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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語絲覺得奇怪,南方有什麼好去的。
直到後來,聽到水月宮的名字之後,梁語絲的心裡才一咯噔。
歲月將每個人改變,曾經的少年已經不是那個少年。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著想,特別是女人,不管做什麼,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
想到這裡,梁語絲就覺得頭大,自己為自己著想,別人也為他們自己著想啊!作為名義上的郡主,梁語絲必須得學習各種禮儀,以防出不了檯面。
梁語絲覺得很無奈,因為說實話,她的心裡是看不上禮儀這些東西的。她覺得,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禁錮別人的。等你地位真正上去了之後,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別人學習的範兒。
相反,你要是還用你學習的那一套禮儀,只能說太小家子氣了。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太后娘娘要自己學,梁語絲想,那麼自己就學吧。
關於在這個時代裡女人的出路,梁語絲想,真是沒辦法了。
如果自己脫離皇家,憑藉自己的一身武藝,似乎也能在江湖裡闖出一片天地。然後呢?嫁人?繼續做女俠?還是嫁人之後繼續做女俠?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只要遇到自己看上的人,怎麼樣似乎都可以。但是,梁語絲癟了癟嘴,自己似乎還沒有遇上這樣一個人。
所以,在這之前,她選擇了來到皇室。
傳說中,這是一個勾心鬥角的地方,而她,只需要在這個地方選擇一個最強的作為依靠,似乎就可以了。
唉,梁語絲真的覺得很無語了,真的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她也不想參與進來。
但是,她身不由己啊。
比如說,她不想要學習禮儀,甚至瞧不起禮儀。但是,她還是要去學習。
她不想參與皇子之間的爭權奪勢,但是她無奈只有捲入其中。
很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比如說吧,她不想要參與皇宮之間的內鬥,她如果隨自己的心意退出了,那麼她就只有死的份兒了。因為她是太后的侄女兒,代表的是太后這方的利益。
所以,唉!
梁語絲也不想要為自己開脫了,自己註定是要玩弄紅塵的女人,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楚楚可憐呢?
想到這裡,梁語絲理了理自己的裙裾,大大方方地往沐禮宮走去。
宮裡的嬤嬤都是會看眼色的,不然也活不到可以做嬤嬤的年紀。看見梁語絲進來之後,一個教習嬤嬤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梁語絲揮了揮衣袖,示意她不必拘謹。
教習嬤嬤站起身來,開始說話了。“語絲郡主,太后特地吩咐,一定要將你的禮儀糾正到最好。所以,奴婢們只好”
還未等她說完,梁語絲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行了,你直接示範,什麼才是最好吧!”
那教習嬤嬤點了點頭,說道,“首先,就是不要打斷別人說話。不管別人身份地位的高低,都不要打斷別人說話。作為一個貴族,天生就要比別人多一些優越感。所以,有時候,你完全不必在乎人家在說什麼,只需要微笑著聽著,對於別人來說都是一種恩賜了。
然後別人就會對你感恩戴德,覺得你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人。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你就可以得到民心!”
梁語絲聽到這裡,饒有趣味地看著那位教習嬤嬤,笑了,“嬤嬤,你叫什麼名字?”
那嬤嬤似乎早已想到梁語絲會有這麼一問,絲毫沒有驚慌,不卑不亢地說道,“稟郡主,奴婢宛如!”
梁語絲敲了敲桌子,繞著宛如轉了一圈,邊走邊說,“宛如啊,我怎麼就覺得你這麼與眾不同咧!你說,你做一個教習嬤嬤,是不是可惜了啊!”
宛如聽到這句,連忙跪下,頭磕在地上,說道,“語絲郡主說笑了,奴婢不敢當!”
梁語絲將那嬤嬤扶了起來,笑了,“嬤嬤真是太敏感了,動不動就跪,讓我這個來自鄉野的姑娘還真是不習慣咧!不知嬤嬤是否打算交給我的禮儀實際上就是這樣的?”
宛如將手舉過頭頂,眼睛看著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不敢,語絲郡主,你是貴人,自然與奴婢是不一樣的!”
梁語絲聽了這話,呵呵一笑,坐在椅子上,敲著桌子,“宛如,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那教習嬤嬤連忙跪下,說道,“奴婢是太后娘娘派來教語絲郡主禮儀的!”
梁語絲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呵斥道,“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