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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翁殺價,不巧半路里殺出一個,那女孩子一套衣裙,上綠下黃,那色調與宮中御用的秘色瓷器具幾乎不差分離,冷不丁,他以為自己喜歡的那個秘色瓷茶盞成精了呢,秘色瓷女孩子似是與蘇瑜有了爭執,絲毫不讓,最後蘇瑜敗北而歸。
“你沒帶錢嗎?真給爺丟臉!”奚琲湛說道,一邊想,秘色瓷的腰身真是不錯,盈盈不足一握,只是不知長相如何。
蘇瑜欲言又止,悻悻不已。
沒一會兒,一個梳著雙環的俏丫環跑過來對著蘇瑜一施禮說道:“大少爺,小姐忘了帶錢,向您借一百兩。”
“不借!”伴讀蘇瑜硬氣了一回。
丫環啞然失笑瞧著蘇瑜,也不走也不再廢話,就那麼瞧著,瞧得奚琲湛都有點失去耐心了,只見那橋上,秘色瓷女子撐著油紙傘捧著一盆小小的玉版牡丹翩然走來,奚琲湛這才發現,這女孩子和蘇瑜很是像啊,一下便想到蘇瑜那個雙生妹妹蘇盛錦。
蘇盛錦沒注意站在後面的人,只翩然走到蘇瑜面前,一鬆手,小小的花盆應聲落地,潔白的花瓣委地,還沾了些盆中的泥土。
“不借,下場就如此花。”蘇盛錦笑著,看起來還挺俏皮。
奚琲湛眼見自己那不爭氣的伴讀從袖中拿出銀票,滿臉不情願的遞給了蘇盛錦,蘇盛錦拿好錢帶著丫環伶俐的走了,剩下蘇瑜恨恨。
那時候蘇盛錦多刁蠻,哪像現在,委曲求全得都快不像她了。明明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看起來歷盡滄桑似的。
因雨連日不絕,寧琥珀失了最初雨中游玩的興致,懶懶窩在驛站,因此與蘇盛錦往來多些,兩人竟十分投機。
寧琥珀對奚琲湛說:“真可惜,要是早認識蘇王后幾年多好。”
“此話怎講?”奚琲湛好奇的問道。
寧琥珀不答反問:“爺,以前在京中你見過蘇王后嗎?”
奚琲湛點點頭:“自然,她爹是我的老師,她哥是我的伴讀,她自己在宮中陪伴了沁陽一年,宮中就那麼大,總能見著幾次。”
寧琥珀一副探究模樣看奚琲湛,臉上漸露出惋惜神色,惹得奚琲湛更加好奇:“小老虎,你這是什麼表情?”
寧琥珀一吐舌頭:“沒什麼。我只是可惜蘇王后身為女兒,若是與蘇大人易位而處恐怕會比蘇大人出色。”
“此話深得我意。”奚琲湛表示贊同。
☆、第二十章
五月初的某天,太監來報說禮部侍郎奉旨迎王太后進京,宣了來見才知京城只在五十里之外,繁縟的禮節自不必講,也不過一日半的功夫便到京郊,那時候,蘇盛錦記得清清楚楚,晚春的殘陽如血,官路兩邊一樹樹的花都被罩上了一層紅暈,很美,也很淒涼。
有京中官員來迎,又因皇帝宣召太子有要事,所以奚琲湛當下便帶一隊侍衛疾馳回宮了。
進京在御賜的王府裡安頓好,第五日才得宣召入宮覲見,如今的元朔皇帝年逾五十,聲音低沉而威嚴,令人不自覺便心生畏懼,召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話,不過是讚兩句奚景恆的功又問兩說幾句路上勞頓的話,末了,特意讚揚蘇盛錦進京服侍婆母的孝行,賞了幾匹錦緞。又讓七皇子送她們到宮門口。
七皇子修身長立,面相和善,大概是不善言談的主兒,只是默默陪伴,無言前行,不成想在宮門口差點被一匹馬衝撞了,通體黑色的五花馬蘇盛錦不是沒見過,也不覺得稀奇,只是,馬上居高臨下望下來的人讓她異常陌生起來。
他只是淡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彷彿他沒有去霍地,更沒有護送她們進京。
“臣弟參見太子殿下。”七皇子恭謹行禮。
馬上的人“嗯”了聲翻身下馬,薄薄的披風劃出優美的弧度,他來到蘇盛錦和老太后面前略微低頭行禮:“因有要事參見父皇差點衝撞了霍太后您的駕,實在是失禮。”話雖如此,聲音裡卻缺少了誠意,與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太子殿下多禮,還請先行吧,耽誤了朝廷大事老身擔待不起。”霍太后也不客氣,尊貴慣了的人冷丁受不得別人一絲一毫的不遜,即便對方是皇太子。
“改日再行賠罪,琲湛告辭。”
他不曾再正眼看她,彷彿她是一粒塵埃。
到京已有旬餘,正巧是京中的百花節,但凡家裡有些底子的都想著法湊這個熱鬧,京城中頓時處處花香。
他們霍王府比不得其他府邸,初來京不說,前景也未明,況且兩個相當於“寡婦”的女人有什麼熱鬧的,所以婆媳倆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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