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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沈青芸這個親孃都是頭一遭見識,不由得變了臉色:“你這是怎麼了?既是有了身孕,萬不可這樣隨意動氣。”
“我倒是不想動氣!”周潤聲音有些尖利,“之前娘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娘娘從宮裡派了個女官來,府裡的事兒都是她在管,我略說一兩句,就敢給我臉色看,要不然就拿外祖父家的事兒來壓我!我若說想回孃家看看,就拿出宮裡規矩來教訓我!若不是我懷了這個孩兒,只怕今日也還見不到娘呢!”
想起那些日子的憋屈,周潤只覺得不堪回首。她在家中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雖然沈青芸特意請了宮裡出來的嬤嬤教她規矩,但那些不過是為了在外頭儀態萬方而已,並不是拿規矩來磋磨她,因此壽王府裡的日子,別人或許過得,她卻受不住了。
初時她還倔強著不肯低頭,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著壽王跟那些美婢們作樂,絲毫也沒有將她這個正妃放在心上的意思,她終於還是犟不下去了。
周潤不願意回想自己是怎麼把壽王又留在自己院子裡的。從前她最看不上那些女孩子們為了引人注意而搔首弄姿,什麼掉塊手帕啊,半夜三更在園中撫琴啊,什麼書房送粥啊,那是隻有下賤女子才做的事兒!可是如今,她也都做過了。她需要一個兒子,否則,這壽王府只會是她的埋骨之所。
“我的潤兒”沈青芸的日子又何嘗好過,不由得紅了眼圈,“娘知道你受苦了,都是你表哥做下的糊塗事兒!”
“不是表哥,是周鴻!”周潤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不是為了要拿表哥,是為了要把茂鄉侯府拉下水!”
沈青芸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才叫我帶了顧家丫頭來,是想”倘若顧嫣然被壽王那倒是解氣得很呢!
周潤不置可否,只是道:“如今陛下下旨議立太子,母親看,齊王殿下可能被立為太子?”
沈青芸很想說能,可是她也知道,如今情形不比從前了,更何況晉王剛剛因救駕之功被封了親王。
“靠著個女人救駕表功”周潤面露厭惡輕蔑之色,冷笑了一聲,“可如今齊王殿下不佔上風,也是真的。這裡頭,周鴻怕是居功甚偉呢!”若不是他在西北打了大勝仗,又釘了陸鎮一個公報私仇的罪名,何至於此?
“茂鄉侯府不比從前了,如今許家倒學起韜光養晦來了,算來倒是咱們家長房最風光呢。”周潤語聲中又是輕蔑又是痛恨,“母親,若是咱們家長房也支援齊王,齊王殿下的勝算就大了許多。”
“這怎麼可能?”沈青芸立刻便答道。
“若是顧氏被人點汙了呢?”周潤撥弄著自己的指甲,漠然道,“周鴻若是不肯,就將顧氏被點汙的證據傳揚出去——母親你說,周鴻是會選顧氏呢,還是會選晉王殿下?”
沈青芸一時被驚住了:“那也不能讓王爺”
“橫豎都是要**的,不如讓王爺一償心願。”周潤淡淡地說,“這也是王爺的主意。”若是成功了自然最好,能拉攏一員大將,她便是功臣;縱然不能成功,周鴻對壽王恨之入骨,顧氏也已經**了,倒要看看日後長房還怎麼過日子!
周潤冷冷地想著,眼中閃過一抹惡毒——顧嫣然臉上那惹人厭煩的從容笑意,也該被扒下來了!
第129章
京城的規矩;是大年三十中午衙門封印;到正月十六再開印辦公事。雖說是過午才封印,但除了五城兵馬司或府尹衙門之外,大部分衙門都早早將事務處理完畢;三十那日過去也不過是點卯罷了。
可是今年這個大年三十註定又要過得不平靜了,晨起宮門一開;就有一道旨意傳了出來:皇帝身體不適;明日祭太廟;由諸皇子中爵位最高的晉親王代祭。
這一道旨意,彷彿在火堆上潑了一碗油;把本來就因議立太子弄得暗流紛湧的京城哄一下又炸開了鍋。
顧嫣然和週三太太閒來無事;正把兩個孩子放在一張床上逗著玩呢。
今年因有孩兒;周家長房三房都不願鬧出些動靜來驚嚇著孩子,未滿週歲的孩子,都說是魂魄都還未凝實呢,若受了驚最易離魂,君不見時常有出門給小孩兒叫魂的事發生麼,故而兩家今年一切從簡,連鞭炮都只買了小小一掛,應個景兒罷了。
雖說是從簡,其實發給下人的賞錢半分未少。周家的產業自不必說,有周三老爺幫著,顧嫣然下狠手裁掉了幾個蓄意生事的掌櫃和賬房,又將人員做了一番調整,其餘的人頓時老實了許多。
這些人裡頭,其實大部分還都是不願生事的——不管東家是誰做,他們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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