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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福盛號的速度想要擺脫海盜船的追擊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掛上主帆以後福盛號就開始漸漸的進行小幅擺舵轉向。
海盜船在進入千米以內之後便一分為二,三艘朝著福盛號的船頭駛進,兩艘朝著船尾,想要形成一個“工”字進行夾擊。
福盛號上的炮都已經填充好,只等著發射。雙方此刻都還沒有開火,海盜船應該是還沒有到射程,而福盛號則是想等最佳的時機。
朱厚照可以看得到福盛號正在不停的轉動著,一邊試圖與海盜船拉開射程,一邊對雙方位置進行調整。他緊張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海戰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一輪齊射,是能否一擊給與敵人重創的關鍵。
也許是追擊心切朝著船首而來的三艘海盜船一時大意的與福盛號形成了一個“⊥”,立刻右舷的十二門火炮同時吐出了火舌。
轟隆隆的炮聲絡繹不絕,大福船對其他船隻的優勢就在於居高臨下的炮擊,沉重的炮彈紛紛落在船上、海上濺起驚天的水花。
其中居中的那艘海盜船最慘,至少同時有三枚炮彈重重的落在了它的船首,朱厚照只看見那艘船被砸得船尾高高的翹了起來,然後落在海面上激起了激烈的海浪。
那艘船在海浪中劇烈的上下顛簸,不少水手沒有抓穩被震落了甲板,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入了水裡,短時間內是沒辦法恢復戰鬥力了。
另外兩艘船稍微好一點,都只有一枚炮彈落在了船首,儘管如此這次炮擊還是讓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畢竟海浪的影響與福盛號超遠射程形成的威懾力已經讓他們開始謹慎起來。
海戰中爆頭爆尾對於船隻是十分大的損害,並且在一定程度上會使得水手失去行動力,畢竟在那樣的瘋狂顛簸中能夠使自己不掉落甲板就已經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更別說是操帆掌舵以及進行其他操作了。
一大四小五艘船開始在海面上進行追擊,福盛號的速度與轉向完全無法與靈活的海盜船相提並論。這些海盜看起來經驗十分豐富,並不冒然靠近,沒多久他們就憑著無與倫比的機動性頂著炮火繞到了福盛號的斜後側,這是一個火炮的死角,終於,他們也開炮了。
轟轟幾聲炮響,以福盛號如此龐大的體型也被這輪齊射打得往一側偏斜,船舷的木板激烈的爆裂開來飄散在海面上。甲板上的三人被這樣突然的震動弄得快要滑倒在地,還好朱厚照眼明手快的一把撈住朱祐樘,一手死死抓住船上的欄杆。
這些海盜非常狡猾,他們既不靠近進行接舷戰,也不對福盛號進行連綿不斷的火炮射擊,總是在福盛號激烈的顛簸停止前補上一輪炮擊,使得船一直保持在混亂狀態。
在這樣讓人頭暈眼花的顛簸中,朱厚照忙著讓兩人站穩,被他拉住的朱祐樘情況則好一點,還能左右觀察,他突然喊道,“不好,他們在拖時間!”
朱厚照分心一看果然遠方的三艘海滄船已經追擊了上來,海滄船作為福船中的第四號船型,機動性比大福船強,寬闊的甲板能安置較多火炮,較多的船艙也能更多的運兵,是一種比較實用的船隻,在水師中常常被用來配合大福船作戰。
“該死,這群海盜想搶我們的船!”朱厚照的心思一轉,已經想通這些海盜想要幹什麼,讓行動敏捷的沙船拖住自己這方,然後讓海滄船進行接舷白兵。
若是按照滿員配置,一艘海滄船起碼能載五十人以上,按每船四十五人計算,三艘海滄船接舷之後幾乎就能搶到這艘估計讓他們看著眼紅的大型福船。
如同他猜測的那樣,海盜們正是抱有這樣的心思,原本他們只是將這艘朝廷的大船當作肥羊想要搶劫一番,畢竟一艘剛經歷過風暴、又脫離了其他船隻輔助的大福船威力總是有限的,以他們八艘船的實力完全能吃得下來。
之後在看到這艘大福船上火炮的威力以後,他們更是動了搶船的念頭,一輪齊射就能讓一艘船失去行動力,簡直就是一座活動的海上炮臺,若不是落單他們根本沒膽量靠近。
這些海盜都在夢想著接舷之後接收福盛號,所以開炮並不猛烈,就怕打壞了以後自己要修的時候心疼。四艘沙船繞著圈子儘量行駛在福盛號的射程死角,一邊不陰不陽的偶爾開炮為福盛號製造麻煩,一邊躲避著飛來的炮彈,等著同夥的到來。
“一號炮艙受損!”
“十號炮艙嚴重受損!無法開炮!”
“左側船體漏水了,快補”
福盛號上叫罵聲不斷,船體到處被打得受損,朱厚照的眉頭擰起,這樣下去可不行,若還被一直攻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