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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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悲憤情緒讓他無法自己,手握成拳,指甲刺傷了掌心也不知道痛。
但一心留意著追兵的袁蔚中卻管了不這許多了,舉著火把的大隊兵馬緊緊地追在後面,他們被逼得逃出了海域範圍後,一直向山上逃竄。
然而,山頂,在兩座孤峰之間,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阻止了他們的程序,朦朧的月光照到的是迷茫的霧氣,低頭也探看不到這崖壁到底有多高深,但危險的直覺卻在提醒著人們,要從這裡摔下去,一定屍骨無全。
一路“的的”小跑的棗紅馬在此天險前也以動物的直覺感應到了危險,鼻子裡噴著白氣,猛然人立止步在這道天險之前,懸崖勒馬。袁蔚中看著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無奈伏下身,在那馬兒耳邊好言安撫道:“烈火烈火,如果你一鼓作氣跳過去,回頭我給你加足足的馬料,天天專人照顧你。”
聽到他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一匹馬,葉玄清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那馬卻像有靈性似的,聞言後退了幾步,加速助跑,在袁蔚中配合它提氣騰空時盡力縱身一躍,一雙前足已踏上了對面的山崖,後蹄卻無處借力,身子開始下滑。
這個時候,袁蔚中應變奇速的神經發揮了最大的作用,過了山崖,他摟著葉玄清一個凌空翻身,落於地上後,一手緊拉開始下墜的馬繩,於千鈞一髮間把烈火剛剛開始下墜的馬身拉了回來,盡力把四蹄收做一處的烈火藉此力發勁,竄了上來,終於兩人一騎有驚無險地都平安到了懸崖對面。
此刻,被馬蹄驚起的塵土與小石塊“撲喇喇”滾下山崖的聲音才傳來回響,崖頂上的風吹得更急了。
然而,只這麼阻得一阻,後面的追兵已至,密匝匝的也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葉玄清只嚇得臉色發白。
“走!”
袁蔚中不敢多看,轉身上馬,後面弦羽破空之聲大作,無法躍過山峰的追兵們搭弓引箭,密砸砸的箭矢幾乎遮掉了半片天空。
袁蔚中把外衫撕下,運氣在身後舞成防盾,好容易逃出弓箭的射程,才待鬆一口氣,突覺左肩一痛,在他剛剛防禦鬆懈之時,已經中了一箭。
回頭看去,雲飛揚微笑著緩緩收弓——這種射程,本就除了他外無人能及。
袁蔚中不由得在肚裡把這好友——好奸詐的朋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他又沒說要上演最不入流的苦肉計!重要的是,痛的那個人是他耶。
不過他可知道,如果自己這種時候去跟這演出超預算的朋友計較這個,一定是死得難看——
他們這個設計好的騙局已經開場,無論誰都沒有抽身退步的可能。
回去他會真的被殺!
“哼!”
袁蔚中痛哼一聲,不敢再做停留,一直向前疾衝。
不過,該死的,雲飛揚為什麼那一箭射的位置那麼刁鑽啊,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顛簸的馬背還有加劇傷口撕裂的可能。
但是在逃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之前,他絕對不能倒下。
這已經不單只是賭上他懷裡這個人的性命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就是連在一根線上的螞蚱,萬一任務完不成他也會有事。
誰叫他要一時衝動,承擔下這個負擔來呢?就衝這個,葉玄清你要是不把你的人都連皮帶骨地給我,我豈不是虧太大了。
在昏過去前,袁蔚中最後的意識停滯在這一段上。
“袁蔚中,喂,你怎麼樣了?”
感覺坐在後面的人一直沒有說話,本是緊緊攬扶著自己腰部的手也漸漸鬆開了,後面不停地沁染開一種溫暖粘溼的液體,失去了操控的馬兒也漸漸慢下了步伐,最後,索性悠閒地在路邊吃起草來。
身後已再無追兵,蒼然的夜空自天際劃過一顆晶瑩的流星,四周傳來草蟲的呢喃,不久前讓人驚惶萬分的一幕,似乎沒有出現過。
葉玄清感覺身後的人把頭靠在自己肩上,鬆脫開的手臂向兩邊垂下,在他感覺不對勁的時候,那個全然無處著力的人已經“碰”的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這一下仰面朝天的摔倒讓袁蔚中的傷勢加重,受到震動的傷口還是裂開了,再次迅猛沁出的血液在淡褐色的外衫形成一片紫紅的溼跡,蒼白的臉色讓他失去了往常的精悍,緊閉的眼睛在月光下看就是兩條狹長的細線,仔細看他的睫毛居然還挺長的,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個濃重的影。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