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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周潤今日要鬧這事兒,卻也無從解釋,憋了一肚子火,轉臉來對周潤發怒。招攬周鴻的話不好說出口,便拿著安哥兒說事。
周潤仔細安排的事竟砸了鍋,本就惱怒,又見壽王這樣,氣得大哭:“哥兒病弱難道怪我?不是你——不是沈氏那賤人,哥兒怎會如此!”哭了一通,只得回頭去將那個潑湯的丫鬟提出來,打了個半死,又備了一份藥材補品之類,叫人送去了平南侯府算做賠禮。
第一百二十八章
壽王府裡鬧起來的時候;周鴻和顧嫣然這夫妻倆正頭碰頭地說話呢。
雖然顧嫣然反覆保證她是裝的,根本沒有受驚;當然更沒有動到胎氣;但周鴻還是強令她臥床休息;自己在床沿上靠著,順便把兒子也抱過來,在他身上翻來翻去地玩。
“今日這事;想來不是齊王授意的。”顧嫣然伸手摸摸兒子激動得通紅的小胖臉,“估摸著;是周潤自己的意思。說來也真有些險;幸而那湯汁只濺在丹青裙子上;若是那貓撲到她臉上可就糟了!”
周鴻陰沉著臉道:“宮中那事,她不去怪壽王;不去怪沈碧瑩,反倒怪你,真是豈有此理!若摔下石階的是你,別說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你自己——齊王一聽說此事便連忙向我暗示並非他所授意,既然如此,他若不處置周潤,休想就這樣過關!”若是真摔到了,一屍兩命也是有可能的。
“齊王——他能怎麼處置周潤?”顧嫣然微微皺眉。丹青幸而沒有摔得太重,但周潤的心思之惡毒已然可見,顧嫣然當然不肯輕易就將此事揭過去。但周潤只是齊王的弟媳罷了,齊王怎能越俎代庖去處置自己弟媳?
“那是齊王自己的事。”周鴻冷然答道,緊皺的眉峰終於引起了元哥兒的好奇,他從父親肚子上爬下來,伸手去摸父親的眉頭。周鴻被他摸了兩下才明白過來,連忙舒展開眉頭,衝兒子一笑,元哥兒才樂了,繼續在周鴻身上“翻山越嶺”起來。
周鴻小心地用手臂護著兒子,續道:“今日戶部指派了人去山東。陛下對此甚為重視,特意準了他密奏之權,並派侍衛隨行保護。”這就是欽差的派頭了。
“侍衛?”顧嫣然一怔,“之前”
周鴻輕輕點了點頭:“之前陸鎮託我送進侍衛中的人,此次也在隨行之列。”
夫妻兩人對看片刻,顧嫣然喃喃道:“齊王在山東賑災,難道當真有什麼不對?”
周鴻默然沒有說話。之前陸鎮拿著那條肚兜只叫他做了那麼一件完全可稱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就已經覺得不對了,原來陸鎮果然還有後手:“我已回稟了東宮,暗中派人去山東調查,只等著訊息送過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齊王在賑災中做了什麼,一定能查得出來。只可惜——”當初賑災這事兒,太子也應該請纓的,不該因為進了東宮就縮手縮手,倒叫齊王立下了一件大功。
這一等,就等到了二月末,寧泰公主大婚的日子。
這段時日,周鴻對陸鎮始終冷麵以對,而壽王府除了送來一批上好的藥材給顧嫣然補身之外,並沒什麼動靜。越是如此,周鴻就越相信陸鎮安插進去的那個人有蹊蹺之處,只是欽差到了山東之後,一直忙於春耕,並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來。京城離山東畢竟太遠,雖然太子派了人去調查,但一時沒有訊息,也只能等待。
寧泰公主大婚時的場面,看起來遠不如景泰公主。她生母位份既低,人又早逝,雖然得皇后抱到膝下撫養,但如今皇后也不在了,宮中自是沒有人用心替她操辦。而齊大爺如今是孤身一人,齊家宅子也小,故而只請了要好的親友,比起當初景泰公主那樣大宴賓客起來,實在有點寒酸。
大婚第二日,新夫婦照例要去齊家拜公婆,周鴻夫妻雖是表親,但齊家已無親人在世,兩人還是早早就趕了過去撐個場面。
呂良和寧泰公主來得很早,幾乎是周鴻和顧嫣然才坐穩,門口便有小廝飛奔來報:“公主和駙馬來了!”
小夫妻兩人一進門,顧嫣然就鬆了口氣。呂良一身大紅團花錦袍,黝黑的臉上滿是笑容,乍看還有點兒傻。寧泰公主同樣是大紅織金的衣裙,微微低著頭,完全是平常人家新婦的樣子,也帶著幾分羞澀的笑意。看起來,至少小夫婦這新婚之日過得十分融洽。
齊大爺也是放下了一顆心,笑得合不攏嘴,接了兒媳敬的茶,連忙取出一對白玉環來:“你們夫妻敬愛,恩情連綿不斷,福氣圓滿如環。這是齊家的規矩,只可惜家傳的那對玉環當年抄沒時失去了,這一對不是古玉,只是我尋了一塊好玉,叫人新打的,送於你們,取個好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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