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了,再看也是徒惹傷心。其實,如大人不介意做下面那個,我也不介意想象成我嬌小溫柔的妻突然進化成滿身橫肉的男人,哈哈。”
“”
害怕到簡直想發抖。袁蔚中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果然惡魔的弟弟也一樣是惡魔。話說回來,為什麼小的時候阿爹會聽信小人讒言,去聘請什麼揚州第一才子回來做西席呢?幼時悲慘經歷的影響是可怕的、巨大的!唉,遺禍無窮啊!
罷罷罷,少動歪念頭,認命點去老實查案比較好。雖然說自家這師爺也是不錯啦,奈何早有賢妻,而且按他那種百般算計的性子,就算相逢未娶,也必定會是他自己輸得慘。
看看就連晚餐都因為自己多看了師爺兩眼而被洩憤地收走,袁蔚中摸著鼻子,心想等會路過廚房時不知道還能不能進去拐兩個饅頭裹腹。
一件簡單的囚衣,幾許昏黃的燈光。
除去了用來充門面的華麗衣飾後,“窮酸腐儒”是最貼切這新犯人的形容。
唯他略帶蒼白的面頰微陷,眉毛秀挺卻老是習慣性糾結在一塊兒,形成舒展不開的晦澀。靈活轉動的眼睛是他全身上下最有靈性的東西。身材嘛,雖然高,但卻乾瘦,弱不禁風。單薄的胸脯真真就是一塊搓衣板,沒準上面還有突現的肋骨以使其更加形似。
真不明白喜歡男人的人審美觀到底哪裡與常人不同?就算是男人,好歹也喜歡些個漂亮、清秀、或是妖嬈型嘛,大街上的象姑館裡,美麗如女子的小官可不少。瞧這書生乾巴巴、平扁扁、硬梆梆、直統統的模樣,既無性感小蠻腰,又沒有波濤洶湧的前凸後翹,看在正常男人眼裡,一隻蜜蜂都比他性感多了。唉!
洪師爺挑剔地上下打量著牢裡的青年,搖頭嘆氣地放下自己手上挽著的提籃,置好酒菜後,隔著一道柵欄試圖和裡面的犯人溝通。
大家都是讀書人嘛,在品酒論詩這一點上應該會有共同話題。而酒這樣東西,把握好它的量是非常微妙的。
酒名掃愁帚,又名釣詩鉤,還是能讓人“酒後吐真言”的自白劑。
自古文人名士們的習慣就是都好酒,無論酒量深淺,都來上幾杯,藉以起興。一喝起來,談得興起,那要什麼資料得不到?
斟了一杯芳香清洌的酒在杯中,拿起來禮貌地敲了敲木柵門,他的多禮果然得到了裡面那青年的回顧,沉默了一下後,嗅出他拿的不是劣質的米酒應付自己,臉色也大是緩和。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兄臺,這幾樣小菜可是內人親手烹飪,市上可找不到喔。”
洪師爺隨便找了個藉口攀談。他和自己頂頭上司的黑臉白臉一向配合無間,既然自家上司認為這青年有問題,罪行絕不止是在海寧騙了幾個商賈的小事,要套出這人資料,自然得他出馬。
洪師爺笑了笑,禮數週道,出口成章。
“師爺客氣,卿某現在已成階下之囚,哪來的雅興與師爺品酒吟詩。”
瞄瞄在牆角溜過的大老鼠,和在昏黃燈光下嚶嚶飛舞的蚊蠅,現在他能想到的詩文,不是“碩鼠碩鼠”就是“營營青蠅”。
卿,姓卿?腦子裡立刻迅速回想有關此姓的慣騙慣偷,洪師爺嘴裡的哈哈倒打得響亮:“哎呀,卿賢弟——看我怎麼著也痴長几歲,叫你聲賢弟不過分吧。我看賢弟也一表人材,怎麼會淪落為詐騙營生之徒?若只是一時落難,手頭艱難,愚兄可資助一二,將來金榜題名時,不忘患難交情便是了。若賢弟真有意於此,不妨跟愚兄說說你的經歷和年庚,我在京城也有幾個相識的朋友,修書一封便可略盡棉薄之力。”
做好人這種事他最擅長啦,更何況是慷他人之慨。
洪師爺掂著自己的長鬚,開始一心一意地設法打動這騙子青年來了。落難書生,最渴望的就是尋到捐助,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吧?
想當年他也是這樣。唉,如今,老來行路先愁遠,貧裡辭家更覺難!推己及人,洪師爺倒真生出幾分惺惺之意,呷了一口酒,覷眼打量聞言徒增了些感傷,沉默喝酒的青年。
袁大人說,此人當是慣犯,自個兒鑽卷宗房查近幾年來附近州縣發生過類似的相關案件去了——卻把套問來歷的苦差事交給自己。
不過這麼個氣質斯文的青年當真是個資深的騙子,倒也不是不可惜的。受聖人教化的儒生學子本性應該不壞,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難處?
“真是多謝洪師爺抬愛了!學生並無長處,只有一張油嘴慣吃四方,今日栽在你們袁大人手下,也無話可說。”
沉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