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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少年,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娘死了,大娘誣陷他偷了東西,爹什麼也不管,於是他在自己十四歲生辰那天,被趕出家門
楊菀雙手捂著臉,哭著說:“要是大姐和二姐吵架的時候我站出來阻止就好了,爹就不會喝酒,也不會摔倒受傷二姐說要出門找大夫的時候,我應該要說自己去的,這樣她就不會死了我要是能再多掙點錢,娘就不會把瑩瑩賣掉了我要是再有用一點,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是我沒用,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她哭的很壓抑,哭的很傷心,連哭聲裡都帶著滿滿的自責,低低地,聽的人心疼。
花滿堂忽然抬起左手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柔聲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是你的錯。”
楊菀聽到這話身子頓了一下,然後就像是突然爆發,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楊有才出事的時候她被嚇傻了,忘記了哭;楊茗出事的時候,她不相信她死了,她告訴自己不能哭;送楊瑩走的時候,她只覺得心空落落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可現在,面對花滿堂,她彷彿要把這段時間攢的眼淚都流出來一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難過,所有的壓抑,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無措,統統在他面前被揭開。
花滿堂伸手攬過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沒再說話,只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他知道,這一場哭是免不了的。因為必須堅強,所以必須忍耐,可是傷痛始終存在。細想去,他們也只是孩子。
門外,柳慕雪聽完了這個故事,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扭頭看身邊的李鐸,只見他臉色難看的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柳慕楓用手裡的摺扇抵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地說:“在少女最無助的時候,實在是下手的最好時機。”說罷,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轉身走開。
第33章
楊菀在花滿堂懷裡哭了許久,對女子來說,眼淚或許是一種軟弱,但有時也是一種訣別。
花滿堂任由她的眼淚打溼了自己的前襟,低垂眼眸,似是在出神,又像是什麼都沒想。直到她的哭聲慢慢低了下去,才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好些了嗎?”
楊菀沒有答話,只伸手抓緊了他的衣衫,俯首在他胸前,身子隨著啜泣聲微微顫動。
花滿堂又等了一會兒,問:“那你要回去嗎?”說完他明顯感到自己懷裡的身子一僵,半晌,楊菀輕輕搖了搖頭。
花滿堂知現在並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最好時機,可這裡畢竟是楓葉山莊,她的去留不是自己說了算。或者送她離開,或者暫時把她留下,都需要她先給出一個答案。
花滿堂沒再多說什麼,只低頭輕聲說了句:“你累了,睡吧。”聲音輕柔的就像是鵝毛拂過,讓人莫名的感到心安。楊菀或許真的是累壞了,止了哭聲,不消一刻鐘,便在他懷裡安靜地睡去。
花滿堂把她放在床上,拉過蓋上被子,又伸手將她額前的亂髮撥到耳後,眼見她呼吸平穩了許多,才起身離開。
開啟門,柳慕雪和李鐸早已不見了蹤影,門後只垂首站著兩個碧衣丫頭。方才楊菀傷心之時她們便識趣的退了出來,這會兒只等著花滿堂離開再進去服侍。
“她方才哭的厲害,醒來眼睛應該會不舒服,你們一會兒用溫毛巾幫她敷一下眼睛,再準備一些茶水,她醒來應該會喊渴。”花滿堂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清冷淡漠,但話裡卻處處可見用心。
“是。”兩個丫頭嘴上應道,心裡微微感到驚訝。
從花滿堂來到楓葉山莊,她們雖然沒在近前伺候著,卻也都有所耳聞。傳聞這位俊美公子性子冷漠,和他人總有著疏離之感。饒是她們家的少爺那樣好脾氣的人,他也不見得親近多少,今日怎麼對這樣一個普通姑娘另眼相待,當真是怪事。
但良好的素養讓她們的驚訝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她們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後走進房去。
花滿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當真是溼了大片。轉身回房換過衣服,再出門,白衫翠竹,絕色公子,配上這滿地白雪,倒也別緻。
他沒有去找柳慕楓,要知道,在這天地間,凡是他柳慕楓想知曉的事情,還沒有打聽不到的,更何況是在這楓葉山莊之中,用不著他多此一舉。他只是往是院子中間走了走,然後轉身抬頭看屋頂,果然看到李鐸一個人坐在屋脊上,好似在生悶氣。
這是李鐸從小養成的習慣,一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喜歡躲到屋頂上去。用他的話說,就是用姿態藐視那些芸芸眾生。
花滿堂知他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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