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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你笨!”
原本還厲害的奚琲湛苦笑一聲道:“朕為了你願意一笨再笨,你呢,一躲再躲!你給朕一句實話,要躲到什麼時候,朕也好做個心理準備。”
不帶這樣的,哪有打著嘴仗忽然變成苦情戲的?
奚琲湛可以壞可以無賴可以跋扈可以下流,怎麼會苦情呢?看他這個樣子,玉息盛錦有了些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她低下頭使勁捏自己本就通紅的手腕。
“這麼難回答,朕到底是讓你多噁心。朕真想,掐死你算了!”奚琲湛又生氣了,這回可是大步離去。
玉息盛錦這才抬頭看他的背影,奚琲湛的深情,她真的怕,有過她這樣經歷的女人怎麼會敢奢求一份真心以待?她怕還不起,她怕不配,她怕終有一天又失去,她已經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死守著玉寧,好像她還擁有些什麼。
玉息盛錦這副狼狽樣子回到太守府時正趕上早膳,奚琲湛那個不離身的胖太監元寶顛顛跑來請她,玉息盛錦推說沒胃口又累,想睡一會兒,元寶四下裡瞧瞧小聲說道:“皇后娘娘,皇上這些日子為您的事還有北狄的戰事殫精竭慮,多少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睡過一晚覺,您就當可憐可憐皇上”
“容我洗個臉,這樣去見駕也不成樣子。”玉息盛錦說道。
元寶多機靈個太監,屁顛屁顛給倒水拿竹鹽準備洗臉的熱水,最絕的是這胖子還長了一雙巧手,梳得一手好頭髮,很快給玉息盛錦打理得端莊大方又不失嫵媚,玉息盛錦都想留下他專門梳頭算了。
因為剛才的事,玉息盛錦有些不自在,來到飯廳見奚琲湛冷臉危坐,她瞬間就低了頭到奚琲湛身邊坐下,卻覺得手怎麼也擺不對地方。
奚琲湛也不和她說話,自顧自吃著,目不斜視,好像身邊沒人一樣,席間只有胖元寶笑得如沐春風似的給主子佈菜,還是這樣說“皇上知道您愛吃,特意吩咐從京裡帶來的”、“這是南邊剛進上來的,一年就幾百斤,皇上說您愛吃”,在她盤子裡堆了一座小山然後笑眯眯看著她,好像她不吃下去特別對不起奚琲湛的心似的。
問題是,她如果能吃下這麼多早就肥成豬了,可盤子裡剩東西又不合規矩,玉息盛錦悶頭吃,吃到後來,極艱難,眼看胖元寶又要“貼心”動手,奚琲湛終於開口了:“死胖子,你要撐死她嗎?”然後一伸手把盤子挪到他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痛快的吃了個乾淨。
玉息盛錦手握著筷子,再次言語不能。
你們皇上什麼時候養成吃剩飯菜的習慣?看向元寶,白胖子一副“我不忍心看”的表情。
“多謝。”
“要不你以身相許?”
能不能不提這種要求,又不是□□年,又不是吃的龍肝鳳髓,一頓飯就要到賣身的地步!
用過晚膳,時辰尚早,奚琲湛又懶得和玉息盛錦說話的樣子,玉溪盛錦坐著百無聊賴,只得揉手腕,後來想起王清岸和元寶提到的北狄戰事便問奚琲湛,奚琲湛正閉目凝思,聽她問隨意答了句:“沒什麼大事,北狄這國主不知道中了什麼毒,瘋狗一樣,一棍子打死了事。”
“雖然動用了軍糧,俸祿本來我也沒想要,隨你罰,抄經之事我可不幹!”
“回去睡,明日便回玉寧,記得,路上再管什麼閒事朕可不管你。”
“那也是你任人不當在先。”玉息盛錦回道,和奚琲湛說話,好像從來都不肯讓著他。當然,他也不肯吃虧就是了。
奚琲湛使勁捏捏鼻樑,睜開眼睛直勾勾看著玉息盛錦:“你再給朕說一遍!”
玉息盛錦起身:“你明天不也要趕路?早點洗洗睡吧。”
看她離去,奚琲湛拉著臉看元寶,直把元寶看得要流冷汗了方道:“朕為她做的那些事你跟她說了沒有?”
“說了,奴婢跟娘娘說您為了她的事殫精竭慮”
“沒了?朕就知道你這死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就不能細細描述一番朕如何著急如何計劃如何調派人手如何星夜兼程如何算了,滾出去,朕還是洗洗睡吧。還有,讓禮部擬旨,貴妃王氏約束族人不力,降為昭儀。再讓蘇瑩替皇后把經抄了。”說完了便轟元寶,元寶涎著臉上前嘀嘀咕咕了一通,奚琲湛臉色這才好了點。
玉息盛錦這一晚睡得不好,普蘭昨天受了驚嚇,今天睡得不甚安穩,半夜還哭了兩聲,玉息盛錦被吵到,睜著眼到天亮,早起兩個青烏的眼圈,本以為用過早膳和奚琲湛分道揚鑣,他回他的京她歸她的城,沒成想,奚琲湛還是要與她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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