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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她喃喃道,問他,也是問己。
當黃昏時分,傅爾焰回到武林盟主府,見許靈兒與宮玄奕一眾人等,交頭接耳,時不時瞥她一眼,她便心知有異。
媚眼如絲的眸子閃過冷意。
許靈兒,你還真是片刻都不願消停呢,你以為本宮真不會把你怎麼樣?
她不動聲色地先回了客房。
果然不出她所料,晚飯時辰剛過,宮玄奕協同歐陽崇瑞,許家的人,帶著下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東廂房。
傅爾焰的眼中閃過無奈,朝青衣吩咐:“你先去打發他們,我隨後就來。”
此時的青衣已恢復一身黑色,帶上了傅爾焰那張易容面具。
來者先禮後兵,先是請求赤炎宮宮主出來相見,被擋在門外的青衣婉言拒絕。
當眾人開始紛紛質疑赤炎宮宮主的身份,措辭強硬之時,廂房的門,自裡面開啟了,傅爾焰霓裳嫋嫋,蓮步輕移,走出廂房。
一身火紅的她,配以身上價值不菲,巧奪天工的精緻飾品,當真應了那句:薄紗蒙面,媚眼勾魂。
原本信誓旦旦的許靈兒,望入傅爾焰飽含著輕狂不屑的雙眸時,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是誰在質疑本宮的身份?”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甜美聲音自她口中吐出,彷彿伴隨著膩人的女香,吐氣如蘭。
宮玄奕笑著上前,是質疑,也是圓場。
“我夫人的侄女說年前曾見過赤炎宮宮主,但並不是你。”
“哦,那賢侄女可有說她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我的?江湖上都知道我向來以紅紗蒙面,必是見不得人的理由,她為何在見過我的情況下,還好端端地活在這世上?”傅爾焰故作吃驚地反問。
“這”
“況且,宮盟主有何方式能證明我的身份?赤炎宮徽記,我宮內眾人證明還不夠?”傅爾焰的語氣帶著些嘲弄,“宮盟主向來行事磊落,難道都不怕遭人詬病,說你仗著權大勢大,氣壓赤炎宮孤女,應是逼人否認自己的身份?”
宮玄奕原本不曾懷疑傅爾焰的身份,只是聽許靈兒說得言辭早早,才心生疑竇,不想對方理直氣壯,他的懷疑立刻動搖起來。
傅爾焰冷冷的光掃過許靈兒,不用摘下面紗,許靈兒便知她在冷笑,心中暗惱,原以為能揭穿她的身份,並順勢發難,沒想到卻被她洞察先機。
“宮盟主許是受人矇蔽,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若是盟主信不過,我自然也能找到人為我作證。”她此刻無意與宮玄奕撕破臉皮,順勢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請問,宮主指的人是?”
“天機老人的得意門生,上官公子。”
☆、056 人前人後
被人逼問身份的事,在傅爾焰道出上官輕雲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對於許靈兒的目的,傅爾焰心裡相當疑惑,即便揭穿了她的身份又如何,她當真以為身份這種小事能動她分毫?
如果她當真如此認為,只能說她太低估她傅爾焰,也太高估她自己的才智了。
她不知道的是,許靈兒打算在此次武林大會上對上官輕雲逼婚,因此容不得任何產生威脅的因素,只是她病急亂投醫,沒想好策略,就打草驚蛇了。
“姑娘,你就打算這麼放過許靈兒?”這不符合主子向來的行事風格。
青衣立於傅爾焰身側,替她沏了杯茶,問道。
傅爾焰一手拿著玉石材質的指甲銼,一雙媚眼檢查著被修得整整齊齊的指甲,隨口回到:“怎麼可能?你太小看本宮有仇必報的性格了。”
“那姑娘是打算?”
傅爾焰恨恨地放下指甲銼,一雙美目燃起怒焰,聲音泛著陰柔。
“人呢,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既然她想要本宮就讓她看得到,吃不到!”
當晚,傅爾焰收到了白世通傳給她的暗號,證實天雨閣閣主確實遭宮玄奕下毒,因而纏綿病榻,報仇無門。
將手中的紙條小心地在蠟燭上引燃燒燬,傅爾焰朝青衣吩咐道:“傳信給那個人,讓他去天雨閣看看情況。”
數日後,距衍州城百里之外的嶙峋山道上,一衣衫襤褸的書生,揹著一個破舊的藥箱,牽著一頭毛驢,正悠哉地往遙博山山頂走去。
年輕書生一身灰色大褂,打著好幾處補丁,一臉鬍子拉碴,頭髮卻整齊地在腦後束成髻,消瘦的雙頰與飢餓的難民有得一拼,只是他雙目清明,腳步沉穩,不像是餓過頭的樣子。
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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