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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過去半年,國事倒也井井有條,朝廷上一片讚揚之聲。
這天,寧琥珀來崇徽宮探望還在養病的奚琲湛,進得宮門,透過珠簾只見奚琲湛搭著玉息盛錦的肩正練習走路,只聽奚琲湛笑著對玉息盛錦說:“盛錦,我們這就是相濡以沫吧。”
玉息盛錦回他:“是蘇太傅當年沒教還是你沒聽到耳朵裡啊?這叫哪門子的相濡以沫,這就是夫人扶老爺遛遛彎。你想和我相濡以沫,先把國亡了再說。”
奚琲湛還嬉皮笑臉:“當年一見蘇太傅朕這心裡就千迴百轉,不愛聽他老腐陳舊之談,但不討好他他又不能把二小姐嫁我,每每上課朕都在厭棄他和討好他之間抓心撓肺。”
寧琥珀不自覺咬緊嘴唇,什麼年紀了還這樣說話,真是無恥。轉而又難過,什麼年紀了,此情此景還是會心疼,捏著帕子又佇立片刻,寧琥珀轉身走了。
風調雨順了半年多,朝上出了件大事,引起了軒然大波!江南一位絲綢商人一狀把京城首富——也就是奚無憂的丈夫以謀財害命之罪告到巡察御史面前,這等關乎皇室顏面的事縱使巡察御史也不敢妄作主張,連人帶奏摺一併帶到監國太子面前。奚麟本是要呈到御前定奪,大臣們紛紛阻撓:皇上龍體還未康復,若此時去令陛下大動肝火是殿下的不孝、臣子的不忠啊,況且僅憑這商人一面之詞怎能就定駙馬的罪,定是誣告,查清就是。太子詢問長樂的意思,長樂仿如神遊回來了似的:“父皇既放心令您監國,此等小事自不必去擾了父皇心情。”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問題,那商人所提供的證據居然全部屬實,也就是說,無憂的這位駙馬當年真是用了陰謀詭計謀得了這司姓商人父親的財產然後在老人的酒裡下毒,老人一命嗚呼,這駙馬便更名換姓到這古時都城做起了生意,因他心思活泛很快變成了京城首富。
不僅如此,刑部還循著線索查到幾年前駙馬與戶部某些官員往來密切,財產也驟增起來,而幾年前正是奚長樂主政戶部之時。
朝堂上發生的這一切,因奚麟和奚長樂刻意瞞著並沒有傳到大正門後去。
證據確鑿,駙馬被緝拿到案關押天牢,雖駙馬矢口否認但此事幾乎無轉圜餘地,自別院趕回的無憂進宮欲見奚麟也被擋在了門外,拐到長樂府卻被長樂罵了一通。
因駙馬身份特殊,最後在刑部大堂三堂會審,奚麟和奚長樂也在,一左一右端坐,害得主審官大氣都不敢喘,循前幾次審問的順序傳來證人出示證據,沒想到,證人除了司姓商人,還多了一群司姓人,他們一眼便認出駙馬是死去的司老爺的養子,也就是司姓商人的弟弟,還說出當年駙馬還在司家時一直深受司老爺器重,一直想扶持他給親生兒子做幫手免得壞了祖宗家業,但是司姓商人卻對這弟弟極度仇恨,多次放話出來將來執掌家業之後要將他轟出去要飯。後來,更有一個嘟嘟索索形容猥瑣的小廝模樣的人被提審,這小廝一見司姓商人便連滾帶爬過去請他饒命云云,在主審官的厲喝下承認當年是司姓商人指使他在司老爺酒中下毒,就是為了早點得到家產!
司姓商人暴跳如雷,極力否認,結果又牽出一堆證人,小廝的妻妾、小廝的交好、小廝的狐朋狗友,他們都證實在司老爺死後這小子莫名其妙出手闊綽起來還當上了管家,有次酒後說出實情,但他們為了小廝的錢沒有告發他!
眼見這急轉直下的情況,奚長樂微微側頭看一眼奚麟,只見奚麟嘴角微微帶著笑意,彷彿很樂見其成似的。
審問繼續,又查出駙馬財富驟增乃是他販運了幾批上等綢緞和香料到大食賺了好大一筆,與戶部根本無關。
於是,整件事似乎都清晰明瞭了!有人誣告駙馬,還要連累上奚長樂,還是那句事關重大,在奚麟做主下,此案改日再審。
待犯人、“嫌犯”都被押下去,奚長樂揮揮手,所有人退了個乾乾淨淨,奚長樂斜歪在圈椅上看著她那仍舊正襟危坐的太子哥哥開口道:“合著這時候找我麻煩是想把父皇氣駕崩了麼?父母猶在你就要兄弟鬩牆,哥哥,你也太不孝不悌了,就這麼急著登基?”
“難道要讓你做女皇帝?”奚麟冷冷的目光看來。
奚長樂仍舊那副老神在在模樣:“有何不可呢?”
奚麟目光更冷:“自古哪有牝雞司晨,成何體統?”
他這麼一說,奚長樂輕輕反駁一句:“你還知道體統?自古以來,哪有皇后嫡子尚在反倒讓小妾的兒子當太子的理兒?這不是更沒有體統?”
“這是父皇”
奚長樂一擺手打斷了奚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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