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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種出這樣綠如翡翠的花來。”
王姝本是沒話找話說,想不到顧嫣然居然也懂些蒔弄花木之術,倒頗為驚訝:“周夫人見多識廣。”兩人打著哈哈,你一言我一語,居然也說得熱絡。
遠處景泰公主看了一會兒,滿意地笑了笑,示意了一下來往侍奉的一名不起眼的宮婢,又轉回頭去笑吟吟跟陸家幾個姑娘說話。
“公主在看什麼呢?”陸盈含笑道,“那位不是給公主伴讀的王家姑娘麼?怎麼不過來坐?”她年紀最長,別的女孩兒一心看花,她卻不時注意著周圍,自然也注意到了景泰公主時不時地盯著王姝和那位年輕的平南侯夫人看,其中必有蹊蹺。
“隨她去罷,大約是說說晉王府兩位側妃的事兒。橫豎都是自家姐姐,也說得上。”
陸盈笑笑,沒再說話。景泰公主這脾氣,真是叫人吃不消。晉王是她的兄長,她說起晉王府兩位側妃來,便跟說起平常人家的妾室一般輕蔑的口氣。妾的親戚算不得正經親戚,故而家中若有女孩兒做妾,外人少不得會輕視幾分。可王姝到底是她的陪讀,她輕視平南侯夫人也就罷了,連曲意奉承許久的陪讀也這樣看不起——難怪當初父親堅決不許自己入宮做她的陪讀呢。
那邊顧嫣然跟王姝正說著話,宮婢們已經捧上雪梨羹來,每位女眷處都送一盞。送到顧嫣然身邊的時候,腳下不知被什麼一絆,半盅雪梨羹潑出來,濺溼了顧嫣然的裙角。宮婢立刻臉色大變,當即就跪下來磕頭:“奴婢一時失手,請夫人恕罪。”
王姝皺眉斥道:“怎麼這樣不小心!”看看顧嫣然被潑溼的翡翠灑花裙,熱心地道,“可燙著沒有?附近就是玉闌閣,我陪你去換身衣裳。”
裙子已經被潑溼了一大塊,上頭還沾著白色的梨羹,顯然是沒法再穿了。宮中赴宴,不比在外頭,可以隨時告辭,沒有德妃發話,宮宴不結束,便無法出宮,也只能去換身衣裳了。顧嫣然沒說什麼,只對石綠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緊緊跟著自己,寸步不離。
玉闌閣離菊園還真是不算太遠,引路的宮婢將她們引至一處小軒之內:“周夫人請更衣,奴婢去外頭等著。”
屋裡擺著屏風,顧嫣然自然是繞到屏風後頭去更衣,石綠在旁伺候。才脫了裙子,就聽王姝在外頭道:“周夫人慢慢更衣,家母那裡只怕要找我,我先回去了。”不等顧嫣然回答,已經推門跑了。東西她是放下了,至於顧嫣然究竟撿不撿,就不關她事了。
石綠從屏風上直起身來,小聲道:“夫人,王姑娘扔了個什麼東西在椅子底下。”自轉到屏風後頭,她就湊在兩扇屏風間的縫隙上往外看,王姝在外頭的舉動,盡收眼底。
就知道肯定有貓膩。顧嫣然皺皺眉,一邊換衣裳一邊道:“你去看看,是個什麼東西,別隨便動。”
石綠出去看了看,一臉驚訝轉回來:“是一隻桃核雕的小船——夫人,奴婢瞧著,怎麼跟那會子您過十歲生辰的時候,老爺送您的那隻一模一樣!”雕工那般精緻的桃核小船,她這輩子也就只見過那麼一隻,如今居然見著第二隻了!
“桃核雕的”顧嫣然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幾下換好衣裳,快步出來親自去看。
椅子底下果然是寸許長一隻小船,由桃核雕成,雖小,卻是桅杆船棚一件不少,船頭船尾還各立一個船伕,跟她那年生辰時得的當真一模一樣。顧嫣然本來是打定主意不管王姝扔下什麼都原封不動放在原地的,此時卻不由得伸手將那核舟拾了起來。
當初顧運則得到的那一隻,原是呂良在呂家村廢墟上拾的。如今這一隻——顧嫣然心中思緒翻騰,最終將那核舟揣進袖中——她得弄明白,這一隻核舟究竟是誰的?是王姝的,還是別人的?
“看看外頭那宮女還在不在?”
石綠探頭出去看了一圈,又叫了一聲,全無動靜:“不在。院子裡都沒個人。”
“那就快些回去。”顧嫣然攥緊了手指,“先去找陳太夫人!”說不定這個謎,今日就能解開。
菊花叢裡,眾位命婦們飲酒或賞菊,氣氛頗為融洽。德妃正跟人說話呢,聽得不遠處略有些混亂,片刻之後,王尚書夫人走過來,一臉歉然:“小女不慎扭傷了腳踝”
“可傷得重不重?”到底是景泰公主的伴讀,德妃少不得要關切一二。
“倒也不重,只是行走不便,怕是不能再承娘娘賜席了。”
德妃便點點頭,吩咐宮人道:“送王夫人和王姑娘出去,將本宮那裡的紅花油賜兩瓶給王姑娘。”
王家母女謝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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