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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焰心中一驚,硬生生將已經刺出的匕首收回,不穩的身形踉蹌後退,被瞬時出現在她身側的上官輕雲托住。
屋外的光亮透過敞開的大門照射入房內,映照在兩人的臉上。
他眸色如水,深深地凝視著她的雙眼,無聲地希望從中能探取到什麼,只是被她側首,避過了。
他暗暗一嘆,清潤的嗓音問出:“焰兒,你在幹什麼?”
“我?”他忽如其來的一問,讓傅爾焰呆了一下,她以為他永遠不會對她正在做的事起好奇心,她因此而感覺自在,但現在,為何他會開口?
“我沒做什麼,不就是開了間青樓麼?”
她避重就輕的回答,讓上官輕雲如水的深瞳顯得暗淡。
“是嗎?所以,他能知道,我卻不能麼?”
他一聲嘆息,放開扶在她腰際的手, 漠然離去。
掌心的溫暖突然自腰際撤去,她竟覺得身子隱隱發寒。
不願將他牽扯入錯綜複雜的是是非非,難道,她錯了嗎?
☆、094 鳳舞九天
鑑於身為太子的墨華皇朝二皇子,長期纏綿於病榻,太醫斷言其不出兩年,怕是要撒手人寰,因此下任太子的人選一直是朝臣們暗中津津樂道的話題,而有資格繼承大統的幾位皇子之中,也唯有四皇子,墨羽陽最得人心。
墨羽陽其人剛正不阿,行事果決,才智兼備,是眾人眼中不可多得的人選,在皇子間,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為他馬首是瞻,唯一從政的十四公主,金帶御史墨舞蘿,也一直與他交好。
雖然前段時間,因其母舅受到牽連,但他卻能毫髮無傷地全身而退,足見他在羿巡帝心目中的地位。
而這樣一位已經封王的皇子的生辰自然是受到萬眾矚目,早在數月前,就有人為了德高望重的四王爺生辰而暗自準備起來。
作為皇城第一青樓的易釵閣,自然而然地受邀前往四王爺生辰表演,為其助興,而前來邀請易釵閣參加的人特意言明,要易釵閣主事者焰娘也一同前往。
雖然即便他不說,傅爾焰也不會放過這個混入四王爺府的機會,只是這特意言明,卻讓她心頭隱隱生出不安。
四王爺生辰,王爺府一連安排了數日慶祝,應邀而去表演的易釵閣舞娘們因而需在四王府邸小住數日。
為了行事方便,傅爾焰特意挑選了隱藏身份潛伏在易釵閣的赤炎宮屬下,提前一個月進行緊鑼密佈的訓練,重現了易釵閣的招牌,鳳舞九天的精妙舞姿。
墨羽陽生辰前日,易釵閣眾舞娘以及青衣,傅爾焰便住進了四王爺府邸。
由於花娘身份低微,她們被安排在了離下人住處不遠的普通客房裡,不過傅爾焰是為王爺生辰特意請來的嬌客,王府下人自然也不敢太過怠慢。
與易釵閣一起受邀的,還有皇城第二青樓,拈花樓。
拈花樓的崛起與易釵閣相似,比易釵閣的時間略短,但風頭似乎更勝,畢竟總是在同一家青樓,看膩了那些個的花娘,博愛的皇城眾男子總喜歡找點新樂子。
雖然在同一條街上,拈花樓與易釵閣幾乎是水火不相融的狀態,兩家互別苗頭,任何事都要爭個高下,因此幾乎不敢有人在同一場合,請兩家一起到場,生怕兩家的花娘打起來,美人變夜叉。
這猜測,在傅爾焰與拈花樓的鴇母,一位名喚綺紅,年紀約莫四十幾,腮邊有顆多舌痣的肥矮老女人,於四王爺府中狹路相逢,互不待見地別過頭時,得到了印證。
因而,拈花樓與易釵閣不合的訊息流傳得更廣了。
壽宴當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王府的下人便忙碌起來,擺設、佈置、確認、迎客,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中,而傅爾焰一干人等則在房內描繪上精緻妝容,為傍晚的表演做著準備。
前一日,趁人不注意,傅爾焰裝作迷路,在王府內刻意逛了一下,已對王府的結構有了大致瞭解。
傍晚酉時剛過,四王的生辰慶祝筵席就開始了。
四王府邸中央清澈如明鏡般的奏肅湖湖面上搭起了一塊四四方方的舞臺,檯面以紅綢鋪就,而眾位藝妓舞娘表演的地方便在這舞臺之上。
在湖邊的一塊寬敞空地上,原本百花爭豔的諸多花盆以被人另行安置,宴席便是在這塊空地上進行,被邀請的均是天潢貴胄。
除了一些與四王爺交好,在朝中地位斐然的大臣們,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也一個不落,均坐在位居正中的四王爺的周圍,十四公主墨舞蘿因公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