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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忘了,不必打了,命兩個可靠的太監將她扔到宮外自生自滅。”蘇盛錦說道,肩膀依舊端得那麼平。
晏璃雖點了頭但還是有些猶疑,剛才她雖站在一邊但也見了王上對她主子的態度,不屑,冷淡,甚至還有些敵意,如果這件事再出了難保她主子不會受到嚴懲。
待與晏璃分開,蘇盛錦便帶著人到承明殿看視了一番,一切如舊,想必會合他心意,回了臨華殿,蘇盛錦如往常一樣在書案後坐下看著那些個卷宗有些心煩便一手推開,然後扶額而坐,心內煩躁莫名。
走時盼歸,如見瞧著情形,還不如不見的省心。甫回宮便對她冷言相向全不問因由也不問一句她可辛苦,這偌大的霍王宮,看著光鮮亮麗,卻不知這幾年來將她耗成什麼樣子,一年來食邑的收入看著不少,供養霍王三萬策衛軍士便是一大筆錢,餘下的,上繳國庫的稅銀又佔了一大筆,逢了年節宮裡的供奉是少不了的,雖上頭也時有賞賜下來,但來的總比去的少,又是一大筆。下剩的也不能亂花,京裡那些顯貴們有了事又怎敢輕慢了?霍王領兵在外,若有一個伺候不周這些顯貴們只需幾句讒言也許霍王就要大禍臨頭了。除此,又有霍國封地裡的官員要養活、要賞賜,王宮裡千餘口的體面要顧著,食邑的收入遠遠不夠。她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偶爾去拆東牆補西牆,總算沒有丟了霍王的臉面。近來,她愈發感到疲憊不堪,可是,她卻只能撐著,還好,她有晏璃這個臂膀。
可是,她太累了。小時候夫子常教導她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如今,這算什麼呢?
霍王回來了,這很好,再這麼下去她要撐不住了。即便他對她更加厭惡也沒關係,給她一塊安靜的地方就好,更甚者,即使將她休棄也好。他從京城來,應該也見到他心心念唸的人了吧,多好,老天爺眷顧他,他的心上人守寡四年也可以再嫁了,如果他提起,她是不會反對的。他與太后要講的應當便是此事吧。
晏璃回來了,說事情已辦妥,蘇盛錦這才安心躺下了,只是睡得十分不安生。
此時,京城皇宮,正德宮。
時已寒冬,雖京城地處偏南,但入夜時分仍舊寒氣逼人,一個胖噠噠的粉面太監彎著腰笑呵呵捧著一個小小木盒進來,殿中溫暖的氣息讓他胖胖的身子哆嗦了下。
“死元寶,哪裡風流快活去了?”高低錯落奼紫嫣紅的花陣中一個隨意穿著霜色中衣的男子直起身,語氣懶懶的問道,一雙細長的眼睛這樣麼一斜,雖然透著笑意但總令人覺得寒意陣陣。
“哎喲,我的好主子您可別冤枉了奴婢,您瞧瞧奴婢給您弄來什麼好東西。”元寶雙手捧著小木盒討好的遞到主子面前,他主子懶懶拈起盒子開啟,瞅了眼不大感興趣。
“長生不老藥的種子?”他主子繼續埋首花叢中,這剪剪那修修。
“不是,是西域來的玫瑰花種子,據說一枝上能開出兩種顏色,還有特殊香氣”元寶開始要喋喋不休。
“開出來再拿來,拿走。蘇瑜來了沒?”主子不領情。
元寶一副便秘神情回道:“蘇大人剛來,正在書房喝茶。”
奚琲湛點點頭,隨手放下金剪刀往書房走,進了書房,一眼就見那四平八穩喝茶的人,奚琲湛一哼:“蘇大人你好難請!”
蘇瑜連忙躬身行禮,臉上卻是笑意盈盈:“殿下說笑,小臣一身俗氣生怕腌臢了殿下的清雅,怎敢時時到您面前來。”
“放你爹的屁。”奚琲湛毫不客氣罵道,坐下了,蘇瑜屁顛屁顛奉上茶,奚琲湛喝了口用不屑的眼神斜著蘇瑜說道:“油嘴滑舌婦人似的,一母同胞怎麼跟蘇二差得天上地下!”
蘇瑜仍舊厚著臉皮道:“殿下不曾聽聞,雙生子總有一個好的一個壞的,小臣不幸就是那個差的”
“蘇二最近怎麼樣?”奚琲湛做不經意狀詢問。
蘇瑜覷著奚琲湛轉而說起別的:“殿下,您此行當真要去?小臣可聽說皇后娘娘要為殿下您選妃,一來二去豈不是耽誤了?”
“依你的意思,本宮想法設法推了朝廷差事然後養精蓄銳選妃?”奚琲湛把玩著茶杯,把“養精蓄銳”四個字念得怪腔怪調。
蘇瑜這回端莊坐下了:“殿下如今二十有四,若還不趕緊納妃,恐怕這京中年齡相當出身好的閨秀花落別家了。連九殿下,淑妃娘娘也著手要給他迎娶了,花落別家是小,把家世背景都帶過去是大啊,況且如今這事擺明了是六殿下為難您,您若真去,得罪的可是功勳赫赫的霍王,霍王將來若要與您為難,恐怕夠您頭疼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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