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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不想說。”蘇盛錦說道。
“不說就是犯上,孤王會治你的罪。”奚景恆說道,酒氣撲鼻而來,這樣的情景開啟了蘇盛錦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她和他大婚那日,他就是帶著這樣酒氣入了洞房,處理公事一般完成了周公之禮後轉身沉沉睡去,剩下她拖著撕心裂肺疼痛之後的身子勉強穿好衣衫睜眼到天亮。
那時候她就知道,從此,這個是她夫君的男人即便滿身的酒氣心裡也不曾醉過,也許,他不過是藉此麻醉自己與她完成這些儀式罷了,新婚五日,他雖夜夜與她同床除了那一晚卻不曾再碰過她,每夜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之後便奉旨守邊去了,她清楚地知道,他離開的時候臉上有一種表情,是解脫,那種表情讓她難過了很久。
“蘇盛錦!”奚景恆又開口了,口氣裡終於帶上了些不耐煩。
對著她,他的耐心永遠有限啊!蘇盛錦冷笑一聲道:“霍王你是今日喝了酒生出一絲離情嗎?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從此我蘇盛錦不會再礙著你們不會給你添堵,問那些做什麼?”
“這是本王轄地的事,自然有權知道。”奚景恆聲音冷硬。
“你想知道的太晚了,自出了霍王城,有關霍國的一切我都忘了,今生都不會想起。我勸你,霍王,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讓人知道你深夜追至太后行驛,怕是會生出事端,雖然你不顧及我在京城是生是死,好歹顧念太后些,那是你的母親。”因為已鬧得那般田地,她對奚景恆真的已經不想再留一點餘地。
“蘇盛錦,你好大的膽子敢威脅本王!”奚景恆狠狠捏著蘇盛錦的胳膊不肯鬆開。
“威脅?呵!”蘇盛錦笑了,“我可沒心情跟你鬧那些小情致!我只是當從此你我再無瓜葛說話無所顧忌些罷了。”
“你說什麼?再無瓜葛?”聽到她這句話,奚景恆惱怒異常。
“或者說恩斷義絕會貼切些?”沒有了顧忌,蘇盛錦的嘴巴也很尖利。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被奚景恆死死壓制在身下,半分動彈不得。
“別做夢,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什麼再無瓜葛,休做夢。”奚景恆壓著蘇盛錦,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下使勁扭動著想要掙開禁錮,奚景恆本就有些醉意,蘇盛錦這一動惹得他別的神經活泛起來,手就開始不老實,一把握住蘇盛錦胸前的柔軟。
“放開!”蘇盛錦怒目而視。
再怎樣喜歡,那都是曾經,如今剩下的只有厭惡,他的碰觸只會讓她作嘔。可是一個發了情的醉鬼哪裡懂得這些,全然不顧她的反抗,毫不憐香惜玉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蘇盛錦大睜著眼看著帳頂,神情木然,彷彿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新婚那夜,是疼,身子疼心也疼,如今,是寒,身體冷心更冷。
奚景恆終於心滿意足的伏在她身上不動了,蘇盛錦也不動,死了一樣。半晌奚景恆支起身子賭氣似的說道:“再說什麼再無瓜葛的狗屁話,本王決不輕饒。”
他終於起身,蘇盛錦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仍舊冷冷的看著整束衣裝的奚景恆,她的一生錯付了這樣一個男人,好恨!
“在京城小心行事,本王會想辦法接你回來。”奚景恆說道,像是起誓。
蘇盛錦無語。
“蘇盛錦,你聽到沒有。”奚景恆整理好衣衫在床邊坐下,酒勁過了些清醒了些,奚景恆有些自責,但蘇盛錦硬骨頭的樣子又讓他很是惱火。
“我永遠不會回來。”蘇盛錦輕飄飄而又堅定的回了他這句話。
“你!”奚景恆氣得面容扭曲,伸手抓住蘇盛錦的手:“你最好記住本王的話。你”剛說了這一個字就聽門外太監焦急的聲音傳來。
“回王后的話,太后用過晚膳忽感不適,奴才來請您的示下。”
“傳醫官,我隨後就到。”蘇盛錦聲音平靜的彷彿根本沒奚景恆在身邊。
“蘇盛錦,記住,你還欠本王很多解釋。”奚景恆放開手讓她起身,拿起放在床角的青泉劍,“青泉飲過你的血,你便是它的主人,帶上它。”奚景恆如此說道,蘇盛錦不做聲,奚景恆又道:“御賜之物,外人總會有幾分忌憚。”
蘇盛錦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也不接話,自顧快快的穿戴好欲走,被奚景恆又拉住手:“你聽到本王的話沒有?”
“奚景恆,恩斷義絕就做得像樣點,你現在這藕斷絲連的樣子真讓我噁心。”蘇盛錦甩開他的手,疾步離去。
忽如其來的涼風吹動了帳子,讓奚景恆有一種忽從夢中醒來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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