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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奚景恆一動不動直直看著她,看得她發毛,只好找個藉口支使晏璃:“去給王上準備醒酒湯來。”
“退下。”奚景恆吩咐,一聲令下,所有人走了乾乾淨淨。蘇盛錦承認,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他要幹什麼?算賬?掐死她?
半夜。
啪的一聲輕響,蘇盛錦轉頭看,是燈花爆了。再轉回頭,是一張英俊剛毅的臉,他睡得不甚踏實,眉毛動了動,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彷彿察覺到正被窺視,奚景恆翻了個身留了個後背給她,原本搭在她身上的胳膊也挪開了。
蘇盛錦將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遮住自己光裸的肩膀然後也輕輕翻了個身面向床外,心裡不停告誡自己,這只是王上對後宮的雨露均霑,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和當年一樣,只是例行公事,只是王上對王后主動擴充後宮的獎賞。
想著,蘇盛錦微微笑了,她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這個後宮之主到目前還沒有個穩固的靠山呢,寵妃要進宮了,她應該有個兒子位置才能穩固,如果按照幾年才能見奚景恆一次的機會,她大概要等寵妃的兒子即位才能幸運的生出一個。
那麼
蘇盛錦盯著燈花,然後想起了一樣東西,姐姐吳王妃放在胭脂盒中寄來的,淡淡的,幾乎沒有香味,只需在香爐中彈上一個指甲那麼多就夠了。
蘇盛錦將手放在胸口,生怕身旁的人聽見她心臟的狂跳聲。
雖然這不合教養不合規矩,可教養和規矩能給她一個兒子麼?姐姐說得對,除了兒子什麼恩愛長久都是虛的,何況他們還不恩愛,蘇盛錦勸自己將那些沒用的拋到一邊。
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做了決定便輕手輕腳披衣起身——如果今晚不能留住他,下一次臨幸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梳妝檯隱蔽的盒子裡拿出脂粉盒,又覷一眼床上,奚景恆一動不動,顯然睡得很熟。
第一次做這種事,蘇盛錦手有些微顫,將藥粉彈進去重新蓋好香爐蓋子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與此同時,床上的人也“嗯”了一聲翻了身平躺,還好沒醒,蘇盛錦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捧到床邊輕問:“王上可是口渴要茶?”
奚景恆又“嗯”了聲,迷離著眼坐起來就著蘇盛錦的手將茶喝了,不知道是看清了蘇盛錦還是什麼,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怔忪但喝完了仍舊躺了下去,再無聲息。
蘇盛錦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猶豫了半天,終於一咬牙將中衣脫掉鑽進被窩。雖然躺著卻一點睏意都沒有,不時望一眼香爐,身體越來越緊繃,生怕旁邊的人忽然撲過來。
事實上,旁邊的人沒有撲過來,他先是一隻手摸索著找到了她的,然後開始摩挲,蘇盛錦身子僵硬,有點後悔自己引火上身,可轉念又一想,不這麼做她還有什麼希望,再者,她若是這樣僵硬,即便今晚留住了他,明晚他還會記得麼?
讓那些禮教見鬼去吧!寵妃可是猛於虎!
蘇盛錦逼著自己放輕鬆接受他到處遊竄的手
奚景恆醒來的時候頭沉沉的,太陽穴有些突突的跳,他坐起,被子滑落露出赤著的胸膛,一時間他有些懵,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茉莉香氣撲鼻而來,還有一種味道,他熟悉的,歡愛的氣息。
昨晚故友從邊關回鄉經過霍城到訪,兩人暢飲到醉,後來是,哦,想起來了,是母后身邊的太監送的他,那這是奚景恆一把撩開放下的床幔,不甚熟悉的擺設他卻知道,這是蘇盛錦的寢宮。
奚景恆皺起眉,有些惱,惱太后也惱他自己。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夢中與微雲見面,所以他才溫柔相待,可是,居然是蘇盛錦,母后看重蘇盛錦他懂,怕微雲威脅到蘇盛錦他也懂,可做的這樣明顯還是讓他惱。更惱的是他自己,他剛剛居然一直躺在那兒回味狂野而主動的微雲,不,是蘇盛錦,而且一想到身體居然不自覺發起熱來。
又掃一眼床鋪然後輕哼一聲,蘇盛錦還算識相,早早起身出去順便還把床鋪收拾乾淨,連枕頭都擺得離他的有了些距離,奚景恆一想,這才是蘇盛錦的性格,那昨晚是夢?
奚景恆糾結著這些問題起身,一直到淨完面走出臨華殿都沒見到蘇盛錦,奚景恆的心放下了。只是,一整天,他腦子裡都會有意無意想起,然後又惱,晚上去了安美人殿裡。
安美人溫軟柔媚,像一隻無害的白兔,她伺候他沐浴,在為他擦背的時候輕輕“呀”了一聲,表情奇怪,想了會兒臉又紅了,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背,用有些醋意的語氣說:“王上今晚是來找妾身聊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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