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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扣別的帽子。因為兩家連正式的婚約都沒有,根本不能說是逼“妻”為妾了——齊氏算是哪門子的妻呢?
可是就憑這麼一張庚帖,皇帝就直接下旨申斥了周家二房,承認了齊氏嫡妻原配之位。這一下子可不僅僅是搞砸了周家,就連沈氏的孃家昌平侯府也尷尬了。齊氏若是嫡妻,那沈氏算什麼?若說是繼室填房,又哪有嫡妻未亡就進門的繼室呢?
想想壽王如今一個已經進門的側妃是昌平侯府的姑娘,尚未進門的正妃又是周家姑娘,因為平南侯爵位更易,這兩個人就都陷入了尷尬境地,德妃就越發覺得這裡頭不對勁兒,皇帝的態度,一定已經是有所轉變了!雖然——她說不清楚。
齊王坐在一邊,臉色也不好看。事實上,在陸鎮出征之前,他也是傾向於德妃的想法——除掉周鴻不重要,重要的是陸鎮多年未掌兵了,此次應該趁機打一場漂亮仗,將這功勞牢牢握在手裡,好徹底將許家從軍中排擠出來。他倒不是如德妃一般也察覺了皇帝態度上的變化,而是因為晉王得子而感覺到了壓力,想要掌握軍權。
可結果呢?陸鎮對他們母子的話置若罔聞,一心想著要與許家較勁,想著要擠死周鴻,結果呢——齊家大爺橫空出世,一場宛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功勞,就這麼硬生生被陸鎮放跑了!這個舅舅,之前傳說多麼多麼能征善戰,多麼多麼能體察聖心,可如今在齊王眼裡看來,他不但無能、剛愎,還自作主張,居然連他和母妃的話都當成耳邊風。這樣的人,當真能對他有所幫助嗎?就算此時還有用,等到將來他登基了,陸家成為外戚,若是仍舊自行其是,又該怎麼辦?
齊王對陸家,其實前幾年就有些不滿了。茂鄉侯府的子弟太沒出息,除了一個陸鎮所在的二房,長房這承爵的一枝卻是全無建樹。不但如此,以茂鄉侯世子為首,幾個子弟都是鬥雞走馬,攀花折柳之輩,非但幫不上忙,還總是被御史彈劾。
齊王雖是長,卻不是嫡,儘管母妃得寵,他在爭奪儲君的戰鬥中也並不佔上風。為了博得父皇的好感,他也算是兢兢業業了,可陸家這些表兄弟們呢?只會給他拖後腿!如今就連有用的陸鎮也不好用了,他對茂鄉侯府的不滿,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可不滿又能怎樣?那是他的外家,他到底還是得對他們有所依靠的。天幸晉王的外家潞國公府如今也人丁凋零,晉王妃孃家雖說出了個許大將軍,卻也子嗣不蕃,否則,他只怕更要被晉王壓一頭了。只恨自己的王妃不是個出色的,孃家如今也沒甚大助力。
“禮兒,你看這事要怎麼辦?”德妃看著小兒子就頭疼,只得向長子詢問,“這親事”
“娘啊,可別換啊。”壽王嚇了一跳,生怕美人離自己遠去,“兒子就要娶她!”京中其他貴女,身份能進得了母妃眼的,都不如周潤人才出眾。
齊王心裡也惱火。這個弟弟除了風流還會什麼?但也只能壓著火氣:“母妃,此時悔婚是斷然不可的。”賜婚的旨意可是皇帝下的,誰敢違抗?
德妃自然知道:“我不是要悔婚。你弟弟本該有兩個側妃,這不是還少一個麼?”這個機會要用好,還可以再籠絡一家。
齊王搖了搖頭:“不必急於一時,四弟年紀還小。”何況在這個時候又要納一個側妃,未免也太司馬昭之心了。
其實德妃也不是現在就要下手:“我好生物色著”過幾年再想辦法,橫豎皇帝身子很好,應該也不急於立儲君吧。
“母妃好生替四弟瞧瞧便是。”齊王說起另一件事,“兒子想,再納一名侍妾。”
“侍妾?”德妃想不到他會說起這個,微微驚訝。
一旁低頭陪坐的齊王妃頓時抬起頭來,目光中閃過一絲凌厲。齊王卻並未看她:“就是跟母妃提過的甄家,他家有些錢財來路。”沒有權,他有錢也可以彌補一二的,至少收買人心也要錢不是?齊王府的經濟一直有些緊張,齊王也想過弄錢,可一直沒找到路子。
若說有油水的門路,鹽可算得上一條了。只是鹽政皇帝一直抓得緊,這塊肥肉只能看著不能到手,但甄家卻是有點鹽道上的路子,能幫他往江南一帶斂斂財。何況甄家不起眼,納為侍妾,他們感恩戴德,皇帝那裡也不大在意。
德妃卻皺起眉頭:“甄家,可是你父皇發話要辦的”
“那是因為顧運則告了狀。”齊王不怎麼放在心上,“如今父皇有意將顧運則派到外任上去,且甄家說起來也沒甚大罪,只要沒有顧運則在父皇面前挑唆著,只怕甄家是誰,父皇都忘記了。”
德妃覺得不大妥當:“顧運則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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