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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好渴醫生我想要水」沒有半點動靜，饒平睜開眼睛，空無一人的房間。

「醫生？」饒平看到房門開著，心中猜想醫生大概暫時離開了，抬眼看到床邊桌上有水瓶，想要自己倒杯水，腳一踩到地，撐不住身體，整個軟倒在床邊，起不了身，喘息不已。

「身體好重好難過」天花板像是有生命，企圖壓垮自己，步步進逼，恐懼感攀升，饒平掙扎翻了個身，不敢面對天花板，可是也無力爬起來。

「哈好難過」脆弱讓人無助，饒平忍不住掉下眼淚，「饒達嗚嗚嗚。。好難受你在哪裡呀達」

不知道過了多久，饒平覺得自己似乎飄浮在空中，不斷的上升，又突然往下掉，害怕的雙手不斷的往前抓，像是溺水者只盼望眼前飄來一塊浮木。

「呵啊」饒平全身發熱，冒著冷汗，趴在地上，掙扎著。

一雙手握住饒平，攀住，饒平就不願意放開，感覺自己再一次飄了起來，饒平緊繃著，害怕再一次的掉落，只是等待的墬地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卻是柔軟的床墊，饒平舒服的嘆了口氣。

冰水滑入口中，原本口乾舌燥瞬間獲得滋潤，饒平無意識的要求更多，不斷的索求，「不夠再給我」不管喝了多少水，都沒有解渴的感覺，「不夠」。

饒平痛苦的抓住眼前模糊的身影，「給我！我不夠！我還要！快給我！」手指用力的幾乎要穿透眼前的身影，他覺得口渴，渴的要命，但是滑入喉嚨的水卻完全沒有助益，只是讓自己想要某樣東西，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哈啊」飢渴讓饒平開始抽慉，哀嚎，「給我！快給我！阿阿阿阿阿」伸手想要撕扯自己的臉，卻被限制住行動。

梅天良緊抱住饒平，不讓他自殘。

一進入房間，看到倒在地上的饒平，讓梅天良的心幾乎要停止跳動，他害怕好不容易回到身邊的人，就在不知不覺中又背棄自己走了直到看到地上的人有所動靜，梅天良才恢復神智，衝向前將他抱回床上。

用口將水送進去饒平緊閉的雙唇，卻只聽到他要更多，可是不管給他多少水，都沒有幫助，直到痛苦開始讓他自殘。

「到底怎麼回事！」梅天良扣住饒平的手腕，「醫生！」

「阿言！住手！不要這樣傷害自己！」饒平擺脫掉束縛，指甲往自己的手臂猛抓，直到鮮血滲出將床單染紅，他卻不停的抓，像是要抓出什麼藏在體內的東西一樣。

「醫生！」梅天良膽戰心驚，卻敵不過饒平劇烈的反抗，只好將被饒平扯破的床單撕成條狀，將他牢牢的固定在床上。

饒平的四肢分別被綁在床的四邊床柱上，可是還是不斷的嘶吼，怒喊，直到聲音沙啞。

「不不要不要再一次阿言阿言回來！再喊我的名字！不要這樣讓我有了希望，再給我一次失望！阿言！」梅天良伸手抱住饒平的頭，害怕。

現在的饒平，就跟五歲的阿言，死後復活暴虐的行為模式一模一樣，開始傷害自己，被阻止後，轉而傷害阻止自己的人。

饒平燥熱的身軀，讓他難過的想要大喊，而他也的確不斷的大喊出來，喊到聲音破碎，還是不斷的哀嚎。

冰冷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饒平貪婪的汲取短暫的冷卻。

梅天良注意到饒平的靜默和不斷摩擦自己雙手的動作，趕緊衝進浴室開始放冷水，將被綁住的饒平鬆開，忍受饒平無情的攻擊，硬是將他整個人放了進去，聽到水『滋』一聲，蒸發的聲音。

看到饒平沈入水中，不再掙扎，梅天良才鬆了一口氣，蹲坐在浴缸旁。

「不要阻止我我會一次一次阻止你的火化不管會怎麼樣我都不讓你離開我」

閉著眼睛的饒平，心痛，淚消失在水中。

梅天良的話，讓饒平想起看著曾平淡被火吞沒後的饒達。

（二十四）

梅天良將醫生提離地面，醫生臉色蒼白外加呼吸困難，因為衣領被梅天良跩的過緊。

醫生求救的目光看向晾在一旁的曾隋和。

曾隋和挖了挖耳朵，彈了彈手指，趴在床的旁邊，不時摸了摸顫抖不已的饒平。

「誰準你可以離開梅少爺的！」醫生的目光飄向曾隋和。

「和，你明明知道阿言身體不舒服，為什麼還隨便帶走醫生！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誰要負責！」

曾隋和聳了聳肩，「大不了賠上醫生小命一條呀！」醫生打了個冷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