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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臺吉,你打算租多少地,租金多少?”
金喜通抬了抬眼皮,“徐老闆,這得看你啊,要是你胃口大,我那12000畝都租去也不妨,租金方面麼,8兩銀子一畝。”
“請問金臺吉,你與翁牛特旗的旗主是否熟絡?”徐天寶問道,畢竟翁牛特旗的地距離自己的工廠比較近
“你是說巴博爾貝子嗎?”金喜通笑道:“我們還是結拜的安達嘞,你若是真想要租翁牛特旗的地,我也可以幫你分說,但是~~~”金喜通頓了頓,“你租了巴博爾的地,也得租一些我的地,不能讓我白白為你說好話不是?”
這蒙古臺吉倒是精明
徐天寶想了想,說道:“也成,但是我要回去合計合計。”
金喜通笑笑,“成,這也是幾萬兩銀子的大買賣,是得合計合計。”
於是徐天寶和金喜通坐著馬車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元寶山
徐天寶拉開車廂的簾子,說道:“臺吉請看,那裡就是我的工廠。”
金喜通到有些不以為然,笑道:“早看過啦,你在老哈河鬧這麼大動靜,我能不知道嗎?”說罷,金喜通說道:“你把我送到老哈河邊就成,我旗裡自有人來接我。”
徐天寶搖了搖頭,說道:“你我只隔一條河而已,這麼生分幹嘛?既然要送,哪有送到半路就趕朋友下車的道理?今日正好我過河去,看看臺吉你的土地,心中也有數嘛。”
金喜通聽了之後很是高興,“那好,往前不到三里有座橋,過了橋便是我敖漢旗的地。”
過了河後,一路沿著到臺吉府的泥巴路前進,路邊時不時地散落著一些帳篷與房屋,形成一個個小村落。這些村落中的蒙古人,或是種地,或是畜牧,整理肉奶皮毛等物,每個村落四周都是羊叫馬嘶的。
每個村落都是汙穢不堪,垃圾遍地,道路坑窪。除了一些族長貴族之類的人,穿的還算整齊之外,所見蒙古人大多衣裳襤褸,身上皮袍象是多年沒換洗一樣,油光可鑑,頭髮亂得像雞窩,髒得分不出原來的顏色。很多人面黃肌瘦,臉有菜色,神情麻木。特別是很多蒙古小孩們,光著腳。下身地褲子爛得象掃把,或是光著屁股亂跑,或是被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地姐姐們抱在懷裡,一起咬著手指甲看著過往的人們。
在臺吉府的南門外大道兩側,有些漢人商人佔據地盤,租賃或興建房舍,開設買賣字號,讓這一帶顯得頗為的熱鬧,大多為各種的牲畜與皮毛交易。相對那些住在遠離臺吉的村落中的蒙古人,居住在這一帶的蒙古人,生活上會好一些。
馬車在臺吉府門口停下,周圍的蒙古人都是好奇地上前圍觀,對著馬車和跳下馬車的金喜通臺吉敬畏地行禮。
徐天寶也下了馬車,金喜通朝徐天寶撫胸行禮,說道:“徐老闆,我的臺吉府大門始終為你敞開,香醇的馬奶酒和香肉鋪滿迎接你的毯子”
金喜通還沒進臺吉府,只見一個盤著頭髮的老家僕彎著腰,急匆匆地從臺吉府裡跑出來,“主子,主子~出大事啦。”
“住嘴~~”金喜通趕緊喝止老家僕
老家僕這才抬起頭來,看到站在馬車邊的徐天寶,於是馬上改口道:“主子,我是說您沒在的時候,沒啥大事。”
金喜通裝模作樣地喝斥道:“咋咋呼呼什麼?年紀一把了,怎麼辦事越來越沒規矩了。”
金喜通話音未落,只聽呯~呯幾聲槍響
兩個壯漢騎著高頭大馬,一面朝天放著槍,一面大叫道:“金臺吉,咱們白王的話留下了,你要是再不識相,別怪白王手下不留情。”兩個大漢在街道上橫行無忌,沒人敢阻攔。就是幾個身上揹著槍,穿著打扮像是衛士模樣的人,也是嚇得躲在一邊。
“熊包~~”金喜通罵道,隨即又轉過臉來,望著徐天寶,笑道:“徐老闆,讓你見笑了。”
徐天寶眼珠一轉,隨即裝出一臉驚恐的模樣,說道:“金臺吉,你這裡這麼不太平,我哪還敢租地?”
金臺吉連忙擺手,說道:“徐老闆別誤會,這只是一般的小賊上門勒索錢財而已,我自有旗裡的衛隊可以打發他們。”
徐天寶卻直搖頭,“看來這事我得好好合計合計!我可不想讓耕田的僱工們每天提心吊膽~”
金喜通趕緊說道:“那我把租金往下降降?7兩銀子。”
徐天寶還是搖頭,“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說罷,徐天寶跳上馬車,掉轉車頭就往回趕。
徐天寶微微閉眼,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真皮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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