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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突然變的無比凝重，手指顫抖著，想撫摸那輪新月，要觸及到時，又電擊似的彈開。

秋月面上突然幻起一種古怪的笑容，幽幽道：“你一直都懷疑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吧？”l

冷千山渾身一顫，吃驚的望著她。

秋月慢慢撫摸著秀髮，悠然道：“你一直想殺了我，但是，我是母后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你若殺了我，對母后的最後一丁點念想都沒有了，所以你心中恨極了我，又捨不得殺我，只好這樣冷漠對我。”

冷千山眸中突然充滿了霧氣，嘴唇微顫，低聲道：“月兒，對不起，對不起，是父皇錯了，是父皇錯了啊！”

想為她穿上衣服，她重重推開他的手，嘶聲道：“你差點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下禽獸不如之事，你以為你對我的傷害能彌補嗎？”

冷千山頹然坐在床邊，眼眸深深的望著女兒。其中的複雜滋味，難以描述。

秋月纖手輕輕撫摸胸前的新月胎記，緩緩道：“母后曾經告訴過我，我胸前這個新月胎記是遺傳至你，因為你胸前也有這樣的胎記，所以我從沒懷疑過自己不是你的女兒。”

第25節朕為你許婚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啞聲道，這等於承認冷秋月所言非虛。

秋月眸中閃過一絲悽然，低聲道：“母后臨死前是不是告訴你，我是你的女兒，讓你好好對待我？”

冷千山渾身一顫，嘴唇微動，卻什麼也沒說。

“你內心充滿了懷疑，你想查證，卻沒有勇氣，母后的事情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失敗，所以你怕一旦證實我不是你的女兒，你更無法面對接受這一切。這種心態折磨著你，所以你寧願讓冷凝霜嫁給無雙，也絕不會讓我，讓我如意。”說到這裡，秋月嘴角泛上苦澀。

冷千山長長嘆息了一聲，頭深深埋下，沉聲道：“你既然知道這些，剛才，剛才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我剛才苦苦哀求你時，你為什麼不信？”秋月冷然道。

冷千山啞然，沉默半晌，突然道：“最後，你並沒有拒絕，為什麼？”眼眸深深的望著秋月。

秋月嘴角漾起一絲自嘲，眼底深沉無波，用手指勾著髮梢，打著圈，淡然道：“我想知道，不可一世的冷千山若知道強暴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會怎麼樣。”

聲音淡然的像清波上淡淡的漣漪，又像是在訴說著一件不關自己的事。

冷千山豁然站起，眼眸死死的盯著她，突兀的發現，她的表情中竟有一種玩世不恭的意味，這樣的表情，這樣的閒淡，甚至嘴角帶著的惡意笑容，其實都像極了他，可以把一切都看的無足輕重，又可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切。

“你想讓我帶著這種內疚過一輩子嗎？”他聲音低沉，充滿了疲憊，又充滿說不清的快感。

“是的。”秋月落落大方回應道。

他嘴角漾起一絲笑容，自嘲道：“你真狠！狠到連自己都可以犧牲掉，只為讓朕負疚一生，這一點，你像朕，更像你母后，看來，姬如雲最後還是有一點沒有騙朕，你真的是朕的好女兒！”

“那麼，父皇現在打算怎麼處置我這個女兒呢？”秋月語氣中充滿揶揄。

“你可不可以先穿好衣服說話？”冷千山沉聲道。

屋內水晶燈的光芒忽明忽暗，面對一個全身赤裸，美豔絕倫又春色撩人的女子，那女子偏又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種感覺讓冷千山如坐針氈。

冷秋月淡淡一笑，把之前被冷千山撕破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並擋住敏感部位。

頓了頓，冷千山緩緩道：“宇文無雙和凝霜的婚事，朕已經當著諸國王子的面允諾，不可更改。”

秋月面色一變，慘然一笑，內心也沒指望冷千山能改變旨意，事實上，若真是他單方面毀約，西夏朝也不一定會應允。因為太子大婚乃是大事，太子的正妻極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后，若此事都朝令夕改，如何體現一國之誠信？何以服眾？

第26節他是敗家子

“父皇知道你喜歡無雙，無雙也喜歡你，這件事，朕對不起你！”冷千山難得以這般愧疚，誠懇的態度說話。

秋月緊緊咬住下唇，並不言語。

“不過，除了無雙，不管你願意嫁給哪家王子，朕都會為你做主的。“說這話時，他眼眸認真的望著女兒：“父皇希望能夠彌補你，讓你幸福。”

秋月眼眸深沉，冷千山怎麼也猜不出她心底所想。

氣氛有些尷尬，冷千山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