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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結在上官輕雲胸中的那口氣,此時才嘆了出來,他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複雜。
“爹?娘為何不願嫁給你?”上官卓爾不知何時玩累了回來,蹲在地上,雙手撐著小臉,困惑卻又憐憫地望著自己爹親。
孃親肯定又任性了,都那麼大人了,怎麼比他這個小孩兒還要不省心?
望著聰慧可人的稚子,上官輕雲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你娘害怕眼前的美好會灰飛煙滅,寧可固執地堅持自己所認定的。”
他的話太過深奧,即便上官卓爾天資過人,老成穩重,但還是個三歲不到的娃兒,無法明瞭他話中的深意。
“爹,是不是娘不喜歡你,想為我找個後爹?”
自那日因成親不歡而散,傅爾焰就或明或暗地躲著上官輕雲,甚至幾次將向來貼心的兒子丟給他親爹照料,不太理會,這讓父子倆都頗為受傷。
上官輕雲覺得有必要再找她談一談,卻每每剛開始涉及此話題,就被她藉故帶過。
而此時,新皇根基未穩,北邊鄰國狄突然率軍大舉進犯墨華邊境,邊境頻頻告急,儘管墨澈與上官輕雲連夜商討,急調了手下最得力的將領率精銳之師,鎮守邊疆,卻依舊擋不住北狄的攻勢敵人對墨華的兵力部署,陣勢演練,戰術安排異常瞭解,讓人幾乎懷疑墨華內部出了尖細,然而更令人憂心的是北狄擅巫,雖做不到撒豆成兵,騰雲駕霧,卻足以控制人心魂,禁錮人心,因而墨華皇朝即便派上了最精良的將士,卻仍然節節敗退。
群臣接連數日愁眉不展,即使沒心沒肺如墨澈,私下裡,也面帶不豫。
早朝十分,群臣面聖,討論的話題無外乎如何抵禦北狄長驅直下的氣勢。
人可以換,戰術可以改變,但對方巫術這一利器要如何破解,卻著實讓人傷透了腦筋。
突然,佇列中唯一的女性,金帶御史墨舞蘿,站出了佇列。
自上次被傅爾焰言行羞辱之後,墨舞蘿仔細調查了她的身家背景,知道了她何以得到墨澈與上官輕雲的雙重重視。
自以為秉著公事公辦的想法,墨舞蘿站了出來,拱手稟報道:“臣妹有一法子,或可以一試。”
“說。”
“鸞鳳公主,為赤炎宮之首,毒技精湛,獨步武林,既然北狄用巫,我方不如以毒克之,或許可行。”
她越說,上官輕雲面色越冷,望著她的視線彷彿夾雜的冰雪。
墨舞蘿硬著頭皮說完後,心底已開始暗暗後悔。
或許,這次她太過莽撞急進了。
“毒嗎?”
墨澈摸著下巴,斜靠著龍椅,雖然上官輕雲不待墨舞蘿說完,便出言反對,但是顯然此計已被墨澈聽進耳中。
百官紛紛頷首表示贊同。
將鸞鳳公主送上前線,不僅能挫挫她的銳氣,或許還有機會借刀殺人,畢竟曾為易釵閣主事,她掌握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人心悸。
☆、145 領旨出征
儘管只有上官輕雲一人持反對意見,墨澈也只是暫時擱置,並未當朝做出決意。
臨下朝前,墨澈要求上官輕雲與墨舞蘿跟著自己前往上書房,同時另外派了人前去傳召傅爾焰。
一路上,上官輕雲暗中觀察墨澈的神色,唯恐他已對此事上心,而墨舞蘿則悄悄觀察的上官輕雲的神色,卻見他寒霜滿面,連一眼都不願施捨給她。
剛一入上書房,還未坐定,上官輕雲突然跪下,對坐在主位的墨澈行了大禮。
“皇上,微臣有事,請皇上恩典。”
墨澈半垂著狹長的眸子,停頓了片刻,才道:“說來聽聽。”
“微臣傾慕鸞鳳公主已久,朝夕相處,鶼鰈情深,且育有一子。微臣懇請皇上賜婚,將鸞鳳公主許配給我。”
墨舞蘿扭過頭詫異地望著上官輕雲,不曾想到他對傅爾焰的執著居然至此,明知皇帝可能會派傅爾焰前去抵禦外敵,居然在此時提出如此要求,令皇帝為難。
他的眼中,真的只容得下那紅衣女子一人嗎?
墨舞蘿黯然神傷,向來清高自持的自己,居然敗給了這樣一個出身平凡的女子,生平唯一一次心動,傾心的男子身邊卻已有了別人。
此時的上官輕雲已無心注意到身邊女子的情緒起伏,他無意責怪她的言論,畢竟自己也曾經為達目的利用過她,但她這般做法已將兩人之間僅存的情誼抹殺。
戰場兇險,變數太多,堂堂一國將軍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