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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稚子和重臣同時歸來,奚琲湛顯然很開心。只是奚景恆臉色不那麼好看,寧琥珀和王昭儀也只是生疏有禮笑著給玉息盛錦請安。
玉息盛錦不大自在,原因竟來自寧琥珀手裡牽著的奚麟,他略歪著頭盯著玉息盛錦看了會,就忽然展顏一笑跑到奚琲湛懷裡撒嬌去了。
奚琲湛叮囑奚景恆兩句便讓他回王府歇著了,外臣一走,瞧著奚琲湛父子親善,玉息盛錦覺得自己有點多餘,於是對奚琲湛說,她們旅途勞頓,何不到殿裡去敘舊?奚麟不肯鬆開父親的手,奚琲湛也放心不下,自然就跟著送過去了。
玉息盛錦這一身明亮耀眼的行頭回到崇徽宮,站在鏡前,那種違和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剛換下衣服,宮女來報王昭儀來請安,這可真給玉息盛錦出難題,若見,嚼舌根的會說寧琥珀恃寵而驕進宮連到皇后面前問個安都不肯,若不見,肯定又有人說她這個皇后端著不待見后妃,玉息盛錦有些煩,一觸及妃子們的問題她不知怎麼就變得彆彆扭扭,哪裡像她玉寧城主的作風!
最後,玉息盛錦忙忙迎至宮門,王昭儀端莊而不失溫和的笑,彷彿和當年初為太子妃時並沒有什麼不同,最大的不同大概是她們如今位置高下對調了。玉息盛錦其實不大喜歡和曾經認識的人交談,怕露餡,所以大部分時間也只是聽王昭儀說,後來王昭儀說到族兄王清岸犯上之事,語氣中滿滿的無奈,玉息盛錦心下琢磨過來,難怪走前還是王貴妃回頭就降了昭儀,不知怎麼就想起寧琥珀,她知道的十分清楚,奚琲湛對寧琥珀不能說是無情,想必強立她玉息盛錦為皇后之後為了安撫寧琥珀才把倒黴的王氏一降再降吧?
這世上的男人大概只有令哥不會想著坐享齊人之福吧?可惜又早逝,不能和她扶持到老。這麼一會兒,奚琲湛好容易哄軟了些的心又明朗清晰起來,不行,她好不容易擺脫那樣慘烈的生活,不想再把自己拘囿在這一塊小小的天地,這樣下去,心會變小,眼界會窄,最後,心裡眼裡都會只剩下奚琲湛和他的寵愛。不!
“皇后娘娘?”王昭儀輕聲喚她,玉息盛錦神色凝重,可她自忖並沒說什麼越矩或者有言外之意的話。
玉息盛錦回過神推說想起了件舊事一時失神,轉而立刻說起別的,好容易送走了王昭儀,眼看天色微暗,玉息盛錦竟然有些餓了,她琢磨著奚琲湛是會要後宮吃個團圓飯還是留在南薰殿寬慰寧琥珀呢?
可是她餓了,她是吃呢還是等呢?
坐下看了會兒書,還沒動靜,玉息盛錦覺得更餓,索性不管他,讓宮女去御膳房給她拿最方便又填肚子的吃食來,宮女倒聽話,沒一會兒,捧著三層的大食盒香汗淋漓跑回來,一樣蜜汁嫩羊腿,幾個炒菜外加一大碗白米飯,玉息盛錦坐下用膳,還沒吃到一半隻聽奚琲湛的聲音道:“怎麼不等朕?”
玉息盛錦抬眼皮看他一眼,奚琲湛已換了一套寶石藍衣衫,倒顯眼,玉息盛錦繼續吃飯:“我們玉寧沒那麼多規矩,餓了就要吃。”
奚琲湛緊挨著她坐下,玉息盛錦把最後一塊兒蜜汁羊腿放進嘴裡吞下去,吃完,漱漱口一揮手讓撤了,宮女才重新奉上茶,這期間,奚琲湛仔細看著玉息盛錦,後者落落大方,全無一點拈酸或者不悅神態,喝了口茶還問他:“是打算趁著讓奚景恒大婚的機會調離北邊?”
“盛錦,朕還沒用晚膳。”
“哦,那你吃啊!”玉息盛錦穩穩捧著茶杯看著他,彷彿聽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她這調調讓奚琲湛心裡有些窩火,就算他不是個皇帝,好歹還是她夫君,她對自己夫君飢腸轆轆此事還真是不在乎的很!
“不想吃了。”稍稍悶著氣。
“幹嘛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餓了不吃腸胃鬧起來難受的是自己。”
“朕沒胃口,既用完了早些歇著,朕還有政事要處理,晚了就睡在大正宮。”奚琲湛拂袖而去。
奚琲湛還真是陰晴不定啊,不就是一頓飯?他自己在哪裡吃又不讓人傳話,每天這個時候早已用過膳,憑什麼她還要傻等?
既然奚琲湛晚了睡在大正宮,玉息盛錦也就早早睡下了,躺下一個多時辰又爬起,掀開被子看了下,玉息盛錦頗有些驚喜,難得,真是難得,這才半年她已經來了兩次月信!自五年前太后給她下毒流產之後,她的月信就像沙漠中的暗流,時而顯露地面時而又隱秘不見,五年來,不過來了十三次。
折騰起宮女清洗乾淨,玉息盛錦仍舊有些興奮,老大夫說她這樣的特殊情況恐怕一生很難受孕有子嗣,如今情況是否算好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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