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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他大年夜的居然去悼念他的通房丫頭!”景泰公主漲紅著臉,話說得又快又急,偏還有些顛三倒四,德妃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原來除夕那日,景泰公主要表一表自己的孝順,提出要去韓家與韓縝夫婦一同守夜。本來倒也高興,誰知將至子時,韓晉卻離席了小半個時辰。景泰公主派人打聽,才知道他那會兒是去了書房獨自坐著。
“他原有兩個丫頭,叫什麼綠珠紅線,都是在書房裡伺候慣的,只是後來雙雙病死了。大年夜的,他跑到書房裡去獨坐,不就是在思念那兩個狐狸精麼!”
德妃怔了怔才問道:“你看見駙馬在書房裡思念她們了?”
景泰公主怒衝衝地道:“還用親眼看見?大年夜的,他不跟我一起守歲,獨個兒跑到書房去坐了小半個時辰,不是去睹物思人,難道是去醒酒麼?”她越說越是委屈,眼圈又紅起來。這是她出嫁後第一個大年夜,滿心想著跟韓晉一起守歲,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虧我好心與他說,大年夜該與他父母一同過——早知道就把他拘在公主府裡,我看他去哪裡睹物思人!這兩個賤婢!韓家不說是清貴人家麼,怎麼還養這等的狐狸精!”
“好了好了!”德妃頭疼無比,“你可與駙馬爭吵了?”
“我砸了他的書房!”景泰賭氣道,“他若不來與我賠罪,休想再進我公主府!”
“你砸了駙馬的書房?”德妃只覺得兩邊太陽穴都要跳出什麼東西來似的,“駙馬不過是去他舊日書房坐了片刻,你就把他的書房砸了?景泰,昨日是除夕,還是在韓家!”
景泰公主急了:“什麼不過是去舊日書房坐了片刻,他整整離席了小半個時辰——”
“那駙馬是怎麼說的?駙馬也說他去思念通房了?”德妃打斷女兒,忍不住也提高了聲音。
“他當然不肯承認,只說是席上酒沉了,又說什麼離家多日,想去書房看看。”景泰越說越惱,“那書房裡東西都是兩個賤婢拿過的,當我不知道麼!”
“景泰!”德妃聲音拔得老高,“你胡鬧什麼!”
自從成親那日,韓晉就離開韓家進了公主府。他是景泰公主自己挑中的,又是新婚,除了平日裡上朝之外,景泰都纏著他,從未有一日回韓家過夜。這些,德妃也都是暗中叫人打聽過的,當日還頗為欣喜女兒與駙馬情投意合。誰知道一轉眼,這才成婚二十多日呢,就出了這麼一樁子事。
韓晉有通房,這個德妃也是知道的。韓晉自幼才華出眾,京城盡知,後來又是有名的風流探花,身邊免不了紅…袖添香之事。且大家公子,有個把通房實在是常見之事,韓家知趣,成親前夕兩個通房就病亡了。不管真病亡假病亡,足以說明韓家對公主十分尊重,並不拿什麼侍妾美婢來招公主的眼。說韓晉去書房懷念舊人,德妃也不敢就說沒有,但以她想來,兩個死人罷了,又是奴婢,韓晉縱是睹物思人又能如何?難道兩人還能活轉過來,或是韓晉還敢去尋兩個相貌相似的納回來做妾?諒他不敢!
既然什麼都不會發生,隨他略坐片刻又能如何?何況實在也未必是思念舊人去了,就是去看看自己從前生活讀書的地方,說起來也是順情順理的。景泰公主若拿著了實證,鬧一番還好說,現下不過是捕風捉影,就在大年夜裡將駙馬的家砸了,簡直是——德妃簡直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景泰公主沒想到母妃居然會責備她,不由得瞪大了淚眼:“母妃,明明是駙馬欺人太甚,我們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啊!”
“成親不到一個月,你就砸了駙馬的家,不說別人,你將你公婆置於何地?”
“什麼公婆!”景泰公主一跳而起,“我是君,他們是臣,我若認他們是給他們臉面,若是不認,他們又能如何?”
德妃氣得倒仰:“你幾時養成了這個脾氣!”公主是君不假,駙馬的父母也沒幾個敢在公主面前擺公婆架子的,可人家不擺,並不等於就不是公婆了。往小裡說,你不敬駙馬的父母,駙馬又怎會全心敬愛於你;往大里說,這樣行為乖張放肆,御史是做什麼的,難道會呆看著嗎?要是做了個被御史彈劾的公主,這臉面可還要不要呢?
後殿這裡鬧得沸沸揚揚,前殿的命婦們已經陸續告辭了。德妃被女兒搞得焦頭爛額,齊王妃便出面代送眾人,才將人都送走了,便有個小內侍快步走來,齊王妃認得那是在皇帝身邊服侍的小內侍之一,便知道是來給德妃報信的。果然那小內侍見了德妃身邊的大宮女,便低語了幾句。大宮女面色微變,隨手塞了個荷包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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