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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如今都好得差不多了。”
“這還叫沒事?”顧嫣然的眼淚又要下來了。周鴻連忙上前摟了她,溫聲道:“當真就是皮肉傷,絲毫不礙的。倒是你,眼瞧著就瘦了許多。我也料到你必然擔憂,只是當時陸鎮笑裡藏刀,舅舅來得急,機會又是稍縱即逝,委實來不及派人回來送信”
“舅舅?”顧嫣然忙收了眼淚,“是聽說舅舅跟你回來了,人呢?”按說齊氏是妾,齊大爺也是不能叫舅舅的,只是既然周鴻都這樣叫了,她難道還會作對不成?
周鴻深深嘆了口氣:“舅舅在羯奴那裡,當真是夠隱忍!他如今在宮裡呢,當初西北重關那場仗,頗有些蹊蹺之處,只有他知道。”
西北重關戰役,縱然顧嫣然這樣不出閨閣的女兒家也知道。因為那場戰役裡,把守重關的老平南侯父子雙雙戰死,而百里之外的老潞國公救援卻姍姍來遲,導致重關一度失守。因為這個,平南侯府與潞國公府曾經還交惡過,直到如今的平南侯夫人嫁進門,才漸漸修復了兩府之間的關係。
當時,齊氏父子任軍中參贊,也在重關,正是老平南侯麾下。平南侯世子並非在重關失守一役中陣亡,早在羯奴大舉進攻重關之前,他便在一場戰鬥中身中流矢而亡。老平南侯痛失愛子固然傷心欲絕,然而他是重關將領,並不能離開,便託齊大爺將兒子的屍身送回後方,以便送回京城。
棺木要出重關,少不得要開城門。然而城門一開,便有一支早已埋伏好的羯奴騎兵衝出來,因守軍不忍叫平南侯世子的棺木落在城外,關門慢了些,被羯奴騎兵衝了進關。此刻羯奴也是大兵壓城,裡應外合,破了重關。
“舅舅受傷,被一群百姓帶著逃出了城,卻遇到一股羯奴人,都做了俘虜。舅舅苦熬了幾年,因為能書能文,被一個羯奴將領要了去,才漸漸的能接觸些羯奴的軍情。”周鴻神色冰冷,“當初老平南侯派人去潞國公處求援的幾隊人馬,都被人殺死了,潞國公根本沒收到求援,還是他派出的斥侯發覺不對,回去報了信,才領兵來救的。只可惜晚了。”
顧嫣然聽得心驚肉跳:“那些埋伏在城門外的羯奴人——”
“是。”周鴻輕輕點了點頭,“有內奸。就是平南侯世子中的流矢,也是在肩背上。舅舅疑心,那箭是從我們自己人戰陣裡射出來的。只可惜舅舅是國朝人,並不得羯奴人的信任,他努力了這十幾年,也沒能打聽出來這個內奸是什麼人。不過他卻繪出了羯奴的地圖,又熟諳羯奴人勢力的分佈。去年那一場仗打得羯奴四分五裂,舅舅發現了機會,便帶了地圖逃出來。他身子不行,多虧認識了一名新俘虜,年紀輕身子壯,硬是揹著他逃到邊關,我們這才得見。正因有了舅舅這張地圖,我才敢率兵出擊,直搗羯奴內部!”
“那舅舅呢?如今還在宮裡?”顧嫣然想起齊家似乎也有個投敵嫌疑,不由得有些擔心。
“舅舅有皇上安排呢。”周鴻拍了拍她的手,“明日舅舅要上朝獻羯奴地圖,我也要去獻俘。我想——這下舅舅就能洗刷齊家的嫌疑,不過他身子只怕熬壞了,我想——日後替他置處宅子,孝順他兩年。”如今他過繼到了長房,跟齊家更沒關係了,雖然想把齊大爺接到家裡來養著,卻也不成。
“好。”顧嫣然立刻點頭,“我這就去尋處合適的房子。還有那個揹著舅舅逃到邊關的人,也該好好謝謝他。”
周鴻笑道:“那人年輕,剛去邊關當兵就被俘虜了,如今只想還回去當兵立軍功呢。我瞧著,這次等向皇上回完了此事,再替他安排。聽說他家鄉是福建的,倒是跟你算是同鄉呢。”
顧嫣然微微一怔:“是麼?他叫什麼名字?”
“他說,叫呂良。”
第99章
顧嫣然萬萬沒有想到;跟齊家大爺一起從羯奴逃回來的人;居然會是呂良。這彷彿兩條看來永遠不會交集的線,最後卻奇妙地轉了個彎,交匯在了一起;就像她和周鴻一般。
“他——謝宛娘——”顧嫣然一時簡直不知該如何講述了。周鴻卻會錯了意,以為她仍在介意謝宛娘;忙道:“齊媽媽不曾告訴你?謝氏她;與我其實並無關係。”
在西北邊關被陸鎮算計著竭力拼殺的時候;他心裡曾經有一陣後悔。如果他就這樣陣亡了,那就永遠沒有機會親口告訴顧嫣然;謝宛娘並不是他的人;那孩子更不是他的骨血。他說過絕不納妾;那就此生只會有一位妻子。當然,若是他死了,齊媽媽會告訴她真相,可是那不是他親口說出來的。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瞞著妻子才是
“我知道,齊媽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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