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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般的輕鬆。
“練功!”,蕭倬雲喝了聲。
數百人應聲開始熱火朝天練了起來,呼喝聲、兵器聲一時喧囂,壓過了一旁打在莫如身上懲戒的棍棒聲。
倬凡雖知道莫如身上有傷,也知道父親讓他動手的用意,可他昨天整整等了兒子一天也沒見他蹤影,一團火憋到現在,我讓你躲!讓你給我臉色!看咱們究竟誰是老子!下手不由一棍比一棍重,實木的棍子很有分量,每次擊打身子撐不住晃動,蕭倬凡沒有聽到喧囂聲下兒子抑制不住的呻吟,也沒有看到兒子越來越迷離的眼神和嘴邊越來越多的血跡。
林峰和小雨等在蕭家練武場外,焦躁得來回溜著,林峰手裡捧了一件皮毛的大氅,小雨手中端著一杯參湯。
蕭家子弟三三兩兩出來,精壯的身體上汗漬晶亮,好奇得別過臉看看他們手中稀罕的東西,這些少年手中拎著打有補丁的粗布棉衫,一邊穿,一邊交談著:
“三哥,剛才那個挨棍子的小子是誰啊,長得好俊俏,我怎麼沒見過?”一個少年跑上來勾著另一個人的脖子嬉皮笑臉問。
“小聲點”,“三哥”用手肘頂了那人一下,“少胡思亂想啊,人家是掌門嫡親的孫子”
“真的?”一群人忙圍攏過來,“快說說!”
“三哥”壓低聲音,拿腔拿調道:“聽我爹說,他是掌門欽定的接班人,聽說武功挺不錯的。”
“得了吧,就他那副熊樣?”眾人鬨笑,“四十棍子都挨不住,軟蛋一個”四散開去。
小雨手裡的瓷碗“啪”的落到了地上,參湯滲入土裡,拔足就往練武場裡跑,林峰也趕緊追了上去。
四十棍之後莫如昏倒在地。溼透的衣衫和髮髻漸漸發硬,邊緣結上了冰花。
蕭倬凡恍然意識到自己又失手了,忙脫下長袍裹住兒子剛想抱將起來,卻被飛來的一腳擋住了去路。
“蕭倬凡你個混蛋”小雨又一個橫拳直接奔著鼻子而去,蕭倬凡側步讓開。
地上的莫如已被林峰打橫抱起,小心得用厚實的大氅蓋好,蕭倬凡的長袍被丟棄在一邊,小雨有意無意得在上面踩了一腳。
目送著兩人離去,一陣悵然若失。
風暴之前(四)大修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倬凡很酸楚得看著父親和莫如依舊如往常般遮蔽自己:父親公然挑了桌上為數不多的肉片、雞蛋夾進莫如的碗裡,卻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爹啊,蕭倬凡痛心疾首,你兒子明天就要死了,您就當施捨一下愛心多看我兩眼不行嗎?反正也就辛苦您再看兩天,或者您受累罵我兩句也行,別當我不存在啊。
錯眼再看身邊的兒子就更是難受:一張臭臉面似冰凍,毫不客氣、沒有良心得自顧自吃著碗裡堆得滿滿的爺爺夾給他的菜。
自己最在乎的父親和兒子對他的生死漠不關心,真是死了算了!
蕭倬凡對著米飯翻著白眼一口也吃不下去。
“倬凡,喝湯,你不是最喜歡白婆婆煮的菜湯嗎?”只有倬雲紅著眼,壓抑著滿腔傷感替弟弟盛了碗湯。
“是啊,這麼多年,一直都想念這口味。”倬凡擠出個很難看的笑臉。
“如兒,你也嚐嚐,這是用碧水湖底的水藻熬的湯,很滋補的。”蕭毅的一句話說頓時讓倬凡喝進嘴的湯變得苦澀不堪。
寒風凜冽的夜晚,油燈昏暗的光芒微弱得晃動著。
蕭倬凡規規矩矩給蕭毅磕了三個頭,又給大哥磕了個頭,“莫如這孩子今後就拜託爹和大哥照顧了。”
倬雲淚流滿面得攙起弟弟,“倬凡,你放心吧”
蕭毅很不耐煩這種酸溜溜的場面,招手叫過孫子,“如兒,讓爺爺看看你爹早上打得重不重?”
莫如抿著唇走上前趴在爺爺腿上驗傷,淤痕已經處理過了,但臀上仍青紫高高腫起。老爺子一看之下,怒不可遏,抓起手邊的茶壺砸向正在“託孤”淚奔中的蕭倬凡,“混蛋,誰讓你下手這麼重的!”
躲開茶壺倬凡一陣心酸,老爺子也太偏心了!
莫如回房時,蕭倬凡追到門外喚了聲:“等等,爹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很累了。”莫如頭也不回得走了。
明天,冤孽啊!蕭倬凡心如刀絞。
更鼓滴漏,夜深人靜,蕭毅治家嚴謹,宵禁之後除了巡更和守夜之人外無人敢隨意走動,戶戶熄燈吹蠟,宅邸內漆黑一片。
莫如房內卻燈火明滅人影憧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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