅,這會兒已然開出花朵,遠遠就能聞到清香。亭子四面皆有長窗,夏日裡推開便有穿堂風過,冬日裡關閉長窗再攏上炭爐,正好圍爐暖酒,絲毫不覺寒意。此刻亭子裡擺了些精緻小菜,還備下了要烤肉的細鐵絲架子和炭火。
“表妹瞧瞧,這裡可還合表妹的心意?今兒有新鮮鹿肉,所以我就設了這個,我們自己烤著吃。挺有意思的,從前在京裡的時候也常常如此,表妹今日也試試。”韓綺笑著拉了顧嫣然在亭子裡轉了一圈兒。
顧嫣然掃了一眼,亭子裡陳設精緻,看得出來很用了一番心思。不過,韓綺這番心思究竟是用在誰身上,她現在已經明白了,當然不會給韓綺拆臺:“表姐果然手巧,這樣安排真是精緻。”
韓綺嫣然一笑,目光往周瀚身上瞥了一眼,迅速又收了回來:“對了,表妹年前回去得早,朱先生還問起過表妹,上回教的那支‘漢宮秋’,表妹練習得如何了?”
顧嫣然笑了笑:“還沒練熟呢,都快忘記了,表姐一會兒奏一遍讓我記記指法可好?”
韓綺笑得眉眼彎彎:“就知道你會偷懶。等我彈完了,你也彈給我聽聽,若有什麼不對的,早些改過來,免得過幾日開課朱先生要責罰的。”
顧嫣然的眉毛就微微皺了起來。韓綺要出風頭,她已經夠捧場了,怎麼韓綺還非要踩她一腳才甘心?若真是如此,那她可就不奉陪了。
“好了好了。”韓晉出來打個圓場,“總得先吃東西吧。你們還好,我和周兄弟可是一早就跑去湖邊捉魚,這會兒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他是善於體察女孩兒們的心思的,看出來顧嫣然已經有些不悅了,若是鬧得過了份,可就不好收場。這個表妹敢把自己送的帶鉤直接送到母親那裡去,這性子恐怕不是個軟和的。
都是年輕人,坐下之後說說笑笑也就又將氣氛活泛了起來。顧嫣然替顧怡然拿了一串烤好的肉,卻滴了一滴油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連忙用帕子抹了一下。周瀚一直心裡憋著話,這會兒實在忍不住了,笑道:“顧姑娘帕子上繡的這朵花倒別緻,我還從不曾見過有人用這種花樣的。”
顧嫣然既然看出來韓綺意在周瀚,哪還會往裡攙,笑了一笑便道:“這是南邊的花,京城裡想必是不用的。”
“難怪呢。”周瀚又笑了一聲,“只不知叫什麼花呢?梅蘭菊竹牡丹芍藥多的是,顧姑娘怎麼就用了這個花樣?”
“這個花氣味馥郁,我頗喜歡,所以就用了。”顧嫣然眼角瞥見韓綺目光有些不善,懶得再跟周瀚搭話,看看顧怡然和顧浩然,“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件事不曾跟母親說,我先過去一下,你們仔細些,別讓炭火燙著了。”說罷,起身向韓晉等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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