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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發呆,那神情老奴看了都忍不住流淚。”說著,李公公拂袖擦淚。
透過重重紗透,亦天盡倒是能感到父皇的心情,自從林家出事後,父皇的情緒日益低落,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亦天盡倒是不想在做叨擾。看了眼身後太監打扮的林毓璃,卻見林毓璃眼神堅定,不見到皇上誓不罷休的樣子,又不忍拒絕。正待猶豫之際,忽聽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眾人皆是一驚:“是誰來了?小李子,領他們進來吧。”
亦天盡帶著林毓璃來到內廳,李公公很有眼色,他以眼神示意眾宮人退下,自己也在奉完茶後立即離開。一瞬間,內廳只有這三人。
言帝自是感到奇怪,看向亦天盡身後的太監裝扮的人,還未看清,那人便已然跪下,聲音清脆,婉轉清揚,甚是熟悉,“罪臣之女林毓璃,參加皇上。”說罷,林毓璃抬起頭,縱是身著太監裝束,她面容間的清透典雅依舊難遮掩。
言帝一個慌神,瞳孔變大,滿眼的不可思議,“你,你,你是璃兒?”由於過於激動,他咳嗽了起來,亦天盡連忙上前,為言帝拍著背,將薑茶遞到他手裡。
林毓璃煞是納悶,言帝本不是第一次見自己,怎麼如此驚歎,隨即恭敬答道:“回皇上,是璃兒回來了。”
言帝盯著眼前的女子,彷彿回到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跟扁清心相遇,那是武林大會之際,扁清心也是一身男裝,眉宇間透著清雋,宛若不問世俗的畫中人一般。猶記得那天籟般的聲音,“公子,是頭一回來闖蕩江湖吧?這江湖上美女眾多,可偏不要被哪個迷了心神,這江湖女子可非同一般,若是被迷了去,那可是一生一世,深入骨髓的纏綿呢。”
言帝眼眶溼了,果真是江湖女子非一般,自己不也是被迷了心神嗎?“清心,你終於回來了。”言帝的神情有些恍惚,眼角淚水流出,枯槁的手伸出來,發抖著,看向林毓璃,那眼神中有些許的滿足,又有許多幸福的光芒,令林毓璃心裡難過極了,眼淚就這樣不由自主流了出來。她默默向前走去,跪在言帝床前,雖不忍心,但不得不說:“皇上,請您看清楚。我,我是璃兒。”
哽咽的聲音驚醒了言帝,他瞬間清醒,望著跪在自己面前女子,立刻回覆冷漠的樣子,“你來做什麼?”
不待林毓璃開口,言帝接著說道,“若是為林家求情,就不要提了。朕沒有追究你和你哥哥的責任,已是開恩,莫不要得寸進尺。”不愧為皇帝,話語間疾言厲色,頭腦清醒,跟方才那個一臉悲慼的男人判若兩人。
林毓璃暗自心驚,依舊跪在床前,說道,“璃兒前來,是來信守承若的。”此話一出,言帝才恍然想起,六年前,為了幫亦天凌奪回北部兵權,林毓璃答應了言帝一個承諾。
“璃兒這次回來,是來向皇上請罪的。璃兒有負皇上所託,並未將師傅的骨灰帶回。”林毓璃低著頭,獨自說著,令亦天盡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不禁為林毓璃的命運擔心起來,原以為,今日的她信心十足,未曾想,她竟是來請罪的。
“皇上,師傅葬於天山之上。皇上該是聽說過,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天山是座雪山,那裡常年積雪連綿,卻是個風景宜人之地。由於寒冷,師傅的遺體並沒有火化,而是,而是置於雪山上的寒宮中。”林毓璃低著頭,繼續說道。
言帝表情未變,“你上回怎麼沒有告訴我?”
“璃兒只是不想再有人打擾師傅安息。師父生前已經遭遇了太多的不幸,若是離去還被幹擾,那就是徒兒的不孝了。”林毓璃依舊低著頭,提起自己的親孃,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往外淌,親孃置於寒宮,屍身沒有被毀,但這會不會再次引起言帝的追逐呢?本來不想說,但注意到,言帝的痛苦,林毓璃有心將二人的誤會冰釋前嫌。
聽到此,言帝還是面無表情,跪在下方的女子可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啊?怎能輕易相信。“恩。我知道了。”說是如此,言帝眼角向隱於窗紗後的人影示意,那人影便了然的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動作之迅速令亦天盡和林毓璃沒有絲毫察覺。
林毓璃自是不理解,言帝為何沒有再細細詢問。想到林家還有那麼多人等著自己去營救,便有些著急,想到自己昨晚從林家密室取出的畫,上面寫著言帝的名諱。她本想開啟看看,但發現開口正是寫著言帝名諱的地方,被密封著,若是強行拆開,再交予言帝,定會被他發現。思忖半天,又認出這幾個字處於師傅之手,林毓璃便放下了好奇心。
“皇上,璃兒這,這還有幅畫要呈給皇上。”有些忐忑,林毓璃拿不準這幅畫到底有沒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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