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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吵了半日,見顧嫣然只管坐著不動,一臉的油鹽不進,不由恨恨,劈手摔了個杯子:“別在這兒坐著木頭一般,教我看著心煩。”
“那孫媳就告退了。”顧嫣然起身一福,便走了出去,只留下趙氏太夫人自己生悶氣。
出了南園,丹青才悻悻道:“沒有一日安生的時候。”
顧嫣然微微一笑:“這還幸虧侯爺出去了呢,不然更休想安生了。”
丹青冷笑道:“太夫人也有那麼大的臉面來教訓夫人!”當初逼齊氏為妾,太夫人可沒少出力,這會兒倒還有臉面在顧嫣然面前擺祖母的譜兒。
“她也只是說幾句話罷了。”顧嫣然早看透了趙氏太夫人的色厲內荏,並不放在心上。如今二房搬出去,太夫人就好比紙老虎,怎麼蹦達都是白搭的。若換了個有眼色的,這會兒少不得老老實實縮起來過日子,周鴻看在一個孝字上也不能苛待了她。偏趙氏太夫人不是個省事的,明明知道做不了什麼,還忍不住要生事,到頭來也不過是悶倒了自己。
“倒也是。”丹青的性子來得快去得也快,立刻就將趙氏太夫人扔到了腦後,道,“馬上就二月二了,侯爺回不來,夫人要不要出去踏青?”
顧嫣然打了個呵欠:“這些日子總覺得身上懶懶的,不想去。”
丹青嚇了一跳:“夫人可是覺得哪裡不自在?要不然請個太醫來診診脈。”
“不用了,想來是春困之故。”顧嫣然又打了個呵欠,“我去睡一會兒就好。”
丹青伺候顧嫣然睡下,出了門想想便去找了齊媽媽:“侯爺不在家,夫人對自己身子也不上心,我想著,還是得請個太醫來瞧瞧妥當。”
齊媽媽聽了卻皺起眉頭:“夫人小日子來了沒有?”
“也就是這幾日了。”丹青眼珠一轉,又驚又喜,“媽媽的意思是——”
“可別嚷出來。”齊媽媽忙道,“你且看著,看夫人這個月小日子來不來,若是不來,再請太醫不遲。你們沒經驗不懂得,這月份淺了,診脈也診不出來的。”
丹青樂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齊媽媽看她一臉傻樣,忍不住好笑:“穩重些,還不知是不是呢,萬不可在外頭露出口風來,萬一不是,倒叫人笑話夫人。”
丹青果然忍住了,又拖了十幾日,見顧嫣然始終不曾換洗,這才樂滋滋又跑去找齊媽媽:“這會該請太醫了!”
顧嫣然正在看賬,猛然間聽丹青說請了太醫來,不由得莫名其妙:“請太醫做什麼?”
“夫人不是身上犯懶,齊媽媽說很該請個太醫來瞧瞧的。”丹青抿著嘴笑,“夫人快去罷,這些賬幾時看不是看呢。”
顧嫣然被她小心翼翼架著,只覺得奇怪:“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琉璃做的,難道還怕掉在地上摔了不成?”
請來的太醫年紀已在六十開外,倒也不必避諱什麼,仔細給顧嫣然左右手都診過,便笑道:“要恭喜夫人了,這會兒脈雖不大顯,依著老夫的經驗,十之八…九是有了。”
一句話說出來,滿屋子的人都笑起來,顧嫣然自己又驚又喜地坐著,一時竟反應不過來。太醫見慣不驚的,笑著去了廂房寫下個保胎的方子,又叮囑些有孕時要注意的事兒,便拿了脈敬告辭。
齊媽媽將人送出去,回來只見顧嫣然坐著,丹青和石綠站著,都是一臉呆笑,不由得好笑地拍拍手:“我的夫人,大喜了!夫人該寫信告訴侯爺才是!”
顧嫣然聽了這話才反應過來,忙道:“快拿紙筆來!”
齊媽媽喜滋滋地扳著手指算:“不光是侯爺,福州要送信過去,孟家也要去報個喜,其餘親友家裡,都等出了三個月才報喜,這才合規矩。”
一屋子人正歡喜地盤算著,忽然有個小丫鬟匆匆跑來:“夫人,韓家來了人,說,說韓太夫人怕是不成了。”
顧嫣然駭了一跳:“什麼?別胡說!大年初一進宮朝賀才見過太夫人,精神好得很呢。”這才一個來月,怎麼就不成了?
韓太夫人病倒的原因,顧嫣然是第二日從林氏口中知道的。林氏來看她,說起此事便嘆了口氣:“太夫人是被氣倒的,我去瞧過了,說是中風,只怕也就是這一兩個月了。”
“被誰氣倒的?”顧嫣然大吃一驚,“誰還敢給太夫人氣受?”
林氏不由得又嘆了口氣:“這些話原不該說給你聽的。如今你有身孕,不該聽這些事——韓太夫人替綺兒相了一門親事,藉著二月二去寺裡上香的機會,兩家相看。誰知道綺兒不肯,也不知怎麼弄的,這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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