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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帶著金髮的神秘女武將。女子的出身成謎,雖然傳聞是北方騎馬民族之後,但是頭髮與眼眸的顏色更像是來自遙遠絲路另一端的西方異族。金髮女子騎著黑馬躍過砂地的身影,害怕的敵軍無不把她當成掌管戰爭的異國女神。一生小姑獨處的女子只有在戰場上大肆活躍。
“我受到曼陀羅的詛咒,只是不知道何時發作。所以我不想連累任何人,也不想留下子孫,只要像個影子守在國王身邊就好。”
據說這是某天夜裡,女子對著出征之前上來攀談的某位武將說的話。
二十年過去,國土倍增的國家繁榮富強,不再有戰爭。然而有如影子伴隨國王的女武將卻病倒了。
不斷髮高燒、蒼白的身體上浮現與當時從鍋中濺入口中的東西非常相似的紅色顆粒。詛咒發作了,女武將不斷髮出夢囈,只是一旁照顧的宮女完全無法理解。
恍惚的女武將開始看到幻影,一到夜裡就會夢見曼陀羅。
有一天總算有辦法與來到病床旁邊的國王短暫見面。女武將雖然努力想要起身,還是沒有辦法,國王好幾次溫柔撫摸癱在床上的女子如今已經混入白色的金色長髮:
“真是辛苦你長久以來的幫助,灰連。我能夠有今天,都是靠你的輔佐。”
“太抬舉我了。國王,我才要感激您,與您相遇時的我沒有任何希望,也沒有活下去的目的,甚至沒有立足之地,就這么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遇見您之後才有了一個目的,就是讓您成為國王。您是我的希望,我也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灰連,你”
欲言又止的國王終於問道:
“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嗎?”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了。”
灰連笑道:
“我只是相信自稱父親的人所說的話。母親已經不在,所以沒有辦法確認,但是我選擇相信我想相信的事。”
“是嗎?那我就選擇相信吧,我的妹妹。”
“我的哥哥再見了。”
“再見,心愛的人。”
兩人就此永別。之後的二十天,灰連在恍惚的夢中徘徊,卻不再是黑曼陀羅的惡夢。
她所作的夢是在很久以前就捨棄的北方乾旱大地,一人獨自賓士的年輕自己。有如鬃毛的金髮在風中翻飛,彷彿可以跑到天涯海角。
經過二十天臥病與恍惚之後,灰連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得年四十有餘。以勇敢武將的身分得到厚葬,長眠在看得到北方大地的郊外。
曼陀羅的詛咒在灰連協助勇喜之時沉寂,過了二十年之後才突然發作。可是在那之後,歷史依舊不斷重複上演著有關曼陀羅的悲歡離合。
據說曼陀羅的花語“迷惑”,就是來自這名金髮女戰神·灰連之死’
8
胡蘿蔔終於煮好,薔薇色的黃昏也在此時來到窗外,柔和映照睡在長椅上的黑衣維多利加花一般的美麗模樣。把鍋子從火爐上拿開,一邊將帶有光澤的胡蘿蔔移到白色瓷盤上,一彌喃喃說道:
“結束了這就是和曼陀羅有關,很久以前發生在遙遠土地上的故事。”
“唔。”
維多利加傭懶地回答之後,緩緩從長椅上起身,光著腳走近一彌所在的廚房。
認真的一彌小心把胡蘿蔔排在盤子上。
“應該是戰場上很不衛生,也有很多老鼠的緣故,就算染上斑疹傷寒也不奇怪。”
“斑疹傷寒?誰?”
一彌驚訝地反問。用力聞著味道的維多利加,似乎被廚師認真製作的糖煮胡蘿蔔深深吸引,絲毫不打算回答。於是一彌再問一次:
“斑疹傷寒是什么?”
“唔?”
維多利加一臉詫異:
“你還問是什么?不是才剛講完女戰神因為斑疹傷寒死去的故事嗎?”
“咦,是這樣嗎?”
一彌連忙把裝有胡蘿蔔的盤子,交給伸出雙手,像是在說“給我!”的維多利加。還把手邊天鵝形狀的銀叉子也輕輕放上,然後拿起剛才的書不停翻著:
“維多利加,書上根本沒有寫啊。”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維多利加”
“咕嘟。”
“糖煮胡蘿蔔好吃嗎?”
“唔。”
坐在貓腳椅上的維多利加一面搖晃雙腳,一面把糖煮胡蘿蔔塞進嘴裡。看到一彌在旁邊耐心等待,維多利加總算莫可奈何地瞄了一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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